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赶出花府。”
苡欣这话一出口,小女孩立刻像活了一样,腰鼓挺直了,腿脚也有力了,而且走路也有劲了。苡欣都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踩进了一个陷阱里。只见她站起来,跑到梳妆台上取来一面铜镜,举在苡欣面前。
苡欣虽然一开始茫然,但立即明白过来。铜镜中的自己,依然是那个粉嘟嘟的小女孩,但是在右眼睛下方脸颊处,赫然有一块胎记一样的不同于肤色的标记。虽然不是很大,但对于一张这么小的脸来说,是明显占了地方的,好象一个较为标准的竖状椭圆形。
这样也好,以后长的太漂亮也不是很好,在自古红颜祸水。这样,还好一些。苡欣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去摸了一下哪个标记,接着又像受了惊吓一样缩了回去。竟然还有一点灼痛,她突然笑了,原来如此,这是那时候烧灼后的痕迹。
“二小姐,二小姐?”小女孩看到正在莫名其妙笑着的小姐,忍不住推了推她。
“啊!什么?”苡欣慌过神来。
“没,没什么!”小女孩突然又不敢问了,也觉得二小姐病愈后就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苡欣突然意识到自己几乎完全不了解现在这副身体的任何信息,所以灵机一动,老套地学习以前看的穿越小说的情节——装失忆“还有,我是谁,叫什么名字?”
“啊!二小姐,我是小菊呀!”小女孩紧张极了“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呢?我和刚出去的小香一直是伺候你的丫头。”
苡心一脸茫然,当然这是一半真一半假:“你是小菊?那我是谁?叫什么?”
“二小姐,你是花府的二小姐,花落呀!”小菊又开始了她的眼泪攻势“你怎么会忘了自己是谁呢?二小姐,你不要吓我!”
小菊的眼泪攻势尚未发挥到级至,一群人便熙熙落落陆续赶到了这间屋子。
最先扑向苡欣的,是那位二十多岁的女子,眼角含泪,嘴里喊着:“落落,我的落落,你终于醒了!”
说完,她一把抱住苡欣那小小的身子,差点没勒死她。接着,有猛然推扯开苡欣,探究地要摸她的脸:“我可怜的落落,小香说你破相了,来让娘好好看看。”然后,她直接摸了摸苡欣脸上的“胎记”苡欣想躲开,却没能躲过。正当她准备着要叫痛时,却发现已经一点都不痛了。
怎么回事呢?苡欣进入了深思,所以看上去是一副呆呆的样子。那位不过四十的男子,立即拉着昨晚那位六旬老大夫上前来为苡欣诊脉。
“这,依老夫行医的经验来看,令爱应该是脑部淤血未散,所以表现于表面了。”六旬老大夫整个一考究的夫子。靠,怎么穿越中时不时就脑部淤血未散,简直都是蒙古大夫。苡欣一脸郁闷。
“小菊!这是怎么回事?”真是帅个不发怒,你可千万不要当他是病猫,那位年龄不及四十的男子发起怒来可真不一般。
“我我不我”小菊结结巴巴地,又要往地上滩了。
“不要为难她!”苡欣忍不住喊了出来。所以当看着男子的目光时,她又不得不开始装失忆“你是谁?干嘛凶她?”
“小菊!”那男子已经是盛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老老爷!”小菊说着,几乎是已经伏在地面上了“二小姐,她她似乎是失忆了。”
“大夫!”男子紧张地叫了一声,扶住了身边摇摇欲坠的女子,用恳切的语气说:“我们家落落拜托你了!”
六旬老大夫这又开始装摸做样地为苡欣把脉。至少苡欣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苡欣在心中默念,这大夫无非也就是会这么几句话嘛:第一句,令爱身体已无大碍;第二句,只是脑部淤血未散,以至失忆忘记了前事,以及破相于面皮;第三句,这也许数日可好,也许花很久也不能好。
果然,那位六旬老大夫没有“辜负”苡欣,替她把完脉,说:“令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接着,他又摸了摸长长的胡须说:“只是她脑部的淤血未散,所以脸上才会出现红色胎记,失去记忆。”
然后,他又皱着眉头说:“这也许好的很快,过些天就好,又或许很难恢复。”
苡欣本以为他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了。但他顿了顿,又安慰行的说:“不过,花老爷,花姨太,令爱这次能死里逃生已经是奇迹。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送走了大夫,遣散了一众家仆丫头,房间里只留下小香,小菊。那男子站在床边叹了叹气。床上,二十多岁的女子,正轻抱着苡欣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