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救我你就死定了……”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放心,你马上就会梦想成真。
男人只看见隐隐有白光闪过,清越的一声剑吟竟是美妙无比,是幻听吧,修罗场上怎会有丝竹之声?他还在大吼,吼着要一祭救他,吼着自己成堆成堆的财富,连油光光的头发乱成鸡窝也没发现,连金丝镶边眼镜掉落也无暇顾及。
所以,过了好久他才发现自己脖颈的部位瓦凉瓦凉,比吃了一根冰棒的感觉还要凉,那种廉价的东西他已经很久没尝过了……他低头看见自己胸口部位还是好好的,没有窟窿,没有鲜血,他放心了,自己还活着,他笑了,笑着笑着就倒下了,他捂着自己的脖子,那里渐渐溢出鲜血,越来越多,原来越多,连手都捂不住了,它们溢出指缝,奔流的很欢腾。
“你……”他快要发不出声音,因为喉咙破了。
擒贼先擒王,贼王都死了还为谁拼命?
黑衣少年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精美模样,连眼神都不曾变过,纯黑的瞳孔没有看倒在地上的男人,他俯下身子,捡起那张被弄脏的照片,看了半天,然后用袖口的衣服把上面的污渍擦干净,露出来又是干净如初,只是血腥味却怎么也擦不去。
他对沉白说,“这次免费。”难得好心一次帮她一次,只是因为抑制不住快要奔涌而出的杀气,执着而冷酷,平静的在空气中散开。
“我认得她。”沉白的声音也不是咕哝咕哝的,她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刚才的战斗好像耗尽她所有的力气,白花花的肉体像是快要出锅的巨大蒸笼,热气腾腾冒着白烟,却营造不出仙境的烟雾缭绕,硬币似的汗珠从脸上滚落,滴答滴答汇聚成小溪,大而呆滞的双眼撑到极限一般膨胀。
她一边吸溜吸溜地吸着同样成为溪流的鼻涕,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天动地的一声已惊动不来任何人,毕竟无关人士都已经死光了不是么?
“我认得她,她有两个弟弟……呼呼……以前我还上过她的学校……她还跟我……说过话呢!”呼噜噜擦着鼻涕,沉白傻乎乎的笑起来,“嘿嘿……说过话呢……我认得她。”
看样子她也没和她有多少交集,毕竟翻来覆去,她的记忆似乎也只存在“说过话”的层面上……仅仅说过话就已经记得这么牢了,看样子平时很少有人和她说话啊,要不就是很少有人以对待正常人的态度和她交流……
嗯,看样子她还挺感兴趣的,不像以前那样自己跟她说了那么多也还是一副呆子模样,嘻……这倒是一个好机会,“你怎么认得她的?”
“我……”如果没看错,她应该是脸红了……所以,阿楚,你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不,不告诉你……”大块头呼哧呼哧爬起来,“我知道她,不告诉你。”一祭是杀手,套话是想了解资料然后好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