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这不是要杀我了吧?
特别是那些士兵奇怪的盔甲,更是让李义觉得心惊,那时候连正规编制的士兵都只能穿着一件刚好遮得住胸前一块地方的皮甲,只有将领才有铁甲。这八个士兵则一身从头到脚都是寒气逼人的盔甲,全身上下只有脸部才露出一小块,而他们的头盔上居然还有一块“四”字形状的活动板,可以上下翻动的,当放下来时,完全可以保护眼睛不受外来伤害——如果送一个这样的头盔给眭固,就不用担心他的大眼球会掉出来了,李义如是想。
有那传令兵带路,李义得以进入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那八个人根本连看都不看他。进得大门后就是一堵女墙,墙上有一排手掌大的孔,李义清楚的听到这孔里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他毫不迟疑,如果有人从正面冲进来,就算能在门口八个机器人一般的士兵手下进来,也很有可能死在这女墙下,谁知道这孔里会有什么恐怖的攻击,也许是毒箭,也许是枪,也许直接伸出两只粗壮的胳膊,直接把人给活活掐死。
李义一边幻想如果是自己闯进来的死法,一边流着冷汗,半步不离散跟着那传令兵。一路上行来,李义总觉得有好几十双眼睛盯着自己背上,只要自己稍有超出这些人想象之外的动作李义怀疑自己死后的样子还会不会让人认出,这曾经是一个人。
等李义终于见到张锋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打死他,再也不进这鬼地方了。
“罪人李义,叩见张大人!”李义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心里没有一点委屈或吃亏的感觉。
除了张锋,二黄、王、文等人俱在,只是那些名义上的是朝庭官员的没在。
“李壮士快快请起,不知这两日,手下照顾的可还周道?”张锋一脸和煦的问道,如三月青光,暖人心脾。要不是刚才这鬼门关一般行来,李义根本就不能接受这个在自己心中越来越可怕的少年,就是这几日让自己大开眼界的始作俑者。
“多谢大人,李某几日来吃得好,睡得香,这辈子没这么舒服过。”
“呵呵,那就好,来来来,壮士快快入座。来人啊,上茶!”
屏风后,一脸素妆的丽儿缓步款款,眼睑低垂,长长的眼睫毛似一把小刷子,在李义心头上刷呀刷,刷得他骨头也酥了,口水也流了,眼睛也放光了。
柳眉挑、樱唇红,琼鼻高挺,亦嗔亦喜的小嘴半噘着,美人似有心事?抑或春心已动?娇弱不胜力的身体包裹在上好的丝绸锦缎中,惹人瑕想的曲线从白嫩的颈部开始伸延,到微有些不足的胸部,再到平坦的小腹,再到只凭想象就美好无限的双腿也不知那仅露出一点鹅黄缎面的绣花鞋里,是怎样盈盈一握的小脚?
“壮士请用茶!”檀口轻启,那天籁一般的声音顿时让李义七魂六魄飞了个干净,要不是还记这是张锋的地盘,他一定会喘着粗气一把扑倒眼前这从小到大加起来见过的女人也不比不上人家一个小指头的美女,然后让她在身上娇下承欢
李义的丑态,让冷眼旁观的张锋心中暗自有了决定。农民军就是农民军,为什么史上的农民起义大多以失败告终?除了朱元璋,鲜有成功者?初中的历史课本都有提到,因为农民阶层的“局限性和狭隘性”他们只关心自己,眼光并不长远,等到他们取得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权力和财富时,便从一个可怜兮兮的被压迫者变成一个比地主更地主,比豺狼更豺狼的狠角色,在进取方面停步不前,只是想着法子开始享受,似乎来弥补自己以前所失去的。
至少中国的农民就是这样,在起义之前,逆来顺受,只要有得命在,什么都可以忍。如果尝到暴力的甜头他们比草原上的恶狼更凶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