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被推开的时候,傅子安的头一直都抵着沙发,背也靠在上面蹲下来,保持着用双手抱住膝盖的姿势一动不动。
唐纳森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傅小姐,你这样做太不明智了。这十多年来,你怕是第一个敢于激怒夜先生的人,即便是季斐也不敢这么做。”
“季斐他还活着?”听到自己目前唯一在意的词语,傅子安顿时就抬起头来朝唐纳森看去。
唐纳森愣了一下,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蹲下来与她面对面直视着傅子安的眼睛,声音阴森无比:“希望夜先生下命令的时候,能把你赐给我来执行。我其实很讨厌枪,那是粗鄙野蛮人的行径。我最爱的是匕首,它们可以悄无声息的在人的皮肤上跳舞。每用匕首杀一个人,我就会用匕首在他们的身体上画出一幅画,等血都流干了之后再把那幅画割下来保存着,那是我最得意的艺术品。等夜先生下命令杀了你,我一定会用最精致最尊贵的匕首来招待你,在你的后背画出一幅浴火的凤凰……”
在离傅子安只隔了几步的门外,明明是灿烂无比的阳光,可是在这间屋子里,听着唐纳森犹如魔鬼一样的嗓音,傅子安却宛如身在地狱。
唐纳森把傅子安又重新送回了她昨晚住的那间房之后就离开了,看着他惋惜的眼神,傅子安忍不住从心底里发出了一丝颤抖。
一个把人视作蝼蚁,毫不在惜他人生命的夜先生,一个喜欢用匕首在人的皮肤上作画的****杀手……傅子安来到暗夜组织的总部之后一共就见到了这两个人,却一个比一个恐怖,这让她如何不害怕。
傅子安以为自己已经对现在的处境有了些心理准备,可是当她把门关起来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脸颊伏在了床上。
她的身体看上去一动不动,泪水却早已无声无息地濡湿了她的手指。
根本不用想就知道,这个房间里面必然会有摄像头二十四小时监控着她的一举一动。傅子安并不想让摄像头那边的人看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即便是哭泣的时候,也是悄然无声的,连肩膀都不动一下。
……
接下来的几天里,夜先生再也没有找过傅子安,她也再没有被允许出过这间屋子,整个人就像是被监禁起来了一样。除了每天都还会有医生来对她做一些不知名的检查之外,她的房间门都再也没有被打开过。
她这间屋子根本就没有窗户,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也是二十四小时都全亮着的,如果不是那些来检查身体的医生都准时在下午五点钟出现,傅子安现在可能连日夜都分辨不清楚了。
她不知道季斐的生死,也不知道夜先生把她囚禁在这里的原因,一切的未知和茫然都化作巨大的怪兽,出现在她的梦里,一次次的把她给吞噬。
如果不是在心里还抱着微弱的希望,期待着她和季斐还有再见面的一天,傅子安心想,她很可能早就已经崩溃了。
或许,这就是夜先生的目的也说不一定。
如果对死亡的威胁还并不足以使她放弃季斐,他现在就改用了心理战术。
不过短短的几天,傅子安的身体就已经消瘦了很多。形状美好的锁骨因为变瘦而愈加突出,白皙的手腕看上去也越发的伶仃,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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