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三更。
天无月,孤星点点,清而寒。
多情楼的灯光由通明而转弱,也静默伫立夜湖畔,只有倒影随鳞波闪晃。
柳再银父子来到,使终日纵情的多情夫人,今夜也收敛多了。
李怜花已换上了仆人素装,再蒙上面巾,掩去了本来面目,他和小千已潜向楼阁靠左之岸边暗处,准备动手捉人。
对于此楼的地形位置,小千和李怜花都十分熟悉,他们也知道多情夫人是住在哪一间寝室。
这可省去了他们不少麻烦。
两人身手绝高,尤其是轻功,更是拿手。一个扭身已拔高七八丈,再翻个跟斗,宛若流云,无声无息的已往二楼外突的红瓦落去。
夫人在三楼,他们落在二楼,只是借力,免得一口气到三楼而发生不必要的声音。
只见两人足尖点向红瓦,好像有只无形巨手将他俩拖向三楼,再如柔水渗指缝般已溜入窗内。
粉红色柔纱仍熟悉的挂在四周,淡红的灯光充满绮思的透了出来,还有那令人痴醉的香甜气息,浓郁的渗飞四处。
有人喜欢这香味,有人却欲呕,他俩就是后者。
没有动静,目标又对了,小千已指示李怜花留在外面,自已往寝宫钻去。
本想叫李怜花捉人,但若惊醒夫人,未免让她瞧出是两人所为,倒不如由小千自己亲自和她照面之后捉人,再点昏她,交给李怜花带走,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夫人仍体态撩人的躺在那张温柔的床上,似乎难以入睡的梦呓着。
小千一溜进去,她似乎有所感觉,却未睁开眼睛,只习惯的嗯了一声,做出更撩人的举止来。
小千暗自骂道:“真骚,一夜没人陪就受不了。”已欺往床前,含笑轻声道:“嗨!我回来啦”
已伸手往她的胸乳摸去。
夫人猝觉有人挑逗更形放浪:“你坏”
“你才坏了!”小千猛搔一阵,搔得夫人发痒而收缩淫笑。
“你还说不坏?”
夫人已被逗起**,想抱往小千,眼睛张开,突见光头,那刻骨铭心的光头,已惊得她张目瞪眼。
“是你?不”
“好”字尚未喊出,小千一个巴掌已打向她脸蛋,五手指已点中她五处穴道,呵呵轻笑:“你现在该知道谁坏了吧?”
夫人已昏倒,脸容仍是一脸惊骇。
小千可顾不得再修理她,抓起床单,裹粽子的将她包起来。窜出桧木红纱门,已交予李怜花。
“快走,剩下的我来!”小千道。
李怜花接过夫人,不加思索,已穿窗而出,逃之夭夭。
小千立时往二楼奔去,随手抓起盆景往地上砸。已尖叫道:“不好有刺客”
话声未落,他已窜往记忆中的后院。
刹时整楼灯火已通亮,人影闪晃,喊声不断,全往此处涌进。
小千潜向后院仍有目的,他想找到柳银刀,看能否顺手劫走。
他很容易就找到地点,因为柳再银守在寝室门口,不必说,他爹一定在里边了。
小千心念一转,已有了对策,立时潜向较远处,急急叫:“不好了,柳老爷被劫走了”
柳再银闻言大惊,明明他爹在房中,怎会被劫?急叫一声“爹”已赶忙往房里钻,想瞧个究竟。
小千暗笑道:“反应正常。”
不敢怠慢,他已追掠柳再银,借着他推开门钻入之际,他也随后窜入,往屋顶墙角靠去。
如若是平常,出入屋内很可能可以发现小千身形,但此时却不同,情况紧急,往往让人忽略了。
柳再银反奔入内,发现父亲仍然安然无恙,遂觉得奇怪“另一位柳老爷到底是谁”
他不敢呆在寝室太久,因为如此将无法了解外边情况,立时又往门外奔去,还带上了门,战战兢兢守在门口,却不知小千已溜进屋内。
小千满意自己计算,马上飞身落地,潜向柳银刀,见他脸色死白,气若游丝,不禁有点失望:“像这样子,抓出去也没搞头。”
测了他一下鼻息,送给他一个巴掌:“要嘛就咽了气,如此拖拖拉拉多烦人?”
又掴出一巴掌,啪的声音甚脆。
门外柳再银已听及,突然惊喜道:“我爹醒了!”
他仍不敢确定,想再听清楚。
小千听到他的话声,已谑笑不已,暗道:“一个耳光就那么高兴,我就多赏你几个,让咱们彼此高兴一下。”
他又啪啪打了数个耳光。
柳再银已听的清楚,欣喜若狂的已往里边冲:“我爹真的醒了!”
小千早就挺直的面对他,见他闯了进来,已呵呵戏笑道:“嘴巴都肿了,不醒行吗?”
突见小千,柳再银两颗眼珠快掉在地上,惊骇不已:“是你?”
小千谑笑道:“乖儿子,看到你爹,须要如此目瞪口呆吗?”
柳再银是对他畏惧万分,但激烈怒火与羞辱,使他豁了心,想把他碎尸万段以泄恨。
“小杂种,我要剁烂你”厉吼咆哮,他已不顾一切的冲向小千,银刀一挥,斩的更是凶猛。
“怎么可以对你爹如此无礼?实在不孝。”
小千并未真想与他击旋,此时带走柳银刀已无用处,他还得赶去修理多情夫人。眼见柳再银已扑至,从容不迫的侧身而退,抓起床上的柳银刀已往他砸去。
他笑的更谑更无奈:“也罢,儿子不孝,敢剁老子,活着又有何用?”
身躯抛出,正好挡在柳再银前头,他哪敢再挥银刀?硬是将劲道撤去,凌空撞抱他爹,已吓得脸色苍白。
再差几寸,他可真的会收势不住而当了刽子手。
“恶魔”他厉吼着,不甘让小千摆了一道。
“摸(魔)什么?我习惯用打的!”
趁著柳再银双手抱住他爹,身形又在空中,无法出手及闪躲之际,小千一个拔高,掠向他头顶,伸手狠狠的就给他一巴掌,再一个倒翻跟斗,已往门外窜去。
“柳淫徙,这掌算不算用摸的?呵呵可惜我没有时间,保证把你摸个过瘾。”
话声中,他已窜向屋顶.又大喝;“刺客在这里啊”喊完,方自遁入暗处。
柳再银虽怒火攻心,可是总不能抱着他爹追人,等到他放回他爹于床上,再厉喝的反追,小千早已不知去向了。红红指印留在脸颊,他一张脸已快曲扭变形,火刺刺的辣痛贯向心头,他整个人已辣得快崩溃了。
“小杂种你给我回来”
他无以自制的狂追乱窜,不少花盆栏杆为之被他劈撞而断。
回答他的只是一串串急促奔来的脚步声这些被小千呼喊声音引来的多情夫人手下。
他们见着柳再银脸上指印,都感到莫名不解。
柳再银更愤怒咆哮:“还不快追,把他碎尸万断”
众人反窜四方,可惜如无头苍蝇乱撞。
小千早已不知去向了。
在众人乱得一塌糊涂之际,他早已窜向林中,朝着与李怜花约定的地头掠去。
那是一处隐密的山谷,李怜花了无踪影,多情夫人却在此,裹着床巾被丢在一处巨大石缝的凹穴里。
小千很快找到她,解开床巾,夫人仍昏沉沉缩成一团,这才放心笑道:“命真好,俺累的要死,你还睡的那么甜?”
几掌下去已将她打醒,照眼就是小千纯真的笑容,但这纯真,却让多情夫人感到无比畏惧:“你想干什么?”
想抓着薄的快要透明的粉红丝袍往后缩,才发现自己软麻穴受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她更惊骇了,从上次被整以后,她对小千已存着连她自己都无法想像的惧意,只是这些惧意被报复怒火所掩去。
现在自己又落入他手中,无形中惧意已露了出来。
小千吃吃笑道:“你这种女人,还怕男人对你干什么吗?”
多情夫人惊惧过后,已渐渐恢复镇定、媚态又起:“原来你想”
“想什么?”小千茫然问。
“想要我嘛”夫人淫笑道:“想要我,何必那么辛苦?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等着你啊!小冤家。”
小千吃吃笑道:“你也愿意?”
“当然了。”夫人笑的更淫荡。
小千频频点头:“好,既然你答应,我就不客气了。”
他在宽衣解带,当真他像要和夫人做*爱。
夫人已咯咯淫笑道:“冤家你也真是的,在床上不是很舒服吗?何必到这乱石堆里,又冷又硬”
小千吃吃笑:“我跟你一样,喜欢刺激的。”
夫人娇嫩脸容在目光下不禁也红晕起来,款款荡媚道:“你就是那么不正经”
她也露出了兴奋神情。
“这种事我一向是很正经的。”
小千邪笑着已解下了腰带,奇怪,裤头却没有因此而掉下来,他已将腰带往夫人颈部套去。
夫人仍媚笑道:“看你,专想些怪招,还说正经呢!”
小千茫然一脸呆样道:“没有啊!吊死人,不是先把绳子套在脖子上?我没做错呀!”
夫人岂知小千有意捉弄?猝闻“吊死”两字,她已花容失色惊骇道:“你想干什么”
“布条套在你脖子上,当然是想把你给吊死了!”小千内心已笑结了,表情仍一脸呆茫茫样。
他仍继续结套腰带动作。
夫人吃过一次亏,心知小千做事那股绝劲,心头已骇掉了魂,惧骇厉吼:“你敢”
小千脸上露出淡淡捉弄笑意,仍迷惑道:“奇怪,你刚才不是说愿意吗?还说随时都等着我?”
“我没说,我说的不是这种事!”
“你骗人,刚才你明明说的那么认真。”小千邪笑起来;“我不可能会听错,那是你的暗示。当然啦!死前的刹那,大家都会感到恐惧的,不过只一下下就会过去,你不愿意享受一下吗?”
“我不要,不要。你敢”夫人已如孩童般赖了起来。
小千笑的更邪:“来不及啦!环套都做好了,不享受一番多可惜!”
突然间他已拉紧布条,多情夫人啊的声尖叫,已瞪突眼睛,伸长舌头,憋红着脸,抽*动着身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千失望皱着眉头:“哇!这么没用?该不会被吓死吧?”
布条放弱的甩弄几趟,也松了许多,夫人憋红的脸色也消了不少,气也顺畅多了,不再吐舌突眼,仍打着哆嗦:你敢”
小千据实道:“我是不敢让你这么便宜就翘了,其他的账,我找谁要?”
“我绝不会饶你!”
小千呵呵谑笑:“奇怪了,现在该是你求饶还是我求饶?好吧!不饶我,帐总要算清楚吧!”
突然啊的尖叫,他已挥手掴向夫人,打的又脆又响又狠劲。
“绿豆鬼你不是人”夫人挨不了痛,已厉叫起来。
“叭叭”几掌过后,她嘴巴已肿得圆胖而泛红,嘴角也挂下血丝。
小千谑笑不已:“我不是人,你就是人?整天只知道跟男人作爱,你知不知道你已是天下第一色.我还以为你是母猪呢?”笑的更邪:“我的童贞差点就毁在你手中,你叫我怎么有脸活下去?”
夫人厉道:“不错,我就是要夺走你的童贞,要杀了你,让你死的心不甘情不愿!”
小千谑笑道:“说你有心理变态,一点都不错,专对纯真无邪的男孩子下手,实在让我感到头痛。为了保住我的清白,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话声未落,一拳已打向夫人左眼眶。
惊叫一声,夫人眼眶已黑,她更是愤恨:“小杂种,有种就杀了我否则我决饶不了你”“杀你?那有何难?”小千狭笑着,一手已抽出小刀.铁黑黑的还带着锈,渐渐逼向夫人,谑笑道:“对不起,一时找不到利刀,这把是锈了点,不过锯上把个时辰,我想还是可以让你如愿以偿,至于死的烂皮碎肉,只有让你多多包涵了。”
钝刀已往她头上划去。
夫人刹时又惊骇厉叫:“恶魔你敢”
“我以行动来回答你!”
小千邪笑道,钝刀猛割夫人秀发,严如一位理发大师,架势十足。
头发被割锯,扯得夫人头皮疼痛不已,尖叫之中,更是惊骇:“绿豆鬼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放开我,我跟你有什么仇”
“嘿嘿!想夺我贞操的女人,这个不是很大的仇吗?”小千谑笑道:“何况你还是天下第一女色狼,不守妇道的妻子,我必须为天下男人除害。”
话声中。钝刀剃的更快,可怜夫人头发刚长长,现在又已飘飘落地了,幸好不是全光只像被山羊啃过的杂草罢了。
小千谑笑不已,又道:““我最看不惯遗弃男人的女人,既然嫁了李怜花,你还敢红杏出墙不!你红杏的根本没有墙,你还往红杏出门?太不给你老公面子了。”
夫人闻言为之惊愕:“你知道李怜花是我丈夫了”
“废话!”小千冷道:“你以为我绿豆门主是干假的?我能知天下各种秘密,你嫁他的事,算得了什么?
像你这么淫荡的女人,住在怜花阁的对面而不去勾引他,我就感到很奇怪,何况你还天天早晨去见他。”
夫人更诧然:“你怎知我早上都要见他?”
小千谑笑道:“上次我们睡的好好的,为何醒来就不在了?现在我才明白你是去看他逃走了没有。”
他说的正是被骗而进入多情楼第二天早晨的事,当时夫人实是从外边回来与小千见面的。
夫人冷笑不已:“谅他也不敢私自逃走。”
小千“叭”的又给他一巴掌:“你还在陶醉?你没看到我正在为他出气?我看你是欠揍了。”
一拳又想揍向她,她这才想到自己还在人家手中,赶忙敛了冷笑声,还好小千只是作势,否则她又要遭殃了。
纵是如此,她还是怒容满面:“是他叫你来的?”
“他有这个胆子,早就把你给做了!”小千有必要隐瞒,以免带给李怜花麻烦:“咱们还有一段过结,我一高兴就来找你,行吗?”
“你胡说,一定是他!”
“你一定要说是他的话,那是你的事!我要揍你,那是我的事,还由得你大小声吗?”
小千怒意又起,一开打,又是火辣辣几个巴掌。
堂堂武林排名第七的多情夫人,何时曾经被人如此殴打过?
她愤怒,却又无法挽回命运。
小千谑笑不已:“说,看你还敢不敢如此虐待李怜花?”
“我偏要,我要让他永远抬不起头来!”听及李怜花的名字,夫人似乎又有一股力量支持她反抗。
小千也狠上了心,黠谑直笑:“你就抬得起头?我看是吊起来的吧!”
他又拉起布条,勒得多情夫人快咽了气,拼命的迸出字来:“你和他都不是人”
“笑话,我是不是人,要你来评论?”小千扯的更紧,存心把她的气焰给压下来。突地他想探探她为何如此怨恨李怜花,遂戏谑道:“我不是人,那是我的事,倒是你丈夫,岂容你如此骂他,他又如何不是人?”
多情夫人猝然嘲讪大笑起来,笑声顿竭,他脸上转为极度鄙视而奚落:“他跟你一样,不是男人!”
说完,又自谑嘲大笑。
这是何等严重而让人难以置信的事?
小千诧愣道:“他当真不是男人?”
“不但是他,连你也不是!”夫人哈哈大笑道。
“他不是男人,会是女人?太监?”
“他是女人,哈哈我竟然会嫁给一个女人当妻子?”夫人笑的极尽鄙嘲。
如若真有此事,她当然有资格如此笑了,毕竟这种事岂是人人所能碰到的?
小千却傻愣在那里。
难道李怜花真会是女的?
如若他不是女人身,为何会让多情夫人如此嘲笑?
若非如此,多情夫人岂会与他反目成仇?
她本就是淫荡需求无度的女人,除了此点,又有何种原因会使她对李怜花如此鄙视?而李怜花却百般忍气吞声。
除了此事“男人”还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小千也想及了早晨李怜花和木屋那男孩的事情,自己本就觉得怪异,现在想起来,只要李怜花是女的,这一切就不谋而合了。
“我非弄个清楚不可!”
小千丢下多情夫人,快捷的往谷口方向奔去。
多情夫人更加嘲谑狂笑不已:“女人,女人,你们全部都是不是男人的女人!”
她笑的嘲谑而有点疯狂,以为一切危险都已过去,岂知小千又折了回来,比她笑的更谑:“我不好受,你也未必好受。”
欺身而上,一个拳头又打向她的右眼眶,随即一阵乱打,胡扯毛发,像在宰鸡拔毛一般,打得多情夫人笑声也没了,哎哎痛叫,再也狂不起来。
小千方歇了手,冷笑道:“有本事你再叫!男人变女人,总比你这只专放马后炮的母猪来得强多,有胆再叫啊!”“呸”了一声,再敲一记响头,小千方自扬长而去。
多情夫人畏缩着,混身是伤,使她疼痛难挨,尤其是红肿的脸,使她的花容月貌完全走了样。
还有,那如同癫痢的头顶,这对一个极尽自负美丽的女人,无异是最大伤害。
她整个人在哆嗦,牙根咬得紧紧的,愤怒已不足以形容她心中的感受,而该是绞烂心肠的任何一寸。
她终于流下了女人发泄喜怒哀乐的泪珠,毕竟她也是女人,该有权力流泪。
不过只渗出了眼角些许,像凝聚较大的露珠,却始终未曾滚落腮边。
“绿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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