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诡异起来。就这样看了一会儿之后,傅子安缓缓摇头,脸上的笑意在一点点的加深:“季斐,你错了。”
季斐沉默不语,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并没有赢,你更没有输。其实你和我,原本就是同类。”季斐刚刚那句话,她听懂了。
“是吗?”季斐终于有了反应,却是对傅子安的话嗤之以鼻。
她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自私冷血残忍无情,还有很多与之同义的词语用来修饰,可是这并不是我想说的。”傅子安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脑袋已经开始晕眩起来,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她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让自己能再清醒一些,“我们是同类,因为我们的冷血和残忍不仅是对别人,对自己也是一样。”
季斐的心头有什么翻涌着,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抓住,然后又慢慢的揉捏。他的手放在门的把手上,似乎只有抓住什么东西才能够将一些不知名的情绪给压下去。
那些情绪是什么,他并不知道。
傅子安却不再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右手抓着骨折的左手臂,一边朝阳台上退去,一边继续开口:“季斐,你知道吗,我讨厌粉红色!”
她在说什么?
季斐的眼睛黑如曜石,灼灼的瞪着她看,眉峰中间皱出了一个小山峰。
“季斐,我最讨厌粉红色!我讨厌凯蒂猫,我喜欢的是鲨鱼。”傅子安再次开口,说的却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等她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退到了阳台上,然后在季斐的注视下,她毫不犹豫的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她当然不是为了逃跑,不然的话也就不需要再回来季家了。
从这里跳下去只有三层高,楼下是一个小小的花园,并没有石板铺成的路,而且还有树和灌木丛,就算跳下去的话也绝对不会死,最多就只是摔断腿而已。
这也是傅子安想要的。
她的左手手臂已经骨折了,虽然在楼下的时候没有其他人看出来,但很显然瞒不了多久。在被人发现之前,她必须要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至于她为什么要从阳台上跳下去,这就是季斐需要去解释的问题了。那时候,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是吗?
看着傅子安的衣角也彻底的消失在阳台上,季斐整个人却呆在了那里。
她刚刚说了些什么?
季斐的胸口剧烈的跳动起来,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他必须把自己的手掌按在胸口,似乎那样做就可以压抑住狂乱的心跳一样。
“我才不喜欢,我最讨厌粉红色。”
“笨蛋,这不是海豚,是鲨鱼。我最喜欢的就是鲨鱼了!”
这是当年东云说给他听的话,为什么傅子安会知道。
她都知道些什么,她和东云是什么关系?
东云……东云……
十三年。
他已经找了她整整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