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选择,你一样的娶我,但是我保证你永远再也看不到你的‘心有所属’!”宝娇公主冷道。
“我不准你动她!”他震惊极了,随即勃然大怒。
“要不要试试看,你挡不挡得住我?”宝娇公主双手抱臂,美丽的脸蛋掠过一丝霸气的笑意。
她久没发威,他们还真拿她当病猫了?
苏瑶光忧心地望向脸色苍白若纸的陆朗风心里暗暗叹息。
可怜状元郎,不若他和摇金的幸运啊!
因情急过度,柳摇金全然忘了花相思身子弱,根本无法像她那样狂步奔跑。
结果她们在距离状元府三条街口时,虚弱得气喘吁吁的花相思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她的手及时撑住身畔的柳树干,却是颤抖着频频摇头,再也不能跑了。
“我我咳咳咳”她困难地深吸一口气,冷汗淋漓,阵阵头晕袭来。”对不起,我、我真的没办法咳咳咳跑不动”
“我真是天字第一号大猪头!”柳摇金懊恼自责极了,赶紧扶着脸色煞白、喘咳不已的她。“相思,你还好吗?你有没有怎么样?现在觉得如何?需不需要看大夫?”
“不、不用了,我有药,咳咳咳”花相思有些眼冒金星,无力地闭了闭眼,边抖着手自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天王补心丹,想拔开瓶塞,却怎么也是提不上劲。
“我来!”柳摇金真是恨不得痛扁自己一顿,就算在急如星火,也不该拖着她一阵狂奔哪!
她连忙倒出数颗天王补心丹喂给花相思吃了,心疼紧张地看着她“现在好些了吗?”
药效哪能那么快?
花相思有点想笑,尽管仍头晕的厉害,还是柔声地安慰道:”好多了咳咳,谢谢。”
可是,到底发生什么是了?为什么摇金姊姊会那么急吼吼的?
“摇金姊姊,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她好不容易缓过了一口气,这才问道:“咳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一定要冷静,不能太激动,”柳摇金无比紧张地盯着她“知道吗?”
花相思困惑地望着她“我要激动什么?”
“就是——”柳摇金欲言又止,实在不知从何说起。“唉。”
花相思被她的话和神情惹得一阵惶惶不安,迟疑又怯怯地问:“是和朗风哥哥有关的事吗?”
“是。”
“他怎么了?他发生什么事?要不要紧?他、他有没有危险?”她心下大急,猛然抓住柳摇金的手,激动不已地追问“咳咳咳他生病了吗?咳咳咳咳咳”“你别慌别慌。陆状元没有病也没有事,他很好。”柳摇金见她咳得一张脸涨成血红,几乎快喘不过气,急忙安抚道:“来,吸气,吐气不是叫你不要激动了吗?”
经过这一番折腾,花相思浑身虚弱无力,只得软软跌坐在地上,撑着身子频频咳着。“咳咳咳”柳摇金这下真是后悔死了。
都怪她和摇光哥啦,怎么在事前没有先身家调查个清楚,就糊里糊涂说服了宝娇公主回心转意,再度从金科三甲里挑选驸马?
现在可好,如果公主没挑中状元便罢,要真选中了陆状元,那她这辈子还有何颜面见相思妹妹?
她柳摇金素来引以为傲的是侠女风格不都全成了个屁?
“呃,这样吧,我先去状元府,看看陆状元‘忙’完了没有,我让他来接你,好不好?”柳摇金终于意识到此时鲁莽不得,万一弄得一个不好,是会死人的。
“谢谢姊姊。”花相思勉强挤出一丝苍白虚弱的笑容。“朗风哥哥真的没事吗?”
“你呀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只管担心着别人?”柳摇金心疼地轻责道。
“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的朗风哥哥。”她痴心地回答。
柳摇金闻言鼻头一酸,眼眶不禁湿热了起来。
春风微凉,轻轻拂过累倒在杨柳树下昏昏然的花相思。
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低声叹息,恍恍惚惚感觉到有人一把将自己拦腰抱起,她一惊,立刻想睁开双眼费力挣扎——
“是我,相思。”陆朗风轻柔地低唤。
“朗风哥哥”她绷紧的神经倏地一松,随即放心地偎在他怀里,任由疲惫的身心坠入那温暖的黑暗里。
陆朗风眼眶微微灼热,悲伤的目光落在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
“相思,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他真挚深刻地低语“只要能守着你,保护你,就算我必须将自己抵押给一个不爱的女人,以换得你的一世平安我都愿意。”
看着怀里这张小巧雪白如白苹花的脸蛋,在这一瞬间,陆朗风终于领悟到一件事——
他想守着她、护着她,一辈子都不放开她的手,不是出于托付,也不是为了承诺,而是因为他喜欢她。
陆朗风就是喜欢花相思。
喜欢的情难自己,喜欢的一塌糊涂,喜欢的愿意为了她——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尊严。
花相思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在他的怀里。
她脸上不禁浮起两朵粉嫩的酡红,却是毫不满足地继续窝在他温暖的臂弯里,真希望流光永远静止在这一刻。
她身子微微一挪,想要更加钻进他怀里
“你醒了?”凝眸望着窗外发怔的陆朗风回过神来,满怀关切地盯着她“现在觉得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她仰头对他羞怯一笑“朗风哥哥,谢谢你来带我。”
他勉强微笑“傻瓜。”
“咦?摇金姊姊呢?”她这才发现幽静的卧房里只有他们俩。
“她回去了。”他眼神有一丝冰冷“和她的媒人未婚夫回去的。”
“摇金姊姊的未婚夫”花相思有些恍然,随即莞尔。“听说也是媒人世家的少爷,那他们夫妻俩还真是夫唱妇随呀,真是叫人羡慕。”
“我不喜欢媒人。”尤其是将宝娇公主这个祸头子带进他府中,彻底将他的人生捣得天翻地覆的那种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