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发女孩张了几下嘴,才终于不是很清晰却很结巴的发出汉语音节来:“是的,在海边,你,说请我们,来那里,做证人”
一开始结巴很严重,到后边虽然断句仍然很奇怪,但是已经可以连贯出词组了。只是有一点语法问题让纪墨很大汗淋漓,忍不住纠正道:“是来这里,不是来那里。”
“哦,哦——”女孩很谦虚好学的使劲鞠躬:“你对,对,对不起我,我,我刚刚来中国,汉语很不错”
纪墨感觉到自己额头上一定是有三条黑线在的:“是你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你!哎呀!算了算了,我们谁也没对不起谁!”
跟这个刚刚来中国的韩国女孩说话显然会缠杂不清一直到地老天荒的,认真你就输定了
纪墨想起来这个女孩了,这个女孩就是从海边很热心的跟到县委县政府来作证的外国人之一。当时是纪墨在海边看到这几个外国人,想到应该有其价值,便把他们请了过来,说是请他们作证。
这些外国人都是青年人,也都很热心,纪墨说请他们作证,他们很实在的就来了。虽然对于这些外国青年来说并没有损失什么,而且也不是做伪证,但是纪墨觉得自己本意上还是有利用人家的意思,就对他们还是挺心怀歉意的。
至于那个中原都市报的记者就真的是意外了,估计人家是来这里旅游的,刚巧碰上了。作为记者,当然对一切和新闻有关的事情都分外敏感,就自动跟到县政府门口来了。
纪墨当时交谈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英国男青年,这几个外国青年并不是一个国家的,有白人也有黑人,也有黄种人,纪墨也不可能一个个都记住相貌。
但是经过这长发女孩一提,纪墨就敢确定了,这长发女孩应该就是那几个热心外国青年里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这里,但是纪墨稍微一琢磨就想明白了,大概是因为这长发女孩混在中国人里也不显眼,所以刚刚曲终人散的时候,混在数百人潮里,她跟其他几个外国青年被人流给冲散了,然后汇合不到一起了。
纪墨本来就对这几个外国青年有点歉疚,既然有这个机会可以帮助人家,纪墨当然不会置身事外了。
“哦——原来是你啊!”纪墨做出一副认出来的样子,然后友好的招招手:“走吧,我送你去海边。”
纪墨对外国人并没有什么偏见,或许由于历史原因而对某邻国反感。可是像今天这几个热心又实在的外国友人,纪墨是很有好感的,毕竟作为一个外国人,肯在异国他乡勇敢的站出来替弱者作证,又不怕耽误时间的跟着坐车到县城里来,真是很够意思了。
因此纪墨才更愧疚,他其实有跟牛国良说了让他们匀出一辆面包车来专门送几个外国人回海边。可是没想到百密一疏,这个韩国女孩可怜的走散了,而且还走的相反的路
这时候纪墨又没手机,去哪里找人呢?没办法,看来也只有自己亲自解决这问题了。
至于回医院去跟老爸自首的问题嘛——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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