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天使的翅膀

寒还在想着昨天的事情，那个关于天使的测试题。一边想着，他不自觉地注视着蓝云的一举一动。蓝云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却故意不抬头，专心地忙着自己手中的工作。

    不多时，聊天对话框里出现了蓝凌发来的信息，无非是些问候和调侃的话。蓝云一开始还因为穆轻寒的注视而不自在，但是跟蓝凌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完全忘记了这回事，自顾自地对着电脑屏幕微笑起来。

    “什么东西那么好笑？”看着那抹绝美的笑容，穆轻寒的神情有刹那间的恍惚，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啊？什么？哦……没有！”蓝云一惊，这才想起现在是上班时间，怎么干起私活来了？她迅速关掉了对话框，抬起头问道，“穆总有事吩咐吗？”

    “没有！”穆轻寒摇了摇头，却并不收回目光，顿了顿之后接着说道，“蓝云，昨天在酒宴上，云康说的那个测试题……”

    “穆总，我那是瞎说的！您别介意啊！”蓝云以为他要责怪自己故意显得与众不同，忙不迭地解释起来，“我也不知道您也是那样想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穆轻寒摆了摆手，甚至微微动了动嘴角，算是笑了一下，“我是想说，如果我用那样的手段对付你，你会恨我吗？”

    做那个折断我翅膀的人？蓝云吃了一惊，接着便苦笑了一声：“不会的！”

    “不会恨我？”穆轻寒紧跟着追问了一句，眼神明显地亮了一下！

    “我是说，你不会用那样的手段对付我！因为我不是那个会让你动心的天使！”蓝云并没有忘记他们之间曾经发生的一切！一个会用那样的手段对付他的女人，怎么还会有可能成为他的天使呢？

    “你怎么知道不是？别忘了这个主动权，掌握在我的手里！”虽然因为她前一句的回答而窒了一下，不过好在她拒绝的原因并不是自己介意的！

    蓝云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说道：“你也别忘了我曾经怎样对付过你！穆总，我们是仇人！仇人跟天使之间的距离，远到无法丈量！”

    “仇人？”穆轻寒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仇人！我说过我们是仇人吗？纵使有仇，也早就……”

    “穆总，我可以进来吗？”

    话刚说到这里，董馨馨已经推开门连蹦带跳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小林。似乎是怕穆轻寒责怪，小林一脸为难地说道：“穆总，董小姐说有事找您……”

    明白她的为难之处，穆轻寒了解地点了点头：“你去吧，我知道了！”

    “是，谢谢穆总！”小林如获大赦，忙道了声谢，退了出去。

    董馨馨才不管这些，一屁股坐在了穆轻寒的对面，笑容可掬地说道：“穆总，打扰了！”

    穆轻寒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说道：“不打扰，董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还是实习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董馨馨摇了摇头，拿起手中的一张纸放到了穆轻寒的面前：“不是，是有个问题想请教穆总！”

    穆轻寒一听便扯了扯嘴角，仰起身靠在了椅背上，并不去看那张设计图：“我想董小姐弄错了吧？设计方面的事你应该去找左总，他是我们的创意总监！怎么他没有帮助董小姐吗？”

    董馨馨连连摇头，一脸的满不在乎：“不不！不能找他，这件作品一定要请穆总过目！因为这个作品的设计灵感是来源于穆总的！”

    “来源于我？”穆轻寒怔了一下，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成了模特。好奇之下，他靠近一些看了看，原来董馨馨设计的是一款领带的平面广告图，正是以穆轻寒为模特的。画面上的他面无表情，一脸冷酷，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搞来的这张照片，就给用到广告里去了。

    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估计穆轻寒看得差不多了，董馨馨才得意洋洋地问道：“怎么样，穆总，够酷吧？”

    穆轻寒点了点头：“领带不错，只不过我这个模特太破坏画面了，董小姐还是换成专业模特吧！否则这幅作品就大打折扣了！”

    “才不是呢！”得到穆轻寒的认可，董馨馨显得十分开心，态度和语气也更加随便了些，“就是因为穆总，这幅作品才成功的！要是换成别人，那就完全没有我想要的效果了！”

    穆轻寒不置可否，但也觉察到了董馨馨语气中的变化，所以立即换成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这幅作品拿给左总看了吗？他有没有给你什么指导意见？”

    董馨馨摇了摇头，显得很不以为然：“还没有呢！我刚一完成，就马上拿来给你看了！只要你说好，那就没有问题的！”

    “董小姐说笑了！我已经说过广告设计我是外行，所谓‘外行看热闹’，当然也给不了你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所以你还是拿去给左总监看看吧，他才是真正的行家！”

    “行，我一会儿就拿去给他看！”董馨馨只得点头答应下来，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仿佛让左耀阳指点指点是什么掉面子的事情一样。

    “还有啊，董小姐，这个作为你实习的练笔是可以，但是千万不要拿到外面张扬啊！不然让人家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彩虹桥公司没有模特了，所以拿我去滥竽充数呢！”

    “呵呵！穆总真会开玩笑！”董馨馨娇笑起来，自己感觉又跟穆轻寒亲近了些，“不过您放心吧，我也只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单独设计出一个好的作品，没有其他的企图！”

    穆轻寒点点头，顿了顿之后看到董馨馨还是端坐在那里不动，所以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董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啊？啊！没有了！”董馨馨大概也觉得再留下来实在有些牵强，只得不情愿地站了起来，“穆总，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我会随时向你请教的，你可不要烦哟？”

    “哪里哪里，董小姐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