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他的那一幕。”
“清歌,你有办法?”武书臣紧张的问道,要是能忘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是我总觉得剥夺落雪对秋寒的记忆,那样对秋寒很不公平,他是想落雪记着他的吧。对落雪亦不公平,那些刻骨铭心她不会想要去忘记。”远清歌沉思道,就算他有办法,可他也不能随意剥夺他人的记忆,可是看着落雪这样,他真的很想抹去她的记忆,不要她再如此痛苦。
“清歌,我有个问题,如果忘记秋寒,同样落雪是不是会忘记我们。”这个想法冲击着武书臣的心,如果她忘记了他,她会再次接纳他吗?
“是。”远清歌沉重的回道,如果是对她好,就算她忘记他,他也愿意。
“清歌。”
“书臣,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选择那个方法,因为我们都没有任何权利那么做,除非落雪告诉我她想选择忘记。”是的,他没有权利,那是落雪最深刻的回忆,他不能在她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剥夺。
“嗯。”
场面顿时陷入了沉默,两个男人痛苦地望着床上皱着眉的女子,希望她再次醒来时不要再折磨自己。如果她想发泄,就发泄到他们身上吧。可是事情往往不如他们想象的那样,白落雪再次醒来时,完全变了个样。不吵也不闹,还非常开心地说要吃东西,这完完全全惊吓到了武书臣两人,难道她已经选择了忘记?
“落雪,你真的没事了吗?”看着吃得正欢的白落雪,武书臣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总感觉有哪个环节出了错,一觉醒来,她怎么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难道真是忘记了?
“能有什么事?书臣你到底怎么了。”白落雪含糊地回道,依旧使命地往嘴里塞着食物,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要不我带你去看看他吧。”武书臣试探的问道,紧张地观察着白落雪的表情。
“他?谁啊,你在说些什么。”白落雪不解地望着武书臣,嘴角还挂着饭粒,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
“清歌,这是怎么回事?”武书臣转向远清歌道,他们不是商量好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忘记吗?可她现在的模样怎么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书臣,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我也只是听过有些人把痛苦的记忆自行封住,可从来没见过。”远清歌亦担忧的回道,他观察了许久根本就猜不透她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在伪装。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等下我们出去玩吧,我最喜欢雪了。”白落雪雀跃地说道,脸上洋溢着快乐,只是没有人看透她内心的压抑和隐忍。
“好。”武书臣和远清歌同声答道,他们不管她是真的忘记还是选择去遗忘,只要她不再痛苦,不再自残,那个答案也就没什么重要的了,他们依旧会陪在她身边。就算现在的快乐是假装的,至少她已经开始去假装快乐,总比一直悲伤下去好。
一切好像恢复到了从前,白落雪依旧快乐地笑着,而武书臣和远清歌则是快乐地看着她笑。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白落雪那么做是另一种自残,不过这次是残心而不是残身。明明不想笑却假装笑,明明没有忘记却假装忘记,明明心很痛却假装无所谓。这样一个身体,里面的灵魂早已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