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突然,一阵凄厉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哭嚎声从天际传来,越来越远,眨眼间从大地上传过,消失在远处。楚南刚刚松口气,就感觉地上开始发软,还在逐渐颤动。
楚南低头去看,惊骇欲绝。那是什么大地,分明是一团团血污!
血肉聚成的大地踩上去如同踩在棉花上,软软的却让人汗毛倒立。关荷送给自己的纯棉短靴吸足了血水,变成怪异的血红色。楚南提起脚,血水慢慢的顺着鞋底滴落,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在地上泛起一个个小心的漩涡。
楚南脸色有些难看,若是噩梦,这梦境也太真实了些吧。
天空中的血云越发浓郁,让人怀疑会不会随时滴下血水来。楚南打量着四周,想要寻个安全处,即便是梦境,这副鬼样子也太凄惨了些。
楚南刚想朝远处走去,就感觉脚突然不能拔起。低头一看,心头发寒,一双白嫩的小手不知何时握住了自己脚踝,将自己牢牢的固定住。
地上的血肉一阵翻涌,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渐渐的,地上不时冒出人体的残肢,有乌黑发霉的大手,有肤若凝脂的大腿,还有被挖去双眼的头颅在地上滚来滚去。
在离楚南三尺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具婴儿的尸体,头发已经全部掉落,手臂只有楚南的大拇指粗细,腿上露出一截截满是伤痕的白骨,周围那些一看便是成年人的残肢蜂拥而上,眨眼间将那尸体拆成一堆枯骨,那些被拆下的血肉都汇入那些残肢当中,发出如常人吃饭时的呜咽声。
楚南头皮发麻,想要回头闪避身体却不听使唤。
猛然,那推枯骨抖动一下,发出凄厉的婴儿啼哭声,天空一声声炸雷,带着腥气的血雨终于从天而降,在地上打出一个个水泡。
楚南惊骇的看着那些残肢对着自己翻涌而来,眨眼将自己淹没在残肢断躯之中。逆天的宗师又如何,这本就是人力无法抵抗的力量!
比当初在扶桑山上面对那位大宗师还有让人无力,让人绝望,让人忍不住想,安息吧,安息吧,想要抵抗大宗师的威势么?看看你的卑微和渺小吧,沉沦是你唯一的出路!
楚南又体会到了那被长剑钉在墙上的悲凉,甚至比那种感觉更让人无力和绝望,让人生不出半分抵抗,生不出半分希望,只想着要屈服,在这世间最强力的力量前跪倒膜拜。
楚南无力的扭动下身子,心中哀叹一声,像是回到被钉在墙上放血的曰子,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实,哪个是梦境,想起从扶桑山回来后落魄悲催的境遇,想起自甘沉沦,想起太多太多,终于怒吼一声,拼死做出抗争。
只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情形,只能引发人心最伸出的恐惧和绝望,哪里是那么随意的就能挣脱。
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一名黑衣的剑客,比扶桑山那位宗师的气势更加内敛,那些吞尸食骨的古怪东西见到他出现越发的狂躁,似是想要上去吞食在靠近不了,只是到那人三尺远的地方纷纷化为血污。
楚南不停的挣扎已经耗费了太多力气,无力的问道:“你是什么人?快救我出去。”
那黑衣人站在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楚南的挣扎越来越无力。
楚南怒吼道:“你一定是宗师,也不怕这些鬼东西,为何不救我出去!”
黑衣人似是长久没有说过话,声音干涩无比“我是宗师,我也能救你出去,但是我为什么要救你。”
楚南愣了一下,喃喃道:“你是宗师啊,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为什么你不帮我?”
黑衣人似是听到这世上最好听的笑话,笑得弯下了腰,随手将靠近身边的残肢击碎,轻声道:“这里便是你的恐惧所在,也是我的。这里些人却都是我杀的,而过一会你也会和他们一样,变成那样的鬼东西,哈哈,省省力气吧。”
楚南发出最后一声怒吼,却还是挣脱不了,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就这么死去,外面还有人等我去保护,我死了她们会伤心,会受欺负的。”
黑衣人将手中的长剑扔给了楚南,不屑道:“现在连自己都管不了,还有脸说去保护别人。你绝望了,你怕了,你屈服了,现在就看看你还能不能握紧这把剑,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楚南艰难的提起长剑,感觉身上的力量已经逐渐消失干净,想起第一次拉着自己手哭泣的菲樱,想起画舫上贪睡而有心机的关荷,想起娇憨的杨琳,想起京城中的杨梅,想起娇俏的仙儿,想起杨瑜,想起杨婉儿,心中猛然生出一股怒气,挥剑斩断周边的一切,聚起全部的精气神朝天上压抑的血云刺出最后一剑,冲天的光辉升腾而去,将那浓厚的血云破开一条缝隙,天下洒下一道阳光。
那黑衣人轻轻的接住楚南,声音却显得很熟悉。
“睡一觉吧,醒来你就是九品。‘ps只是梦境,绝不会出现其他非武道的力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