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大人”巍巍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尖锐地划破夜晚的宁静。
被称做煞大人的男子没有回头,站在寒风里的身影是那么的伟岸和孤僻。
“煞大人那个”缩着肩,那声音又道:“奉天的人已经下去一天了,我们是不是”
收回不知放在哪里的视线,煞转过身,黝黑却冰冷的双眸中看不出一丝的波澜。薄唇开合间,他的命令已然下达:“等。”
“是!但是”似乎在斟酌着该不该说,卑微的声音胆怯地问道:“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奉天的人来这里做什么,再继续等下去又有何用?”
被黑暗笼罩的脸庞依旧毫无表情,口中吐出的话却是严厉万分:“多事。”
虽然只是少少的两个字,却把他吓得站不住脚,双腿打着颤,他慌忙应声道:“是、是我多事了,我这就去湖边继续监视”
从地上爬起,他抖着双脚便向‘圣湖’边冲去,妈呀!煞大人的声音果然能杀人,刚刚差点没把他给吓死。暗自拍拍胸口,他低呼道:“还好煞大人没有生气,不然我的小命可要不保了!”
待人影跑离,煞一语不发地再度将视线转回原处,一地青碧尽收眼底,微风吹过,悄悄带起了他的一缕银发,飘扬在月光明亮处。
月光融融,今夜的‘圣湖’显得格外安宁,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平静还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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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宫’之中,薄纱后,桑水水的态度完全出乎易天阔他们的意料。故友重逢,即使没有热情拥抱也不用是这样的反应吧?!
张东显再次躲开一只向自己袭来的瓷杯,狼狈地叫道:“小五你干吗?发疯了啊?!”
僵硬着身子,纱后人影的动作似乎停了停,接着又是一只精致的瓷壶扑面而来,不仅如此,其中还夹杂着一道娇俏的女音:“你们才疯了!莫名其妙地闯入我‘圣宫’,莫名其妙地说些我听不懂的事,莫名其妙地叫我跟你们走你们当我是傻子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就是叫桑水水啊!”张东显又一次躲过她的袭击,无奈地叫着。
“你还在撒谎!都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不知道什么原因,小五手中的动作顿了下,有些闷闷地喊道。
怎么回事?易天阔远远地站在偏远的角落,疑惑地看着纱帘后的桑水水,她不仅态度奇怪,现在更是不对劲,刚刚不是还说的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拿起东西砸过来了,就算女人再怎么善变,她未免也变得太快了吧!?
一个不注意,易天阔差点被她扔来的东西砸到脑袋,究竟是怎么了她?这个女人真是太莫名其妙了吧!
“哎!你好了啊!再这样我不客气了啊!”大声吼着,张东显的脾气也上来了,什么时候他像现在这么狼狈过?不给她几分颜色她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丢东西?!哼!全打烂了看你拿什么丢!
一拳打碎迎面而来的凶物,张东显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了,冲上前去就要掀开阻隔着双方的纱帘。
“啊!你想做什么?”惊慌地大叫着,身影也躲得远远的,小五的反应让易天阔很是不解。
“等一下!”他断然出声制止了张东显的动作。
“怎么啦?”没好气地回过头来,张东显虽然不知道他想干吗,但还是很合作地停下了掀纱帘的动作。
“你真的是小五?”带着些许的怀疑,易天阔不确定的问道。
像是松了口气,纱帘后的人儿不悦地回道:“那是当然!”
“但你不是修真者!”猛地爆出这么个惊人的事实,易天阔的话彻底地把张东显给搞晕了。
“大哥你搞错了吧?”他不敢置信地说道:“小五怎么可能不是修真者?主事人明明已经教过她修炼的法门了啊!”“我用修为石看过,她的确不是修真者,不仅没有元婴,她连一丝的真元力都没有!”说的再清楚一点,眼前的桑水水根本就是个和水莒一样的‘特殊普通人’。
“哼!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修真者!”声音颇为不屑,小五道:“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让她和你们说吧,真是的,累死我了!”话音刚落,她重新在靠椅上坐下,一手托着下巴,用一种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自语道:“不好玩!真不知道你让我出来干吗!”
“你说什么?”易天阔没听懂她话中的意思,不解问道。
“她说什么并不重要”冷冷地语调在房间中响起,听得两人一阵哆嗦,更为怪异的是房间里的热气竟在瞬间变成了寒冷的雾气,就和不久前他们接触过的所有和水有关的事物一样,那么的冰冷、冻人心魄。
同样的嗓音却带给他们不同的感受,易天阔微愣,道“你小五?”
张东显也傻了,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这、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也听出了小五话中的不对劲,不过还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小五”纱帘后的人儿说道“我是桑水水!”
犹如雷炸般,两人被她的话砸懵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愣在原地,易天阔好半天才开口道:“你是双重性格?!”这也是有可能的,在医学上说的通,看小五方才表现出来的样子也很像。
“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张东显的俊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扭曲,这该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实在是越来越糊涂了,双重性格?是指小五吗?
纱帘后的人影摇着头,轻启红唇,木然地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的确是桑水水,刚刚和你们说话的也的确是小五。”
“我的意思是是哎,还是你自己告诉我们吧,我实在是被你的话弄糊涂了。”说来说去连易天阔自己也绕不清了,现在唯一清楚内幕的人大概就只有那位既是桑水水,又是小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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