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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自称奴婢了,你如今可是正派小主,与我身份同等,往后只管叫我姐姐便可,别让人看轻了身份,主子就是主子,要有个主子的样。”
听了我的话,含惜蓦地笑了,还如从前般天真,只是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而这样的她,恐怕也持续不得多久。
我的伤无人过问,如若辅臣不来,怕是就要这样自生自灭了。
我静静的看着他:“这伤算重吗?需多少时日复原?”
他悉心的为我重新包扎着,闻声也不抬头看我,我懂他的心,他在怪自己只是个太医,不能事事护我,却又看不得我的苦,只能垂帘默伤。
“轻不得重不得,但我会尽快让你复原,不会让你一直痛太久。”
我定了定神,轻启朱唇:“让我病一场吧!在这伤上下点功夫,最好去掉半条命。”
辅臣闻声手上愣了一下,很快恢复,为我包扎好后收拾着药箱:“我只会救人治伤,不会害人,恕难从命。”
他话说完抬头看我,见我眼神直愣愣的盯着他,有意闪避了一下,随之便请退道:“若小主没有其它事情,微臣现行告退。”
他在疏离我,不似以往,是刻意,因为他在生气,因为如今狠到已自己性命去博的我,我懂他,他为什么不能更懂我呢?
“若你不帮,我照样能做到,反正我的死活也与你无关。”
我知道我的话再次伤了辅臣,他一时定在门栏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默了会,他终是回身,微微张开嘴,躬身道:“微臣,但凭小主吩咐。”
我一改方才冷淡口气,温和带笑的说道:“沈大人您真是太客气了,本小主往后还要依仗大人的扶持,否则这后宫陷阱百出,本小主便是如履薄冰。”
辅臣微垂头,作揖道:“小主严重了,微臣定全力护小主周全。”
我仍旧笑道:“听沈大人那么说,忱佳便放心了,请沈大人为忱佳费费心,再来时带上朱砂,至于这伤,大人斟酌着怎么好的慢却又不会被拆穿,最重要是一切合理,大人懂的!”
辅臣颔首:“微臣遵命。”
辅臣走后,含惜道:“姐姐,你为何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治愈还来不及,岂会加疾伤重?姐姐是想以此引起皇上的注意吗?”
我点头,做回榻上缓缓说道:“这不过是其一,重要的是皇上对我的心思究竟还有多少。我的伤若是好的太快,皇上又不得知,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安常在?若话由你传到,又显得刻意,皇上定会对我愈发恼,觉得我是个心计过重之人。你要明白一点,在这深宫,步步惊心,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算计着陷害自己,既然她做了,为何我们不好好利用?若能因此搬到她,岂不是便宜?至于绮妃,人在将死之前还管得了什么,抖出来几样就够她受的,不过也要看皇上会不会因此重回我身边,否则也都是空想罢了。”
含惜似懂非懂的暗暗点头:“含惜知道了,含惜会在姐姐伤重时把消息带到皇上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