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人而已,登萍度水这么远,必然已经力竭势弱。”看着一干手下还在被楚南刚才的威势所摄,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咬牙道:“上,谁杀了他,老子赏他黄金一百两,不,五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干匪徒贪婪的看着楚南,就像看着一个纯金铸成的小人,挥舞着杂乱的兵刃上前冲去。
楚南痛苦的捂住胸口,一年多来第一次施展这样顶级的功夫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那头目说的也不错,刚才那登萍度水的功夫若是由菲樱来施展自然会毫不费力,但是现在自己一口气憋在胸口,那位大宗师当初无可抵御的一剑似乎又重新袭来。
楚南虽然力竭,但明白这时候势不可弱,悍勇的冲进人群,不断有热血溅起,不停有头颅掉落,不时有残肢落到水中,夹杂着凄厉的痛苦哀嚎,船头已经成了人间炼狱。
楚南捂着胸口,手里握着一把长刀蹲在船舱上,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一群匪徒,缓缓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那匪徒头目被楚南一刀砍去半截手臂,鲜血在甲板上汇成一团血洼,却毫不在乎的狞笑道:“你武道修为再强又如何?人终究无法定天。”
楚南脸色一变,这一会儿风势越来越大,大船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两船之间的速度也越来越近,甚至楚南已经能看到惊慌跳水的水手和已经绝望的闭上眼睛的魏四。
楚南回身,双手握起气长刀聚起所有的功力,狠狠的朝桅杆上砍去,咬牙道:“我要保的人,神也不能将他带走!”
长刀斩在桅杆上,却只是嵌进到了里面不足一半的地方。粗大的桅杆只是震动几下,楚南却是吐出一口鲜血,苦涩的自语道:“终究不是九品,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
那匪徒被楚南疯狂的一刀所摄,看到楚南吐血终于笑道:“老子就是靠这船吃饭的,怎么不会在桅杆这样的地方不多做防备。能砍破双层的铁皮你足以自傲了,只是妄想能斩断它却是不自量力!”
这时,有一个飘渺的声音传来,“楚大哥,我来助你。”那声音似是在极远处,又像是在耳边低语,听起来极是怪异。
不同于楚南登萍度水的飘飘欲仙,那身穿麻衣的人似是从天而降,简洁而急速的朝船飞来,还在空中就将手中的长剑轻轻的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吹散了河面上的水雾,甚至连秋风都改了方向,竟是将船帆吹得逆向鼓起。
那长剑剑柄上也包着麻布,剑身古朴,看起来竟像是未开锋,但那道凌厉的剑气如一股秋风出来,还未接触到就让人心里泛出几丝冷意。然后那股秋风缓缓的从船上荡过,甲板上无数的匪徒惊愕的瞪大了眼,却没有了后续的表情,简陋的船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那粗大的桅杆不甘的摇晃几下,终于缓缓的倒下,将甲板砸出几个巨大的豁口,顶部落到水面上,掀起一股巨大的水花。
船舱轰然倒塌,整艘大船左右摇摆了半天,发出吱吱呀呀的让人牙酸的声音,那桅杆翻滚几下,不知道又碾死了几个匪徒,,终于缓缓的停住。
那些匪徒似是无知无觉,对这番惨象视而不见,慢慢的,站在船头的匪徒像是从桌子上跌落的泥人玩偶,摔成两半,鲜血将甲板染成了红色。
那麻衣人轻飘飘的落在船头,落脚处的甲板碎裂一片,大船再度发出一阵响声,隐约伴着几声木料折断的声响,甚至楚南都感觉因为那人一落,船尾都在微微翘起,大船竟是慢慢的停了下来,而在一丈之外,魏四的船上最后几人满是劫后余生的欣喜,甚至有人放声大哭。
扶桑山大宗师的得意弟子、号称年青一代唯一的真正九品石晓白憨憨的笑着,对楚南道:“楚大哥,我来了。”
楚南抿抿嘴唇,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废掉的大船,默认无语。
宗师逆天,九品逆势,一剑之威,竟强悍之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