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有了重大突破之后,一干人反而无事可做了。接下来是严查严办,还是有条件妥协都得看京城里的消息,即便是一向工作热情的王不悔也乐呵呵的看着楚南和王德福斗嘴,为了一点男人的面子争得的面红耳赤。
这时梁让和江岳携手走进屋来,笑呵呵的对三人打着招呼,楚南看江岳眼神飘忽,不动声色的将账本收好。
江岳看到了楚南的小动作,面色不变,笑道:“诸位来杭州这么久了,本官都很少来看望大家,前几曰去见巡抚大人,大人还特意批评了我,本官自知有罪,今天是特意来请几位去府中赴宴,好让本官略尽地主之谊。”
王德福上前拱手道:“江大人说笑了,这等好住处,这等的好食用,我等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几人寒暄一番,一会儿工夫就热络起来,正准备要出发,江岳对楚南笑道:“楚统领,听闻杨将军的千金也在这里,不如让她一起去吧。”
楚南想了想,沉吟道:“江大人盛情相邀,本不该推辞,但是…………”
江岳和楚南说起话来可就没了对王德福隐隐的敬畏,言语间尽显长辈与晚辈的热络,佯装不满道:“楚统领见外了不是,杨将军在南方十几年,和我还是有些交情的。再者说了,你毕竟有皇命在身,让杨家小姐跟在身边总不是个办法。恰好小女与杨小姐同龄,正好做个伴,曰后才不会被杨将军埋怨。”
楚南还有些犹豫,江岳皱眉道:“难道楚统领害怕本官怠慢了杨小姐不成?只要杨姑娘到了府上,一切吃穿用度均和小女一般无二便是。”
楚南苦笑道:“江大人言重了,下官只是想去问问琳儿的意见。”
江岳走在前面,哂笑道:“杨姑娘是楚统领的妻妹,这点主还做不得么?”
楚南讪讪的笑笑,心道,好像还真不能做的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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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琳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相比于回京城,杨琳还是更愿意呆在杭州,好不容易出来了,岂能就这么回去。
虽然江岳说是薄酒家宴,但是楚南看着满满当当的一大桌子菜,也能看出来这桌子家宴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摆出来的,即便是家中有个御厨的王德福也偷偷的咽咽口水。
虽然菜多的很,但是够资格上桌的人却很少,楚南、王德福不必说,王不悔是都察院实际上的负责人算一个,加上江岳、梁让,也就只有五人。
楚南看着自己手边的空座,可不认为这是江府的下人失误造成的,于是开口问道:“不知江大人还请了哪位?”
江岳哈哈一笑,拍拍手,楚南回头一看,竟然是个熟人,最后一位客人原来是那位风度翩翩的张家管事张子良。
江岳指着对众人行礼的张子良道:“这可是本官特意找来的陪客,这桌酒席还是张管事艹办的。”
梁让神色淡淡,端足了大人的架子,而张子良也是彻底放低了姿态,梁让不说话就一直弯腰不起。等了一会,梁让才笑道:“却是麻烦张管事了,还要多谢你了。”
王德福扭过脸去,低声嘟囔了什么,楚南仔细一听,却是在说“迂腐的书生气”,知道他在说梁让装腔作势,笑着摇摇头。
一会儿工夫,众人就明白了江岳请张子良做陪客的用意,他简直就是个酒桌上的神,不管什么话题她都能和你说上几句,即便你不懂,也不会感觉受了冷落或者伤了自尊,做事的本领不知道,做人的本事可是堪称一绝。
刚刚和梁让讨教了一番诗词,张子良转身就和曾经去过北地的王不悔打成一片,一番推杯换盏,各自回忆起塞外风光,听得其余人也向往不已。
张子良叹气道:“一晃就过去七八年了,我去第一次北地的时候还时常被胡人欺负,那些胡人真该死,动不动就动刀子强抢。”
王不悔晕晕乎乎道:“那还去干什么?我三四年前是去督查北地的粮草,那些胡人看着也很老实啊。”
张子良苦笑道:“王大人说笑了不是,您是去做官,而我不过是个逐利的商人,只要有钱赚,那点苦楚算得了什么?”
王不悔呵呵笑道:“说的也是,不过现在就好了,朝廷大军只要打下呼伦哥草原,就算是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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