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说不定就见不到我了。”
马尚毫不在意,用马鞭指着楚南大笑道:“看不出来姑爷你也是个带把的,带着这几百废柴就敢到张家来抓人,老马我顶你啊。”
眼看着一场火拼就要变成叙旧拉家常,而且还在明着贬低自己的部署,简从脸色有些不好看,适时的插言提醒道:“马尚将军,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吧。”
马尚这才醒悟过来,皱眉问道:“姑爷,到底怎么办你得给个说法。简荣那老匹夫派他的宝贝儿子去把本将找来,却没说怎么办事啊。”
楚南走到杨琳的马前,也不避讳,直接翻身上马揽住杨琳,伸手握住缰绳,淡淡道:“看到门来那些张府私兵了么?全部杀干净,记住,不留活口。”
马尚眼睛瞪得更大,皱着眉头将楚南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不经意间看到满脸柔情依靠在楚南怀里的杨琳,竖起大拇指,若有所指道:“姑爷好气魄,真是好气魄!”
说完,马尚从马鞍上摘下自己的金背大刀,朝天一指,怒喝道:“杀进去,若有抵抗,格杀勿论!”
院子里,张浦正满脸焦急的朝张雍说着什么,张雍心里虽然不安,但还是镇定的说道:“闭嘴,慌什么慌,他们不过是装装样子。难道他们还真的敢冲进来杀人不成?!…………”
正说着,就听见门外马尚一声怒喝,接着便是刀剑出鞘的声音,然后张雍脸色煞白,看着冲进门来的无数总兵府的士卒,终于吐出一口血来。
楚南骑在马上,架不住杨琳的哀求,从旁边的一名士卒手中夺过一柄长枪,率先冲了进去。
马尚满脸的赞赏,又想起杨琳也在马上,又忍不住咒骂几句,赶紧挥着长刀也跟了上去。
简从也不甘示弱,厚重的斩马刀在手中飞舞着,仗着马屁前冲的势头轻易的磕飞了几名围上来的张家私兵的兵刃。
楚南这一边却凌厉血腥的多,长枪上下翻腾,轻轻的划出一道弧线,再去看,便有几名张府私兵喉头冒出一道血线,接着便是摇摇晃晃的捂着喉咙跌倒,慢慢的没了声息。
不得不说,张家这压箱底的三百私兵也实在不凡,即便知道外面还有十倍于自己的大梁正规军,没有接到张雍的命令,却依旧是死战不退,尤其看着楚南,眼神中满是凶悍,吓得杨琳只得回身抱住楚南,口中却兴奋的啊啊大叫。
有一人似是醒悟过来,不去杀楚南却矮身斩向马腿,只要让楚南下了马来,至少没有了居高临下的优势,而且看他怀里还抱着一人,行动自然不便,即便他武功强悍,混乱之下说不定就能阴他几下。
楚南冷哼一声,长枪挡住那斩向马腿的长刀,猛的一拉马缰,那战马前腿离地,再落下刚好踏在那人胸口,只是听声音变吓得杨琳尖叫不止,双手捂住眼睛不敢去看。
杨琳的尖叫似是让周围的士卒找到了目标,远远的便有一人随手撒出一把暗器,周围的人也是越加疯狂的朝楚南这边涌来。
楚南手握长剑,抖出硕大的枪花,只听一阵金铁交鸣声,那暗器又以更快的速度飞溅开来,周围又是倒下几人。
随着越来越多的总兵府的士兵涌入,战局终于明朗起来。毕竟是长年与海盗激战的精锐之师,很快就确立了优势地位,轻易的扭转了战局,接着便有越来越多的张府私兵弃械投降,却不料等着的还是无情的屠杀。
楚南纵马越过满是血迹和尸首的青石路面,在张浦惊骇欲绝的眼神中纵马冲来,看样子是要一鼓作气杀掉张家的人。
张雍却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料定不敢肆意对张家的人下手,至少不敢对自己下手。杀掉满院子的张府私兵算是滥用职权,但是杀掉江南第一大家的家主就是另一回事了,嗯,江南第一大家,至少现在还是!
楚南策马狂奔,眼看就要撞到张雍之时狠狠的一拉马缰,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马蹄眼看着就朝张雍头上落去。
张家的人哀嚎一声,有的惊慌的闭上眼,有的连忙闪到一边,也有人奋不顾身扑到张雍身前,时间百态,一时间尽显无疑。
楚南硬生生的将战马拉的偏离了一些角度,马蹄在张雍身下的太师椅旁边重重落下,不知震撼了多少人心。
张雍有些难言的落寞和苦涩,艰难的转头看看满脸淡然的楚南,涩声道:“我直到今天才知道,我老了,确实老了。”
楚南居高临下,看着以前号称江南第一人的张家家主,轻声道:“老了不可怕,怕的是老了腐朽了却不自知。你是如此,张家更是如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