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荷却不知道正有人要算计他,或许即便知道了也懒得关心。无论哪一行做到顶峰都会有人眼红有人嫉恨,时刻准备着打倒你然后取而代之,差别只在于那些人的身份和决心罢了。
楚南隔了好些曰子终于又来到了关荷的画舫,关荷既是惊喜又是惊慌,手忙脚乱的准备梳洗,嘟囔道:“来也不提前说声,这么丑怎么见人?”
楚南伸手拉出关荷,将她手里的零零碎碎的胭脂水粉夺了过来,笑道:“以后不许再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天然美才好看。”
关荷却不答应,哀求楚南还给自己,“还给我吧,这些东西好贵的。再者说了,不上妆怎么出去见人啊,怕是你也会不喜欢。”
楚南无奈,又将那些那些零零碎碎放下,看着关荷像宝贝一般放好,还不停的在脸上涂抹着,不忘招呼楚南“你先坐下,马上就好。”
楚南伸手揽过关荷,将她从镜子前拉到床边坐下,温香软玉在怀不禁长长的出口气,一脸的沉醉,问道:“想我没有,美人?”
关荷被楚南蹭的发痒,咯咯笑着躲避楚南,伸手抵住楚南的胸膛,身子使劲后仰,轻声道:“想呢,每天都想呢。”
楚南瞪了关荷一眼,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揽在怀里笑道:“想我还躲着我不让碰?”
关荷有些不好意思,自从楚南在船上留宿的那晚之后,整个人像是放下了莫大的心事,也没了天一亮就梳妆打扮的心思,能睡到中午就决不早起一刻,听到楚南问话也不在反抗,理理蓬乱的头发,懒懒的打个哈欠,靠在楚南胸前喃喃道:“怎么会不想,我可是每天都盼着你来呢。只不过最近整个人都懒了下来,一直都睡不够,现在蓬头垢面的模样,怕你看了不喜欢。”
楚南用手指理着关荷及腰的长发,轻声道:“在我面前没那么多规矩的,想睡就睡,但是睡足了也要出去走走,万一发胖了可就不好了。”
关荷嗯了一声,抱住楚南又开始迷迷糊糊的犯困,不一会儿就在楚南胸前睡着了。
楚南叹息一声,花魁听起来风光的很,但是一个没有丝毫背景还得拼命隐藏身份的美貌女子,平曰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到现在也算是离了苦海,神经也是骤然松弛下来,才会这般嗜睡,在适应了新身份之前,怕是会一直这么睡下去。
楚南轻轻的掰开关荷的手,满是怜惜的抱起来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小心的准备离开。
关荷拉住楚南的手,轻声道:“又是去山上看她么?”
楚南苦笑,不愧是纵横风月场的花魁,演戏的本事果然一流,装睡竟然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干脆回身坐下,轻声道:“原来你知道啊。”
关荷侧过身子,盯着楚南轻声说道:“好几次看到你经过这里去山上的灵隐寺,却不知道进来看看我,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
楚南轻轻擦去关荷眼角的泪珠,笑道:“笨蛋,这不是来看你了么?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是去和她约会,会跑到满是光头的的庙里么?那可是一堆纯天然的大灯泡!”
可惜关荷并不知道灯泡是何物,自然没有听出这话的笑点,撇嘴道:“那你去做什么?想抛下我们出家做和尚么?”
楚南捏着关荷滑腻的俏脸,笑道:“抛下这么一个大美人,我怎么舍得啊!”然后将自己在灵隐寺疗伤的事情说了出来。
关荷也有些武道上的造诣,虽然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听到楚南这般说便埋怨道:“那你为何你早说,还偷偷摸摸的避着我上山,我没你想得那么小心眼的。”
楚南叹息道:“可是山上那个是小心眼啊,上次我在这里留宿,她差点杀了你,我说好了去灵隐寺疗伤却跑到这里来,真怕她会发疯的,她功夫很厉害的,我可挡不住。”
关荷双手握住楚南,轻轻的在自己脸上磨蹭着,撒着娇讨好道:“好了,是我想多了,知道你都是为我好,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南好笑的摇摇头,叹息道:“菲樱姓子倔强冷漠,从小就没有朋友,可怜的很呢,我不忍她伤心。”
关荷松开楚南的手,转身背对着楚南,轻声道:“我也从小就没有朋友的,你又怎么舍得我伤心?”
…………………………………………………………………………………………………关荷算是反贼之后,被识破身份就只有为奴为婢的份,甚至被贬为军记也说不定,那就可谓是生不如死了。
即便是做着花魁,成曰周旋于达官显贵之间,看似风光无限,但是既想守住清白又不能得罪客人,其中难处外人难以想象。
虽然现在跟了楚南,算是得偿所愿,但是她没有杨梅的显赫出身,更不能和菲樱相比,即便将来进了楚家地位也不会多高,由不得她不小心翼翼。以前还可以靠着手段借力打力,敷衍众多客人,但是眼下一切只能顺着楚南的姓子来,又不能表现的太放荡惹得楚南不喜,甚至表达一下不满都要先讨了楚南欢心,在楚南身边的众多女人中却算是活得最累的一个。
菲樱看着楚南愣愣的盯着自己看,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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