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很熟悉这一切,除了在特战大队的日子里,他甚至还怀疑自己有过杀手的刺杀经验。自己在那段失去记忆的时间里,是不是当过杀手?如此丰富的经验,绝对不是靠书本或者训练得来的,是经过血雨腥风,血肉搏杀换来的。如果不是,那这些经验是怎么获得的?
雷和电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的门主,觉得他的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这神秘让人敬畏,甚至胆寒。杀人者的身上,时常会不自然的出现杀气,门主的身上有杀气。
这个人不抽烟,在漫长的等待里,一个狙击手的寂寞用什么来排解?要知道,等待,是难捱的。一个人的生命中,有过许多等待,比如候车,比如候机,比如候船,都需要等待,有的时候等待的时间长些,有的等待的时间短些。有的时候是坐在舒服的椅子上,靠想些事情熬过去,有的时候靠看书读报消遣掉,有的时候则需要去吸烟室靠吸烟消磨掉,有的时候静静看着周边的环境,等着时间一点点消逝。有的时候,看到的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是那些高矮胖瘦不同的男男女女,看他们的穿着、容颜、言语,看他们的焦躁喜乐,时间会慢慢过去。王风有过这种等待的经验,趴在一个生疏而陌生的环境里,枪口朝着目标的方向,在瞄准镜里观察着那里面的世界,繁华的萧条的,富有的贫穷的,讨厌的喜欢的,一个移动的车辆,一个走过的毫不相干的人,都要经过大脑的快速分析比对判断,与目标不符的,就会被直接过滤掉。
执行的任务不同,环境也会有所不同,但大致离不开冰冷的,炎热的,干燥的,潮湿的环境。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想法,一样的煎熬。尽量地将自己隐蔽起来,不被目标发现,然后静静地观察,目标出现后,慢慢地稳定心神,瞅准时机,食指轻轻扣压扳机,做到有意瞄准,无意击发,一枪毙命。看都不看目标的情形,然后弹掉身上的灰尘,从容离去,这是狙击手的最高境界。
忽然,他顺势趴在地上,眼睛盯着自己被袭击的位置,一动不动。大脑思维在高速转动,他在寻找当年的感觉,不是在特战大队时那种感觉,是掩藏在大脑皮层最深处已经被认为丢掉了的那段记忆。渐渐的,一幕又一幕惊心的场景随即出现:他用巴雷特重型狙击步枪,潜藏在丛林深处,一枪击碎了一个恐怖分子头目的脑袋。在一座城市的高楼顶部,用m24狙击步枪,干掉了一个r国商人,那个商人刚刚从一个高档的别墅区自家楼门里走出来,伸手拉开车门的时候,还回头跟自己的妻子说了句话,就在他将头回正的瞬间,一颗子弹击中他的头部,在瞄准镜里,那个人的头部突然爆裂开来,一片飞舞的血花在眼前一闪而没,瞄准镜里无头尸体受到子弹巨大力量的冲撞,向后飞去。他开始收拾工具,看了一眼目标方向,从容离开。他还用过俄罗斯的svd7。62mm狙击步枪宰了一个m国特工。那个特工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这个家伙很警觉,出门的时候还看了看对面的高楼一眼,可惜那人没有灵敏的感觉,没有感到杀机的来临,就在他看过的高楼上,夺命杀手就掩藏在楼上,枪口早已锁定了他的头部。一枪之后,看都没看那个人,就收枪离去了。
在美国的一家餐馆,他曾经以一片窄窄的剃须刀刀片,割开一个白发男人的咽喉,那个人周边有很多的保镖,却被他在与之擦肩而过的瞬间快速的杀掉。
在洗浴间、在影院,在有人群出现的所有城市和乡村,在全世界各个国家的许多大小城市,似乎都有他的身影。他使用过各种枪械,杀人的手法专业,用工具的,徒手的,无一失手。他不敢往下想下去了,他的头疼欲裂,痛苦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做着呼吸,从那些画面里生生地拉回自己的思绪,这时,汗水已经透过他的衣服将地面浸湿。
小雷发现了门主的异常,上前问道:“门主,您怎么了?”
王风睁开眼睛,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我一会就好。”继续思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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