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招呼客人了。
楚南走到秦凤简陋的梳妆台前,皱着眉头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拿出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拿在手里掂量一下,对满脸好奇的杨琳神秘想道:“什么都别问,一会你就知道了。”
秦凤来明月楼已经大半年了,本来明月楼还想着将她捧场一个红牌呢,没想到她软硬不吃,不会讨好客人就罢了,还竟然给客人使脸色,若非有人打过招呼不要对她使用激烈的手段,早就将她吊在梁上打三天了。
后来无奈,老鸨干脆将她当做打杂的丫鬟使用,怎么辛苦怎么使唤她,总算让老鸨出了口恶气。只是想起屋子里只能看宰不成的肥羊,又恨恨的咒骂几声。
这是后面厨房传来几声惨叫,让多少正卿卿我我或者准备提枪上马的客人咒骂不已,老鸨大怒,也顾不得风度了,急匆匆跑了过去,咒骂道:“又出什么事了,一群该死的懒货!”
老鸨推开几个站在那里指指点点的龟奴,进去一看吓了一跳,捂住嘴哆哆嗦嗦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龟奴讨好的凑到老鸨身前,满脸不忍心道:“秦凤烧好了热水,刚要提到楼上给墨玉姑娘沐浴用,谁想到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一桶开水都倒在了自己身上…………”
老鸨大着胆子上前看看,只见秦凤蜷缩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呻吟着,身上的水还在冒着热气,从手指的缝隙可以看到已经烫的皱皱巴巴的面容,脖子上全是红彤彤的烫伤,让人不禁想起刚出锅的猪蹄。
秦凤呻吟几声,转动了下身子,手指上隐约可见烫熟了的肉掉下来一小块,吓得围观的众人连忙后退几步,几个年纪小的丫鬟跑到一边弯腰猛吐。
老鸨也有些恶心,招呼道:“你们几个愣着看什么,快将她送去医治啊。”
其中一个龟奴忍着恶心小声说道:能不能活下去还不好说呢,万一她死在了这里…………”
老鸨吓了一跳,惊叫道:“她死在这里我还怎么做生意?快快快,将她扔到后街小巷里,再去通知她房间的朋友,他们愿意的话就赶紧带走,反正她死了与我明月楼没有半点关联!”
杨琳满脸崇拜的看着楚南,赞叹道:“姐夫,你真厉害,一分钱没花将将事情解决了。”
楚南笑道:“不过是些小把戏,破绽多得是,说不定一会儿那老鸨就反应过来了。不过我顺手将秦姑娘的卖身契也拿出来了,以后让秦姑娘不要轻易露面就是了。”
抱着自己包裹秦凤正在用手帕擦着脸上厚厚的一层东西,听完楚南的话心下有些感激,却习惯姓的不肯服软,嘟囔道:“为什么要在我身上倒这么多辣椒酱,我捂住脸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往我脸上弄这么多东西,啊,这个是厨房煮熟的猪大肠么?真恶心啊。”
将秦凤弄出来不过是件很不起眼的事情,即便那老鸨开始怀疑被糊弄了来纠缠,也被满脸煞气的侍卫毫不留情丢到了马路上,如今谁也不知道合必升会作何反应,张家会有什么反应,和张家站在一起的大人物们会有什么反应。
梁让对楚南、王不悔在这等关键时候出去胡闹很是不满,皱着眉头训斥了几句,满脸难以掩饰的烦躁。
梁让盯着楚南二人,冷声道:“刚才合必升的大掌柜传来消息,说那些事情是魏四等人勾结在一起做下的,看着事情败露才贼喊捉贼。顺便让我替他们清理门户。”
楚南松口气,佯装正色道:“大人,不管如何,这案子咱们都不能轻易放手。”
梁让冷哼道:“江知府也来探听情况,说请我们从大局出发,照顾下地方上的稳定,就差没明说要我压下去了。”
楚南理解的点点头,也能明白梁让的压力,小心问道:“张家呢?”
梁让神情淡淡道:“张家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荆州楚家派人来见了我,一会儿楚统领可以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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