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高,水上飘,吃罢益母当分晓,买一包,赠一包,吃完一包打包票,再配千年人参,万年老树根,就听到噼里啪啦一声长啸,啥子?是小宝宝掉下来了,哈哈原来是江湖卖打药!”
“岐山高……”卖打药的江湖郎中这么吆喝几声,红萝亦能跟着轻哼。随着他的吆喝声,身侧的绿葫芦轻晃着打节拍。红萝一脸茫然地望着身旁的豆豆哥,傻傻地问:“你知道什么是打药么?是装在这个葫芦里卖的么?他这个酒葫芦倒是不错。”
身旁的豆豆哥一回身捂住她的嘴,生怕她问出些自己不能回答的怪问题。红萝被他一捂捂得莫名其妙,挣脱他又不死心问了一句:“哎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打药啊?”
红萝这一句问完,豆豆哥羞愧的低下头,江湖郎中回过头来对她神秘一笑:“小娃娃,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小老头儿,你有本事卖,就没有本事说么?”红萝是个据理力争的丫头,她想要知道什么,势必就要知道。她原本态度强硬,不料眼风尖锐,好似有几十双眼睛直直向她射过来,异样的目光让她有些受不住,人生之不能承受之重莫过于此。
红萝侧着头微愣半响,估摸着这个打药就是个打蚊子或打苍蝇的药,和耗子药差不多的,他们湖州是个荒蛮之地,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小动物,还时常有野兽出没,卖个毒野兽什么的药也没什么,遂也低下头来不问了。
许久之后,红萝嬉皮笑脸抬起头来,活泼的大眼睛眨了眨,顾左右言他:“他这个调调还蛮好听哦,那个打药也好好卖哦,豆豆哥你这么聪明,也编个出来听听呀?”红萝一脸期待地望着身侧的豆豆哥。
湖州有个男儿节。男儿节,风凉凉,月光光,翠提香飘整晚,街头亦热闹整晚,好儿郎们若是有了中意的姑娘,就在花前月下对着姑娘唱整晚的情歌,姑娘若喜欢,亦随声附和,两人许下一生美好的约定。
每到这一天,伊文这小子就带着她躲得远远的,他一向对这些娱乐活动兴致缺缺。伊文那小子就像一张剡藤纸,薄,韧,白,滑就是他的特质。其实他有一副雨雪初霁的好嗓子,他不生气的时候,嗓音温润动听,小的时候喜欢唱着小调哄她入睡。豆豆哥还小,只比她大一点点,还没有对哪个姑娘唱过情歌,红萝觉得可以先帮他酝酿着,决计不能让他和伊文那小子一样没有情趣。
豆豆哥瞥她一眼,再瞥她一眼,鄙视道:“你怎么不编个,又不是我卖红萝卜。”
“你确定你不是跟我出来卖的么,我怎么觉得你今日这么不安好心呢?”红萝指着他的鼻子发问。
豆豆哥:“……”“麻烦你下次说话,说得完整一些可以么,我不是跟你出来卖的,好吧我也是陪你出来卖的,啊呸,我是陪你卖红萝卜来了!”
红萝:“……”她想了一会儿,抬头望天,棠棣花暗香拂来,她叹息一声:“暗香残留,豆豆哥你有没有一种想吃糖葫芦的冲动?我记得王婆婆的儿子王叔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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