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衣人可真是没有一点的好感,可看着他一付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心中又有了些不忍,方才还是雄心万丈的要将少年除了去,又对着我意气横指,转眼间手中的剑被击作两处,想来其原有的自信心所受的打击可真是不小,只是这个打击不小归不小,对我再想挥了剑却也不可能,这一时也根本再懒的看他一眼。
黑衣少年呆呆的看了我一会,忽然仰天长笑然后放声大哭,将手中的大刀随手“咣啷啷”的向地上一扔,飞快的前行了数大步对着我迎头拜了下来:“第五代徒月堂门下见过师祖。”
这几话让我有了些“丈二和尚摸不着了头脑”的感觉,自己根本未来过此地,这应算才踏入这方天下如何能成了他的师叔祖了?更何况自己根本不知道有个什么堂什么门的,听着他的话似乎回到了那些武侠小说里,这一个会那一个派的,不由的笑了起来。
“你看你弄错了,俺不是你的那个什么师叔祖,还不快些起来了?”看了看年轻人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年轻人呜咽着,看着我的目光中满是热切,不过转眼间眼中又是多了些泪水:“你就是师祖,在总堂我见过你的画像就是这般模样,一点也没变,”说到这里又是放声大哭“祖师快救救我们,月堂的人快被他们赶尽杀绝了,我也多亏了师姐才逃了出来,可怜师姐被困在大火中竟是没有能出的来,怕是凶多吉少了。”然后对着我再次跪了下去,放声长嚎,泪水如雨一般顺着半仰着的脸直落下来。
白袍中年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道:“哼,这般看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千年前的煞星?依你的道行你怎么会帮了这些人?你想杀我我也不惧,大不了与你拚得一死罢了。告诉你天不绝人人自绝,像这样的为祸天下的门派还是早些灭了去得好,就算是你的能力能顶了天,就算是上灵也帮他们,他们还是要偿还他们手中的血债。”
怔怔的看着少年听着中年人的话,也不知谁对谁错,少年这是才逢祸事可能将我当成了那个画像中与我长的极是相似的人,中年人也误以为我也是那个人,不过这个“煞星”两字似乎从何处听到过,而且还是那么的熟悉,可与我又有何关系了。
侧过头来再看看中年人,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你们的是是非非俺也一时弄不清楚,也懒的过问,你走罢,不过记着了,如果你还这样与人一句话未说完即要伤人,怕是早晚有一天也会被人那样的,如果再次遇见俺还是这样俺可不太乐意了。”
这时只听的有人大声的道:“好,这话对极了。幻龙指,依你的本领不必对着后辈下了如此狠手,今天看在煞星前辈的面子上且放你回去,我们也算是遵从了前辈说出的话,下次让我们再遇见,一定取你的性命。”
回过头看时,一个年轻人已是飞快的行了来稳稳的站在了数米外,在远处尚有四、五人个人一个个的向这里飞奔,领先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不小的老年人,头须皆白,空着两手大袖飘飘的行来,在他的身后是几个年轻人,均是身穿黑衣手执利刃,脸上带着极是愤怒的神情,盯着白衣人眼中透出的火直是要将他融了去。
白衣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明堂的堂主,有意思,你们就是一起来怕也不是我的对手,今天且到这里暂时不与你们计较,来日再见。”说完话身子向后一闪转身几个纵跃已远远的飞一般的消失在草原上。
“见过祖师,”白发老者缓缓的对着我拜了下去:“祖师于千年前成道升天而去,当时有不少弟想追随于你的身后,现在又得见祖师的风采,后辈们真是开心之极了。”老者一边对着我说话一边跪在了地上,随他而来的年轻人也纷的跪了下来。
见他一个个这般心里有了些烦燥,当然知道自已并不是那个什么“祖师”只是这样一个个的解释何时能有个完,还不如离去的好,那个大汉并未回来,依着原先的想法说不得只好先进去再说,可又担心让那方天下的主人有些不悦,硬闯而入并非所愿。
方才白以老者所称的“幻龙指”的名似乎也在何处听说过,还是别去想了。“你们先起来,方才有个守界汉子,满嘴里‘之、乎、者、也’的说是替俺去通报太外,还能驱得了天上飞的龙,你们可知道太外在何处?”
白发老者一脸诧异的慢慢的站了起来:“那里有什么守界的界灵,怕是在此埋伏想偷袭我们的其他派的人,祖师说的那种满口那样说话的人到是认得有好几个,百姓们中也有不少的人还像古人那样说话,也不指祖师指的是谁,这里的人现在几乎根本都未见过龙长什么样。祖师可能离去太久方才回来,眼中见着了些幻影,不如且与我们一起到堂里先休息、休息?”
听了这句话心里恍然大悟,此时才明白过来那个大汉与他们并不相识,说不定他们听都未听过那个大汉的名,依着老者所说这方天下里百姓们都没有见过龙,那么那些龙定是那个汉子极好的帮手,心里对这里虽然有了太多的失望,不过也算是知道了定有那个所在,也定会有那位太外之灵的存在,只是不知大汉何时回来罢了。
默默的坐在了地上不再与几人说话,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带着期望的样,只想摇了头,等了许久也不见大汉回转,耐心的微合了眼放松身体好好的休息,众人也不再与我说话,均是盘脚坐在了一旁。如此这般再过得近一个时辰还是未见大汉的影,想想也是,首先还是安定下来再说,于是再看看老者,见他正眼巴巴的看着我,遂只好对着老者迟疑的点了点头,老者顿时一脸的喜悦。
慢慢的站起身来本想着且随着老者而去,正在这时听得远处到处是人声沸腾,极目看去见着不少的人们身着了些奇异服饰,在诺大的平原上从四面八方三、五成群的向着这里飞奔,不少人的手中肩头提着、扛着各种兵器,边飞快的行着边相互间打着呼哨,大声呼喊着乱乱的招呼着,只片刻间已是有不少人到了身前,粗眼看去来的人数怕是少不了有个数千,旗帜招展处显出了一个个不同的名。
老者慌忙大呼一声,随着他来的五、六个人眼中均带了些恐惧的神情,不过倒是显的极是镇定,纷纷的从身边取出刀剑握于手中,着了黑衣的年轻人挺身站在了我的身前,想来他的想法是想保护我,不由的心里多了些感动。
数十个身着了黄色长衫的和尚扮样的人已是率先到了纷纷停住了脚步,说他们像是和尚可又全部都留着披肩的长发,在十数步开外处一字排开算是列了小阵,然后俱是对着老者一礼,老者冷冷的抬头观天去了。着了黄衣的人们似乎并不在意,当先的一个身材极是高大的汉子将手中的长柄大刀平端至胸前,看着老者“哈哈”的大笑起来。
“走遍天下找你都找不着,这一时看你还能往那里逃?”大汉大笑着道,将手中的大刀刀柄重重的顿在了地上。
老者“嘿嘿”的一笑,然后举首向天将双手背在身后,一付满不在乎的模样:“就凭你们几个?想取了老夫的命你们还差的太远,识相的还不快些逃命而去,不然惹的老夫生起气来,老天岂不是又得怨老夫多造了杀劫。”
更多的人们几乎是蜂涌而至,将我们几人在了正中,看他们的服饰颜色各异,胸前袖口上针线所绣的图案花鸟鱼虫俱各有之,乱哄哄的各自成队,也知道他们当是分做了不同的派系,看起年龄从十几岁到七八十岁的都有,只是上都带着极愤怒的样,手中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一把把刀剑明晃晃的映着光线极是刺目。
这样的景从来都是在小说中出现,现在亲眼看着了还真是觉的可笑的紧,不过他们的事似乎自己没必要去管,老者能有今日之灾也是因果使然,了结前缘也没什么不好的,缓缓的矮身盘腿坐在了地上,冷眼旁观。
乱纷纷了一阵,人们才一个个的稳了下来,几个年长者相互作了辑,然后即一起出了队列,站在了最前面。
“你个恶魔,看你还往哪里逃?”一个身着了白色长衫手执了长刀的老者满头银丝在空头乱乱的飘动着,激愤的大声道。
老者一副懒的理睬的样,兀自背着手道:“你儿子那是罪有应得,长刀门下出了那样的人还要报个仇真是可笑,让老夫看来他是死当其所。”
执了刀的老者大吼一声:“你个魔头,我儿子就算是真个是罪有应得,可也不应受五体不全之罪,他犯了恶当有天惩罚,何时轮得上你了?”
老者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就是天让老夫来惩处那个恶贼,伤了个幼女不说还要将其家人全部杀死,这样的人死一百回都不算多。”
听到这里心里似乎有些明白,这个老者当是个嫉恶如仇之人,性情不用说也知是暴烈之极,不过听得他说出来所杀之人的罪孽,心里对老者的做法竟然十分赞同。
“还有你,”老者缓缓的转过身,双目冷冷的盯着另一位满头白发之人道:“你的孙儿不顾他人的死活,光天化日之下禽兽不如,将个身怀有孕的向他讨要口吃的妇人也要狠狠的推开,至使那妇人当时就没有了后人,这样的人该不该杀?”头一偏又盯向别一边的几位老人,不停的数落着。
“你的家人低买高卖,又放出极高的利钱将不少人逼的走投无路,这样的人该不该杀?还有你,你的小妾与人私通,多亏撞上老夫出手杀了那一对狗男女,你不想着怎么感谢老夫,还要与老夫作对,真是天理何在?还有你,真不能算是个人,为了向那位幻龙指学那个九剑一指的功法,竟然将自已的老母弃之不顾,断了你一臂是为了教训你。还有你。”
老者喋喋不休的将一个个所发生的的事不停的说将出来,听在耳中可真是有些难过,不过似乎有些人也罪不致死,老者行事是不是过于的偏激了些。
“你住口,”一个少年人眼中含着愤怒的泪水大步行出了人群:“我父母到底何罪之有?你也要杀了他们?”
老者看了看少年人脸色顿时有了些苍白,对着少年拱了拱手道:“是花家的后人么?那得确是老夫的一次误判,只是听信了人言而做了个蠢事,后来数次偷入你家庄园中,共送去了万金以示老夫的后悔之意,不过那个传言之人的人头老夫也送到了你双亲的坟前,还请小哥能谅解则个。”
一个中年妇人手执着长剑跃人群:“你杀错了人就让他人谅解你、他人杀错了人你为何不能谅解?满口中尽是胡话,劝你还是乖乖的自尽了罢。”
老者看了看妇人微微一笑:“是柳娘子,你为了你那个夫君可真是含辛褥苦,不惜将个如花似玉的身子付给个乞丐,与那人睡在一张床上要学恶毒的咒术,可真是用心良苦,只是那个咒术好像不是太灵罢?老夫现在活的好好的,还要再活他个数百年才算是勉强的满足了心愿,你那个男人并非不知道,只为了个钱财而去害了条命,这应算是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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