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和张伟聊到很晚,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不简单,在海港是个很大的帮会的大哥之一,录像厅掉脚只是一个偶然,就像我和二哥一样,突然间一切就都终止了。
但是我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的证据,只是张伟提到了海港的毒品市场,好像他很熟悉,我怕他警觉就没有细问,毕竟是第一次聊,慢慢来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整理好内务,值夜班的刘斌和陈国庆两位管教就匆匆来到我们房间的前面。
“快!排头开起来!”陈国庆一脸的凶相,我当时心里一愣,这还没开早饭呐,开哪门子排头啊?
大家赶紧停下手头的事情,规规矩矩地按原先各自的排头位置盘腿打坐。
刘斌看我们坐好了,手里拿了一个夹子打开,说道:“我念到番号的,起立!2057、2014、2011”
刘斌叫了八个番号,我们监房现在一共十四个人,只有六个没有起立的,我回头看了一下,我、张伟、孙飞、姜宇、小黄、阿力,我们六个都没有被叫到。
刘斌合上夹子说道:“你们八个,马上收拾自己的东西,到后面门口靠墙站好,给你们调换监房,快点!”
一个叫郑强的家伙喊了一声报告说道:“刘管教、陈管教,我那儿也不去,就想留在这个房间,我留下,换别人吧?”
陈国庆说道:“少他ma的啰嗦!这里从今天起就是新收号了,你是老官司了,留下干什么,叫你走就走,少他ma的废话!”说完,两个管教就离开了。
不一会,后面的牢门打开了,八个人全都被分到其他房间了。吃官司就怕半道换监房,有一句话叫做“监房一换,官司从头吃。”意思就是不管你以前的资格有多老,到了一个新房间就是新户头,这是规矩。
现在清爽了,房间里面一下子显得空空荡荡的,我们六个面面相觑,我顿了一下,说道:“现在就剩我们六个了,我来分一下工,小黄、阿力,你们两个负责训练新户头做监房劳役,擦地板、墙壁、铁杠、铁门、内务物品的摆放、毛巾的挂法、叠被放被、分饭洗碗、洗梆部等等都要一丝不苟,从头训练,整不明白拿你们两个是问!”
小黄和阿力连连点头,我又看了姜宇这个老家伙一眼,不知为什么我不大喜欢这个老东西,看上去这家伙比先前的老海还要坏,我说:“老姜就负责监规监纪,凡是新户头,必须在三日内熟记熟背监规监纪,你负责每天晚上督促新户头,好吧?”
“好好!老大,听您的安排!”姜宇点头哈腰地说。
我接着说道:“孙飞、张伟,你们两个辛苦一下,负责教教新户头这里面的规矩,这个你们两个在行,我就给你们各位打替补,呵呵,你们看看我这样安排都有意见没有?”
张伟说:“没意见没意见,从现在起,我们就都是一条船上的了,我们几个还得在这个房间呆上几个月最少,我们得抱团,让新户头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不听话的,就别太客气了,给我往死里打!”
孙飞笑了,说:“打死可不行,我这里没有问题,我保证进来一个老实一个,嘿嘿,不就搞路子吗,这个我在行!”
开早饭了,外面的劳动说:“这下你们房间可有热闹了,我们在下面院子里拉饭车,看到来了两辆依维柯,都是公交分局的,一水的皮夹子,十多个,都在下面登记呐,你们房间得分几个进来。”
孙飞依在铁门上说:“好啊,越多越好!”吃完了早饭,小黄和阿力收拾了房间,弄得整个房间纤尘不染。
还没到开排头的时间,就听见后面走廊里有好些人的走动声,前面有监房的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在我们十一号监的门口就蹲下几个光脚提裤子的家伙。
看守所刚一进来的时候,皮鞋是必须tuo掉的,还有腰带等一切带子都必须下掉,就连拉链的金属头也不行,全部剪掉,所以一个个新户头刚一进来就都是光脚提裤的形象。
今天白班的管教是老吴和赵纯厚,老吴打开了铁门,对走廊墙根蹲的几个家伙说:“进去!”
一溜儿进来七个,一个个进来就贼眉鼠眼的。
老吴说:“那个谁,王辉,七个新户头,交给你们房间了!给我训的笔笔挺,明白吗?有不老实的,给我搞定,别他娘的给我找麻烦!”说完,咣当一下把铁门锁了,背着手走开了。
新来的几个家伙堆在门口,孙飞厉声喝道:“都给我靠墙手抱头蹲下!”
马上就有几个老实点的靠墙蹲下了,有两个三十几岁的小子慢慢腾腾的,不大情愿地用眼睛斜视着孙飞,我明白,这是在叫板。
没等我吱声,孙飞和张伟已经动手了,他们的角色就是这个监房的打手,他们不会允许这个监房里有威胁到他们地位的现象存在。
两个不愿蹲下的放横的小子被孙飞和张伟上去就是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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