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转眼之间,落落已经七岁了。在这个世界已是两年有余,落落对花府已经是横着竖着倒着走都不会再迷路。花顾之比起以前也收敛了许多,也学得像花挺之那般斯斯文文,但在落落看来不过是变得越来越假正经。唯一值得高兴的,花家两兄弟在落落面前还是比较真切的,对自己也很不错,毕竟这两年的童年时光,落落没有白白和他们混在一起。
春暖花开的日子里,连太阳也是暖暖的。落落穿着粉红色的褂裙,头发也知识随便地挽起,插上一只朴素极致的木色发钗,还灼着墨黑色的光泽。她就坐在哪个在两年前被铲平的假山址上,如今的空地上已经多出几块石头做的大石凳,这些是应落落的要求给加上的,这片土地也就湖会显的那么突兀。
“哎!”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声叹息,但在这个静得跟没人一样的小花园中,落落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有什么烦心事哇?落落”落落知道这声音来源于她的脚底下,但如果还有其他的人,他一定不会听得到。
落落用若有若无的口气回答:“不好玩!就我一个人这么空闲,大家都那么忙,连小黑你都一下子消失了七天!”
“嘿嘿”发出声音的就是那只被落落取名为小黑的老鼠。两年过去了,它早已不复当初,大腹便便的,就像是在蜜罐里住了两年。只听见它似乎是很抱歉地说:“很不好意思呢,最近我的那些玄孙轮流结婚,天天请我去主持婚礼,就没这么多时间来陪你玩了。”
“那你的意思是,今天没什么事了吧?”落落盯着小黑,奸笑。
“没”小黑心虚“我今天还要去,现在只是刚好路过,路过”
“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落落夸大其词的叫屈,想要博取同情。
“那你可以找花家兄弟呀,我今天路过南书房都看到了他们。”小黑快言快语。
“你也说是在南书房看到他们,他们要顶先生讲书,怎么有空来找我玩?”落落挑眉,看着脚下的胖老鼠。
“那你去找你的花蕊姐姐呀!”小黑继续引导落落往别处打主意。
“花蕊姐姐?”落落不知不觉提高了嗓门“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我和花家两兄弟的关系好起来了,她就开始看我不顺眼了,把我当仇人,以为是我抢了她的挺之哥哥,还拐走了她的顾之小跟班。更何况她娘,我的二姨娘唐芯一直都不忘打压我,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我又何必总是去自讨没趣?”
“那那,”小黑已经无话可说了,唯一的想法就是落跑。但是,落落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刻,快它一步,踩住了它的尾巴。
“哎呦!”小黑喊着“我的落二小姐,你脚下留情呀,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比以前了!”
“好!”落落答得爽快,脚放得也爽快“那你给我指个去处咯!”
小黑蜷缩着自己的尾巴,半响没说话。正当落落同情地想要放过它时,它开口了:“今天一大早,我还在散步时,好像有个小看相的在西侧门,想要见花老爷,但当时家仆没让他进来。不过刚刚我经过正书房时,又见到了他,他被请进去见你爹了。也许,这其中”
听小黑说得如此神秘,落落的好奇心高涨,立刻跳起来,沿着去正书房的长廊跑去,那是一种极不文雅的跑步姿势,宛如一个乡下的野丫头。但在旁人看来,落落依旧是一个可爱的小粉兔,只是可爱,称不上漂亮,她脸上那道竖状柳叶形的粉红色胎记,破坏了她本身的美感。
“晕,没意气,就这样丢下我了。”小黑看着落落的背影,为自己愤愤不平,但又很悠闲地转过身“我还是走自己的路,赴我的儿孙宴吧!”
落落一路狂奔,气喘吁吁,终于到达了西侧门。她背坐在长廊的椅子上,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气。这两年里,不知从何时起,落落就落下了这么个毛病,跑得急了就会气喘的厉害。但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一直以来落落都隐藏地很好,她的感觉告诉她,两年前落落的失足以及后来的破相都不是偶然,哪怕现在的自己已经对其他人构不成威胁,也不能掉以轻心。
压抑的气息,在落落的心头蔓延,她捂着胸口,加大了喘气的频率,用劲时也闭上了眼睛,脸上也出现了异常的红晕。
“放轻松,不要那么用力。”落落耳边突然浮气一个轻柔的声音“呼气,吸气,呼气,吸气慢慢放轻松!”
落落照着慢慢地换气,她缓缓睁开了禁闭的双眼,气色也渐渐恢复过来。站在落落面前的,是一位有着书生样的小男孩,看上去只不过比落落大几岁,相当与花挺之的年纪。
“你是谁?”落落问得不冷不热,带着疏离的口气“哪院的?”
“我是代笙,不是哪个院的。”同样的,他的回答也是疏离的味道。
“那你是从哪来的?”落落接着问:“来干什么?”
“我是从西侧门进来的。”他似乎答非所问,但却异常认真地看着落落“我来找你,花家二小姐。家师让给你带句话‘花落无尽,人间芳菲;离花落尽,无处藏身。’”
“什么意思?你师傅是谁?干嘛给我留话?他认识我吗?”落落疑惑地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代笙不慌不忙,说:“我入门日子尚浅,家师的话还未能参透。至于我师傅,他就是当年在你出生时为你批过命的一指神相,刘一指。家师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留这些话给你,但我猜测,应该是与你的命盘有关。”
“哦!”落落笑了“那你就是今早上那个小看相的?我爹后来找你说了些什么呀?”
代笙见落落好像并不关心她自己的命盘,反倒是对他这个刚到花府的人有很大的兴趣,不由的开始观查落落。轻而易举地,他瞥见了她脸上的柳叶状胎记,一个词形容“很明显”但他也不在乎的笑:“我就是那个小看相的,但你要是想知道我和你爹说了什么,还是去问你爹的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