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祁二爷奇怪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少年,“你怎么还能说话?”为了对付未知的敌人,祁二爷早早预备了药量极大浓度极高的液体,怕的就是这经过野兽般训练的钢筋铁骨不容易控制,只是看这现下的情况,依然是他低估了这个少年啊。
少年的身形极为狼狈,他的五感早已受到药物的侵蚀,视线模糊不清辨别不了物体,耳中一直有轰鸣声震乱着思维以及口中喷出的大量血液,这一切都在昭示着少年已是强弩之末这一事实,只是他依然凭借着强大的毅力支撑着保留最后一丝清明。
“哼!”祁二爷不屑的冷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让景家人来对付我,真是太天真了,你当自己还在景家还是景家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我只要一个电话,立刻就有一大群人来要你的命,哼!景家,景家,景家算什么?等我大事已成,不管是景家还是楚家,都只有靠边站的份!”
祁二爷哆嗦着双手搬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在景肆身上,毫无还手之力的景肆只能被动挨打,虽然他已经动不了了,可是醒着终究是个祸患,安静呆在一边好了!他暂时不会要他的命,毕竟他的成功需要有人来见证!
祁二爷虔诚地看着机器上正在进行着的实验,红红绿绿的液体,喷薄着的雾气,仪器上跳动着的数字,哪一个都让他极度痴迷!这是他的一切,这就是他的未来!
景肆没挣扎几下就倒在地上,心里苦笑着,胡乱想着自己可真是狼狈啊……想做英雄现在却只能趴在地上当狗熊,减缓呼吸,他装作被敲晕的样子,凭着感觉挪动着身子。幸好祁二爷一味沉迷于自己的试验仿佛忘记了地上还有个躺着的人。
模糊中手好像碰到什么东西,鼻中闻到血腥的气味,手下是跳跳肋骨的凸起,竟是那个从黑市买回来的试验品,一阵恶心感从喉中溢起。
不是没见过比这更残忍的折磨手段,也不是没见过比祁二爷更****的人,但是身为杀手,他们在接受训练时已被教导如何在面对无法逆转的恶劣环境中自杀,是为了在死亡前将痛苦降至最低,也是避免杀手被对方屈打成招从而组织泄露机密。
景肆不是没遇到过比这种情况更恶劣的处境,那时尚且年幼,因为资历问题需要两个人一组,和他一组的是另一个男孩,浓眉大眼的模样,看起来很豪爽,对他也算得上照顾,他以为他们应该是朋友,结果他认为的这个朋友在关键时刻背叛了他,只是想争那个组长的职务。
腹背受敌的他被挑断右手筋脉,并且险些被那个驯养娈童的男人侮辱,但那时他出奇的冷静,兴许是因为同伴的背叛让他成长,就在男人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咬断了男人的喉管,然后挣扎着回去用尚且完好的左手杀死了那个背叛者,他至今还记得那个以为他死掉的男孩见到他时的惊恐眼神。
即使后来他才知道那次所谓的任务就是组长评选考研,他们两个一起出任务,注定了只能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这次是不是要稍微好点?最起码这个祁二爷对他没兴趣,因而他能有更大的活动空间?挣扎着爬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狠狠一拳砸向地面,用剧烈的疼痛来刺激快要麻痹的神经,鲜血顺着拳面往下流,滴落在地面上,开出一朵朵小花。
这个时候明智的选择是回去搬救兵,他也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一想到楚陌梵却犹豫了,倘若他现在离开,一旦祁二爷发现他逃走势必转移阵地,再想找他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何况他答应过小鸽子要将楚陌梵完好无缺的带回去。
所以,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临阵退缩!
也许他该庆幸自己幼年所遭遇过的一切让自己不至于像普通人一样柔弱,也许是脱离了那个不正常的空间,景肆隐约觉得自己的体力正在恢复,然而即使药物的作用正在消失,但是那心窝处的一脚却没那么容易恢复。
不过却足以对付那个老而不死是为奸的祁二爷了不是么?
祁二爷回头忽然发现不见了景肆,他暂时丢下楚陌梵顺着地上爬行的血迹找出去,爬行的痕迹没持续多远就消失了,他最后停在一处堆放着杂物的角落前。
嘴里嘟弄着,“哎呀他是跑到哪里去了?找不到了呀,真是苦恼!这可怎么办才好?”用头疼的语气说着自己很苦恼的话,嘴角却挂着一抹阴阴的笑,祁二爷用猫捉老鼠的心思逗弄着即将抓到的猎物。
他缓缓伸出手揭开盖在上面的木框,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时,杂物堆放的里面忽然哗啦传来巨响,景肆举着木棍从里面站出来,迎面砸向一脸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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