永宁与福临两女望着孟飞龙缓缓垂下的双臂,面色苍白,仿佛天塌下来的一般,终于福临忍不住自己的绝望,号啕痛哭起来。
福临的哭泣声将孟飞龙的神志唤醒了过来,他这才发觉自己惊愕中的一个动作给了两女多大的打击,孟飞龙忙用双臂重将二丽搂紧,对福临歉意地道:“临儿不要哭,先把事情讲清楚好吗?”
福临抹了一把眼泪,轻轻点头,抽泣地道:“二哥说,当日黄河水情确实危险,已经引起了周围百姓的极大关注,位于黄河之下各大家族都派了人去监视水情的变化,我们家也不例外。”
福临讲到这里,孟飞龙轻轻点头,插了一句:“这个情况我是清楚的。因为黄河每年的那个时候都是泛滥的高发期,有这么一个灾星在头上,大家自然不能掉以轻心。我后来也打听过当时的情况,似乎是能够威胁到我们孟家的那段黄河堤坝比较坚固,于是朝廷便将大部分的力量投入到了下游的几段危险地段上,对这段堤坝掉以轻心,又遇突然危情,才致灾难发生。”
福临道:“表面上看是这样的,正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看起来很合情理,所以才没有人去怀疑。可是二哥说,所有这一切后果,都是爷爷高皇帝想到了的,确切地说,他就是要这个意外发生,也就是要这个的结果发生。”
孟飞龙色凝重起来,但是福临还是说:“至于爷爷在里面还做些什么手脚,二哥就不对我讲了,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我明白,我们两家有杀亲之仇,我与你是不可能的。”
孟飞龙紧锁了眉头,想了一想,道:“朱允文还提到了什么没有?特别是执行这个命令的人?”
福临轻轻点头,道:“有的。当时我有怀疑,二哥就说到一个叫隋天亮的人,在黄河大堤抢险的时候他是千户长,后来爷爷特意嘱咐二哥将他升为总兵,到辽东守边的。”
孟飞龙的脸色越发地难看,艰难地问:“这人现在在哪儿?”
福临道:“我后来专门去打听过,这个人在辽东的一次战事中阵亡了。”
“死了?”孟飞龙惊愕地道。
福临轻轻点头,半晌,才咬了牙道:“可是他的儿子却被二哥重用,还是二哥亲自派人去办的。”
孟飞龙沉默无语,紧锁了眉头想着什么。
半天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永宁轻声道:“临儿对我讲了这事,我真的好害怕,我既怕我们两家结怨,也怕四哥......”讲到这里,永宁停下了不说了。
孟飞龙吃惊地道:“你是说大哥也已经知道了?”
永宁摇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是怕了这样。”
孟飞龙猛然间明白了,为什么福临要在事隔了这么久的这个时候对永宁讲出这个秘密,而永宁为什么力主将这件事必须告诉自己,这里面的转折看似随意,却包含着两女对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孟飞龙眼含热泪,将二女身体搂紧,对福临道:“临儿你把这事看得太认真了。”
福临听了孟飞龙话,很是吃惊,半天才道:“龙哥哥,你是说,二哥他哄我?”
孟飞龙点头道:“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临儿你想,当时朱允文已经将雪情抢入宫中,他与我可谓是水火难容,而这时候他最疼爱的妹妹却要投入我的怀抱,你说他会同意吗?”
福临扁了扁嘴,道:“他自然不同意了,为了这事我们吵了好多次呢。”
孟飞龙点头道:“如果他不同意,又能怎样做呢?”
孟飞龙看到二女都在深思中,便又开导她们道:“就算退一万步讲,这事是真的,可这也是高皇帝一人所为,不要说你们,就是与朱允文都无任何关系,我又怎么能怪罪到你们两个身上?”
二女听孟飞龙讲出这一番话,都是宽心大放,激动地痛哭流涕。孟飞龙轻抚两人后背,又道:“你们明知道这些话讲出来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却还是意无反顾,自然是将我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有这般兰心惠质的妻子,我不能理解,来去疼爱,是不是老天的安排也太的不公呢?”
二女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挤进孟飞龙的体内,永宁激动地道:“郎君啊,我与临儿正是感念郎君的深情厚意,才不忍龙哥有得半分危险。虽然这事未必当真,允文用来欺骗临儿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如果真的传到四哥耳朵里,也是不得了的。四哥的为人我最清楚,雄才大略不假,生性多疑也是真的,如果让他把这些话听了去,假的他也要当了真的,何况他对你内心本来就有防范,再有这件事出来,你此去南京我与临儿不放心啊。”
福临抱紧了孟飞龙,担心地道:“龙哥哥,你不要去南京了,带着我们走吧,无论将来有多苦多难,我与姑姑都不会离开你半步。”
孟飞龙爱惜地在二女背上拍了拍,道:“你们是太的关心我了,所以才紧张得不得了,事情也许还到不了这种地步。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就算这事是真的,以高皇帝的性体,他会做得人不知鬼不觉,让人无从查起。至于朱允文,当日南京攻下来的时候,宫内火起,人人都说他被烧死了,他又如何能与大哥会面?又怎能把这些话告诉了大哥知道?”
永宁与福临听了孟飞龙的分析,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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