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如何使劲追,仍是无法追到。
楼弯不禁感到懊恼:“本来可以逮着他的,谁知被他脱逃了!”
楼影突然想及小千的小蓝貂,已欣喜道:“哥先别急,他逃不掉的,只要小绿豆赶了来”
她抬头往回望,这才发现小千已不知去向,不禁急了:“他人呢?”
楼弯感到不解:“丢了李怜花你不急,丢了绿豆小子,你却急成这个样子,干什么呀?”
楼影焦道:“哥你不懂,小绿豆他就是有办法找到任何人,咱们快去找他!”
楼弯道:“既然他有办法找到任何人,一样能找到这里,我们何须再去找他。”
楼影急道:“就怕他不找我们,那我们不是白等了!快走。”拉着楼弯,两人就想回头去找小千。
此时小千笑声已传出来:“不急不急,不找你们,我还找不到人抬杠呢!”
话声方落,小千已悠哉悠哉的走过来。
楼影见着他,已雀跃欣喜道:“你来的正好,李怜花逃了!”
“他逃了关我什么事?”
楼影碰了个软钉子,嫩脸不禁窘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已恼羞成怒:“是他收买了你,你也脱不了干系。”
小千瞄眼邪笑道:“你不但喜新厌旧,还会乱加罪名,我实在拿你没办法。”
楼影斥道:“谁喜新厌旧?”
小千睨眼道:“既然不是,为什么逢人就追?”
楼影顿时又红了脸:“我,我6他是我杀父仇人啊!”小千可不管这些,捉狭又道:“追不着了,再回头来追我,你当我是二手货?”
楼影被逼得又窘又涩,困窘的愣在那里。
楼弯正想开口,小千已转向他,冷道:“你也一样,有了情人还暗杠?害我黑锅背的那么久。”
楼弯急道:“我没有情人”
“没有?那家伙已醋海生凶胆,宰了你爹,你还敢说没跟他有一腿?”
楼弯有点生气:“你这什么话?”
“这么明白,你还听不懂?”小千道:“好,要我点破,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李怜花他是女的,先勾引了你爹,再勾引你,还是你们在搞三角关系,李怜花在一气之下,就把你爹给收拾了”
楼影闻言,惊诧不已:“李怜花会是女的?”
小千得意洋洋道:“否则那会有这么动人的故事情节?”
楼弯脸色已发白,嗔斥道:“你胡说些什么?”
小千睨眼笑道:“事情都已如此,再隐瞒又有何用?”
楼影也相信小千的话,瞄向楼弯:“哥,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楼弯身躯微微颤抖起来;“根本没有这回事。”
“没有?”小千笑的更邪,斜眼道:“既然没有。你听到凶手是他,为何没命的偷跑?你又为何能找到地头?还人约黄昏后!”
这下楼弯已无话可说了,他颤抖着,似乎在忍受莫大的魔力,终于狠下决心:“他根本不是女的,是男的。”
“男的?”
小千和楼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瞧着楼弯,这话来的太突然了,连小千都没有办法接受。
从多情夫人说出李怜花是女的以后,小千就一直如此认为,而且事情也一直吻合,甚至连李怜花的动作都那么女性化,他竟然会变成男的?
“老兄,你该不会骗我吧?”
楼弯正色道:“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他的确是男的。”
小千道:“会不会是阴阳人?白天是男的,晚上就变成女人?”
楼弯摇头:“他不是阴阳人,和一般男人并无两样。”
小千摸不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楼弯长长一叹道:“他是男的,但心理却不正常,他不喜欢女性,却喜欢男性,尤其是俊俏而带阳刚之气的男人。”
小千瞪大了眼:“他是同性恋?”
楼弯叹声道:“也许吧!”
“怎么会搞出这玩意儿呢?”小千莫名的苦笑不已,明明把他当成女的,突然又变成了一个“同性恋”者。
难怪他会对多情夫人不感兴趣,有时候还会对自己扣扣摸摸的,想起来混身就感到不自在,而觉得恶心。
“你也是同性恋者?跟他有一腿?”小千追问。
楼弯鸡皮疙瘩已暴了起来,极力否认:“我没有,真的没有。”
“既然没有,你又如何知道他是男是女?还知道他是同性恋者?”
楼弯犹豫了一阵,终于说了:“此事要从数年前,认识他刚说起。”他回想过去:“当时他和我同列英雄谱排名第四,也因此和他有所交往,以至于感情日笃而成了莫逆之交,可是后来他性情就慢慢变了”
小千问道:“是不是在三年前?”
楼弯回想,已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小千满意点头,这正是李怜花和多情夫人分居之际,性情之转变,自属应该。
楼弯继续又道:“当时他突然对我百般照顾,甚至快接近女性化,当时我也和他相交莫逆.并未注意他的转变,而且也以礼回敬他”
说到精彩处,小千比他还激动:“接下来呢?你们就谈恋爱了?”
楼弯也红了脸:“没有,有也只是他自己在谈,直到有一天,我们喝的大醉,同睡一处,他才显露了原形,对我吐露爱意,又脱去了衣衫”
他已腼腆的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小千仍咄咄逼人,甚是紧张道:“结果呢?你的裤子也被脱了?”
楼影已困窘的转头,不敢再听。
楼弯也差不多,呐呐不能成言:“没有,只脱了一半”
“一半,那还用说!”小千谑笑道:“我看你已是晚节不保了。呵呵,一半?若从上往下脱,足足有余啦!唯一的希望是从左边脱向右边。”
“不是如此!”楼弯困窘道:“我还穿了内裤”
“早说嘛!”小千泄了气,道:“害我紧张的要死,你就不会讲精彩一点吗?后来呢?”
楼弯叹息道:“自从那件事以后,我便对他有了疙瘩,很少与他交往,他却百般纠缠,我只好与他谈了许多次,但都没有结果唉!没想到我爹却死在他手上。”
小千追问道:“他怎会向你爹下手?这和你们之间的恋情似乎扯不上关系吧?”
楼弯长叹道:“也许是他心理不太正常,也许他认为对我已经绝望,才下毒手,总之他的行径不能以常人来揣测。”
小千问道:“最近你们可有争吵?”
楼弯点头道:“我对他不再忍耐,甚至会骂他,赶走他,他也知道,所以最近很少来找我。”
小千频频点头:“这就是报复的开始,还好被我及时发现,否则被他爱上了可就惨啦!”
事情总算有个合理解释,小千心情也放松了不少,毕竟此种男人并不多见,他倒想查个清楚,李怜花为何不喜欢女人!
楼影只想把这让人恶心的仇人除去,已急声道:“小绿豆,你快想办法追上他,我要替我爹报仇。”
小千邪笑道:“追是没有问题,怕的就是他旧病复发,来个裸奔。你想这该如何是好呢?”
楼影霎时窘困着,不知如何回答。
楼弯道:“我可以一钩杀了他!”
“若那么容易就能把他给宰了,他该排名第五而不是第四了!”
楼弯正色道:“为了父仇,我不惜一切代价。”
“话是不错!”小千睨眼道:“可是你别忘了,他也非泛泛之辈,又跟我混了不少日子,他该很了解我追人的本领,所以现在想追他,可没那么容易,也许三天,五天或是十天半月,这多累啊!”楼弯道:“只要能逮住他,我不怕累。”
“你不怕,我怕!”小千道;“说你死脑筋,我看一点都错不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跟我在我屁股后头追,何不大家分开来追?这机会不就多加好几分?到时追着的人再通知其他人,这岂不省事多了!”
楼影道:“可是你的小貂儿”
“它也会累的。”小千讪谑道:“现在它躲在我怀中,睡的可安稳得很,若勉强叫它起来找人,你猜会有什么后果?”
楼影好奇道:“什么后果?”
小千噗嗤笑道:“它会带我们去找如来佛,足足要走上三十年,不遗失已算是侥幸的了。”
楼影闻言,再也不敢存奢望了,焦切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小千道:“最理想的办法就是你们回家去,李怜花的事交给我来办,等找到了人,我再通知你们,这样最起码有两样好处”
楼影忙道:“那两样好处?”
小千笑道:“第一、你们以逸待劳,将来大打出手,胜算较大。你们呆在家中李怜花戒心会放松不少,我要找人也容易多了,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楼影道:“你不会又像上次,一只野鸡就抓了两个月时间吧?”
小千登时干笑:“野鸡比较小嘛!自然费时了,逮人就没这个毛病了。”
楼弯沉吟半晌,也有了决定:“咱们就分头去找,若有消息我会与你联络,若无消息,我们只好回彩虹轩等你的消息了。”
“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小千赞美几句,随后便和两人分手,追向东边,眨眼已消失无踪。
楼影楼弯瞧着他背影消失,感慨不已,若非小千,他俩又怎么得知凶手就是李怜花,想想自己差点把小千当成仇家而给杀了,心中就存有一丝愧疚,也只有希望将来好好报答他这个恩情了。
叹息中,他们也相继离去。
冷清月色仍是如此凄迷、寒森,能感受的,只是几许悲凉。
小千不愿和两人同行,仍另怀私心。
他想找李怜花探个清楚,想查明他种种不正常的行为是怎么形成的?
所以他可不愿楼家兄妹一见他就大打出手,而妨碍了他的追查。
追了两座山峰,东方已泛白。他可有点钱了,遂往山下走去,想找小村镇,弄点东西填肚子。
出了山区,他已发现不远处有村落,心头一喜,已快步赶了过去。
然而方行数丈,已发觉冥冥中,好似有什么不安。心念方起,一阵笑声已传了过来。
“绿小千,好久不见了!”
笑声未竭,凌空已落下三名素灰衣人,来者正是“西巫塔”的乌税、战天和战神。
小千突见乌锐,已惊喜道:“是你?”
乌锐仍是一贯的狡黠笑着:“不错,是我。”
小千一颗心已松了下来,迎向他,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想跟你算算上次猎手大赛的赌注,我该赚了不少钱呢!”
乌锐已少去以前应有的逢迎,冷森一笑道:“不必算了。”
小千欣喜道:“是不是全赚了?”
乌锐三角眼闪烁邪光:“全赚的是我,不是你。”
小千闻言,表情已有了变化,冷道:“你想大小通吃,你不讲信用!”
“老夫一向最讲信用。”
“那你就该给我应得的部份。”
乌锐突然大笑:“对你来说,多少钱都没有用了!”
“这个你管不着,你只要把钱交给我就行了!”
“我交给你,到时候又要从你的身上收回,这多麻烦?”
小千邪笑道;“你想收我的钱?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乌锐奸黠一笑:“你该知道,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小千睨眼道:“这么说,你今天是为我而来了?”
“不错。”
“有人押了我的赌注?”
“没有。”
“那你们为何做这无本生意?”
乌锐冷笑不已:“因为你得罪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小千谈笑道:“该不会是你主人吧?”
“不错,正是神佛。”
小千更不解了,他仍笑道:“神佛不是想请我去,又怎会突然想杀我?”
“因为你得罪他。”
“奇怪了,我如何得罪他,我为何一点都不清楚?”小千茫然道:“是不是我不接受邀请他就生气了?”
“不知道。”乌锐冷道:“你也不须要知道。对一个死人来说,知道任何事情都是多余的。”
小千瞄了三人一眼,已邪笑道:“看样子,你今天是志在必得了?”
“不错。”
“就凭这两个大笨牛?”小千指着战天和战神,表情十分不屑。
乌锐仍是冷冰冰而狡黠:“不错。”
小千奚落道:“他们好像从未赢过嘛?”
乌锐奸黠冷笑:“从今天起,他们两个将会从不败过。”
“这么神?”小千露出不信神情。
“试试就知道了!”
乌锐右手轻轻一挥。战天已抽出那把漆黑利剑,快捷得让人天法想像的刺向小千的胸口。
这手剑势,平淡无奇,却是杀人的最佳招式,又快又准,似乎任何人都无法躲过这致命的一剑。
小千自恃“拂云仙步”了得,顿觉剑气逼人,他赶忙施展步法想避开此剑。猝然间,他眼睛一花,唉呀一声,已往后栽去。
战天的剑竟然快过他的身法,硬是截中他胸口,若非宝衣护体,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小千感到疼痛和诧然,这步法连续在楼弯及战天手中吃了亏,他不禁对此步法失去了信心:“怎会这样?”
还来不及想,战天的第二剑又已攻出,出剑之猛、之准,要比先前那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千岂敢再硬接,赶忙滚落小径左边草丛,想逃之夭夭。
如此一来,战天这一剑只能触及小千衣衫,失去刺击效果。
乌锐没想到小千会一招不到就开溜?马上挥手命令战神:“快追,别让他跑了!”
战神马上凌空掠起,一把沉重铁剑已挥砍向滚逃的小千,七尺八寸余的魁伟身形,实让人感到如山崩地裂的拥压而至,很难阻挡。
别的没有,脱逃的功夫,小千可一点也不含糊,眼看铁剑已快劈下来,他赶忙滚向预算好的位置,那里正好有颗斗大石块,他抓起来就封向铁剑。“当”的一响,石块已被切成两半,剑势稍受阻。
小千已利用此难得机会,碎石齐往战神门面砸去,大喝:“看蛋!”头也不回的又往左侧草丛钻去。
战神猝见碎石击来,只得出掌劈碎,再想砍杀小千时,已失去他的踪影,不禁怒喝,庞然身躯已撞向草丛,一点也不肯放松。
乌锐更是焦急,喝道:“左右包抄,别让他溜了!”
他和战天已各往左右奔去。
然而狡黠的小千,却比他们高明了许多,方钻入草丛之际,就立刻往较密而最近的草堆扑躲,好似被追的野兔,一下子撞入穴洞中,就不再动了。
战神岂知他只逃了六尺不到就躲起来?一股子已追掠他头顶,一路杀了下去。
当然在外边的乌锐和战天更不必说了,追的更是猛急,只不过是瞎追罢了。
小千听脚步声已走远,这才嘘口气,苦笑不已:“妈的,出师不利,一大早就碰上要命的!”
检察伤势,发现战天所刺的那剑,果然威力非凡,已在胸口留下红痕,还隐隐作痛,然而最痛的还是臀部被楼弯扫的一刀,本是小伤口,但又滚又爬,他可有点吃不消了。
他终于感到全身若挨刀,最痛苦的部位就是臀部了。
他苦笑摸着臀部:“看样子,宝衣要穿在裤头了,被划上一刀,只有永远被罚站的份,又痛又累!”
嘀咕一阵,想瞧瞧伤势都办不到,很是泄气。
瞧了几次,不见效果,只好作罢了。
突然,他想及乌锐的举止
他本是要收买自己为欢喜神佛所用,为何突然间又想杀自己?他说自己得罪了神佛,但自己连神佛长得是何模样都没见过,又怎会得罪他?
此问题,小千想了想,才勉强解释:也许李怜花是属于“西巫塔”他被自己整惨了,才叫乌锐援手。
至少,李怜花和乌锐有生意上的来往,说不定是他出钱想买自己的命?
心中有了个底,也坦然多了,免得被追的迷迷糊糊。
他又想战天和战神的武功,似乎比以前高出甚多,他俩分明可以打败华山论剑的一代高手,他们又为何要装败?
一连败了四年,其居心又何在?
看来这问题只有亲自问他们了。
小千仍想揣测,突然间他却想到上次在客栈与乌锐相约,后来自己却事先开溜,而乌锐竟然猜得到自己的企图,而早已在山林小径等候。由此看来,自己躲在这儿也不安全了。
想到此,他也未敢再躲,伸头四下探了一下,往西边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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