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复又出门,恭身迎到一旁。我和云箫对视一眼,敢情后面才是正主儿。
果然,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进了屋。看起来他的年纪应该在三十上下,但也说不准,因为他的气度看起来有些沧桑,不象是个年轻人。可能是保养得很好的贵族吧,我心里这样想着。
这男子身着一身紫衣,很打眼,身上的装饰不多,腰带上有几颗深邃的宝石,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跟我身上到处挂着的那些叮当作响的东西自然不能相提并论。长得嘛,五官一般,不说比不上楚易,就是燕家几兄弟也比他好看多了。但是他身上有种气质,是那种经历过很多沧桑的老人才有的那种厚重感。看那个手下,也知道他应该不凡。到底是什么人呢?我心里琢磨着,到底是谁会在这当头到这边疆来。
这人进来后看都没看我们,径直走到柜台前说道:“要两间上房。”
掌柜很抱歉地回道:“客官,真是对不住,小店今儿客满了。别说上房,连下房也没了。”
那下人忍不住插言了“你这儿不是天水最大的客栈吗?怎么连房间都没有。”
掌柜忙在一旁陪着小心“这位爷,您看看现在这屋里这么多客人就知道小的骗没骗您。我这家客栈说是城里最大的,其实也就能接五六十个人,今儿也是好不容易才把这些客人安排好的。连后面伙计的房间都誊了出来,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那下人还想说些什么,但被那紫衣人用眼神止住了。他稍微皱了皱眉头,也不多说话,转身就往外走。我一直好奇地看着他,直到他走出门。临出门前,他的眼神似乎朝我们这桌扫了一眼,眼神中颇有些意味,只是我琢磨不透。
待到确定他已经走远了,我这才满脸疑惑地看了看云箫,他也是思索的表情。“这人有些怪。”他说道,看看我又补充道:“我完全探测不到他是否有武功,不能确定。还有他那眼神,似乎可以看到我的心里头去。却又没有什么恶意,倒像是认识我们一般。可是我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他说罢疑惑地看着我,好象我应该认识一样。
我给了他一个一无所知的表情,然后也陷入深思。
虽然有了这段令人疑惑的小插曲,但这并不影响我强烈嗜睡的愿望。用完晚膳,一回屋就倒在了床上。没有云烟在身边真不方便啊!我昂天叹息,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做,好在云箫够体贴,什么事情都吩咐了小二给我准备好,不然我还真的会烦死。又想到那时生病在床时舞寒地贴心照顾,心里一时暖暖的,对他的思念更甚。
从贴身处摸出他送我的那个玉虎,轻轻地抚摩着,好象是他的脸庞一样。想想再过不久就能见他,心里说不出的温馨。都半年没见他了,也不知瘦了没,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想我?
把玉虎放在唇边亲了亲,这才解了衣服进入温暖的梦乡。梦里似乎有他的影子,一直在前方轻轻地唤我,待到我正要奔到他身边时,我醒了。
有些气恼地瞪着门外叫我起床云箫,他很无辜、很委屈地撇着嘴,无奈地苦笑。我知道他一定在腹谤,于是对他横眉冷对,他马上换了副讨好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我。
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些少年在天水休息两天,我自然不好食言。等用了早膳,便放了他们随便去逛逛,只嘱咐不要走散了,晚上一定要回来之类老生常谈的话。这都是我念高中时出门老师每次必说的,现在我又来叮嘱他们。颇有些感触啊!
没有麦积山石窟,我对天水的兴趣便淡了许多,也没跟他们一起出门,继续窝在被窝里睡觉。这天寒地冬的,暖和的被窝绝对是个最佳的去处。希望能梦见舞寒来着,结果闭上眼睛就是强盗啊、杀人啊什么的,气得我一掀被子复又坐了起来。发了半天呆,终于还是决定把云箫一起拖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