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痴吗?”
花相思一呆,倏然收起莫名其妙的傻笑,眨了眨眼睛。“什么?”
“自己看。”少年眸光锐利地盯了她一眼,修长手指没好气地往下方指了指。
“呃”她顺着他的手势低头一看登时大窘!
她终于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难怪众人只顾看热闹地哈哈大笑,没人对她伸出援手,因为这条小溪流水深及膝,压根就淹不死人呀!
她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蠢蛋乡巴佬,简直丢脸到姥姥家了!
“对对对对不起咳咳”她羞愧交加,双颊滚烫得涨红,咳得越发厉害了。“我没发现咳咳咳才会一屁股坐了下去,咳咳咳”英俊清傲的少年先是皱了皱眉头,迟疑了一下,随即不忍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你没事吧?”
“没、没事,咳咳咳”“你住在哪儿?我马上带你回家。”他蹙眉看着她道。
回、回家?!
“不!不能回家咳咳咳”她努力地想对他挤出一朵“我没事”的笑容,却抑不住连番剧咳,咳得撕心裂肺。
少年面上微微变色,低咒了一声,二话不说,使力抱起了她就往岸上奔去。
在冷得频频瑟缩发抖,又猛烈咳嗽得眼前阵阵发黑的当儿,花相思根本无力思考这个满脸不爽的陌生人究竟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不准再发抖了!”陆朗风将怀里这个浑身冰冷直,活像遭逢雪肆虐蹂躏过的女孩往床榻上一放,迅速拉起棉被紧紧裹住了她,声音紧绷的命令“听见没有?”
“咳咳咳喀喀喀听、听见”她嘴唇发白地应声,却是半点说服力也无。“喀喀喀”
陆朗风浓眉紧蹙,沉默了一下,在把被子更加牢牢裹住她抖如秋叶的瘦小身子后,随即转头离去。
“大哥哥,你喀喀喀去哪儿?”花相思头胀耳热浑身发痛,见他一走,心下一惊。
一股剧烈的冰冷和另一股激烈的灼烧感,恶狠狠地在她体内厮杀了起来,她一身湿透的衣衫从彻骨冰寒渐渐被滚烫的体温给烤干了,她头痛欲裂,发着高烧,脸颊嘴唇却白得像冰一般。
从她的胃一阵阵恶寒窜升上来,整个人又开始强烈地颤抖了起来。
好冷好、好冷
厚厚的棉被也无法抵挡体内升起的恶寒,花相思拚命地揪着被子,试图汲取一丝丝暖意
痛苦漫长地煎熬着,好似足足过了一生之久,一个温暖的臂弯倏地扶住她,一股辛辣热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张口。”陆朗风端着姜汤的大手坚定地将碗沿抵至她发青的唇边,沉声命令道。
花相思依言张开口,咽下一口又浓又辣又烫的姜汤两道柳眉登时皱得老紧,但随着浓浓烫辣的姜汤顺着喉咙而下,暖意烘热了冰冷的四肢百骸。
她浑身的战栗随着入喉的热姜汤而驱离,渐渐和缓了起来。
“谢谢”她的牙齿还是轻微地在打架,不过神智逐渐恢复清明,已经能对着他笑了。
“谢什么?”他脸上的神情还是不太好看,但眉头已舒展了些。“才泡了点水就虚弱得一塌胡涂,你是糖做的糖人儿吗?”
她声若细蚊地咕哝了一句什么。
他浓眉微挑“你说什么?”
“不是糖做的,是纸糊的灯笼儿。”
她竟然还有心思说笑?
“你是病傻了不成?”他瞪了她一眼,见她双颊腥红得异常,忍不住摸摸她的额头,心下倏地一紧。“你在发烧!”
“咳咳咳老、老毛病了,不、不碍事”一阵咳嗽过后,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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