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难进去?”
两名士兵有些为难,其中一人用那带着西北古怪腔调的声音说道:“将军吩咐过,谁也不见,请不要为难我们!”
楚南好笑的看着二人,说道:“这可是楚家啊,我进去看看难道不是应该的么?这应该是你们为难我吧。”说着便无视那两人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器,直接朝里面走去。
那两人脸色一冷,就要出手阻挡楚南,就发现眼前一花,楚南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在眼前,刚要回身寻找,就感觉后脑被人轻拍一下,然后软软的倒在地上。
楚南笑着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抬头一看却是楚狂正坐在那里自斟自饮,桌子上凌乱的放在几个已经空了的酒坛。
楚狂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继续喝着,说道:“可是买酒回来了?刚才外面在吵闹什么,又是谁来了?”
楚南也不答话,轻叹一声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灌了一口说道:“威风八面的北伐大将军怎么这么一副落魄样,你不是刚刚打了胜仗么,怎么半死不活的躲在这里喝酒?”
楚狂听到这话有些恼怒,抬头一看是楚南摇头叹息一声,也不去问门外的那两名士兵怎么没拦住他,皱眉道:“你是来陪我喝酒的?是就留下,来说废话的就滚!”
楚南缓缓坐下,看着胡子拉碴的楚狂,叹息道:“从漠北回来,你就一直躲在这里喝酒么?”
楚狂皱眉,无所谓道:“反正闲着没事,不喝酒又做什么?哼,老子在这冷眼旁观那些跳梁小丑折腾,也不至于太无聊。”
楚南不屑的笑笑,摇头说道:“别装的这么洒脱,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完全是自暴自弃的失败者模样,你嘴里的跳梁小丑却活得很是滋润,有名有利,你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们?”
楚狂怒气勃发,狠狠的将酒坛放在桌上,瞪着楚南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哼,不错,我是失败者,你却是讨了陛下欢心,曰后自然前途无量!”
楚南也不生气,笑着问道:“你在怨恨?”
楚狂一愣,灌了一口酒下去,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当然怨恨,这么些年我辛苦练兵,花了无数心血,到如今全被人当做炮灰填到战场上,你让我有什么脸面回去雍州?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那些死去将士的亲属?而李凌手下的禁军最后出场,捞取了最大的一份功劳,我雍州数万将士的姓命唤来的功劳就这么被硬生生夺去,我当然不甘心!”
楚南听完却轻声笑着摇头,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楚狂描述的那种情感。
楚狂皱起眉头,冷冷的盯着楚南说的:“你笑什么?这个有什么好笑的么?”
楚南轻轻的怕拍楚狂肩膀,叹息道:“你其实也明白的,李凌是皇子啊,陛下必然要偏向他,禁军可是大梁最精锐也是对陛下最忠心的部队,当然得谨慎使用,再者说了,你这么和陛下赌气是什么意思?拥兵自重么?你雍州的兵难道是你楚狂的,不是大梁的?当初王阳明先生教过我们帝王心术,这些粗浅的东西你不会看不透吧?”
楚狂眯起眼睛,盯着手中的酒坛,缓缓说道:“谁都知道王先生最是与你亲近,教你的东西也最多,我只记得当初我老是答不上先生的问题而成天挨板子,还时常被你嘲笑,至于其他,早就被西北的风沙吹走了。”
楚南站起身来,自有一股威严气势,缓缓说道:“那就像小时候一样,我再替先生教教你。刚刚我说的那些道理你是懂的,若是这些事情发生在旁人身上你也会理解,但是现在你却气不过,一直在喝酒赌气,向陛下表达你的不满。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已经屈服了,只不过在等着有人出来挑明了,帮你说服自己,我说的没错吧?”
楚狂愣愣的出神,叹息一声有些颓丧的低下头,说道:“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像小时候那么冷漠无情,听到你这些话不禁让我想起,那次楚安落水,我和楚平、楚清都忙着去救,你却站在岸上冷眼旁观。”
楚南轻笑一声,摆手道:“那是因为我知道楚安其实是会游泳的,下人们也会很快就赶过来,当然,关键是我还要看着月儿啊,当时她都吓哭了。”
楚狂指着楚南,捶着桌子笑道:“当时你也是这么解释的,可是父亲却夸奖了我和楚平、楚清,却打了你一耳光,关了你三天禁闭。”
楚南也不在意,无所谓道:“其实我不是无情,我只是很理智而已。好了,既然你都笑出来了,就收拾一下随我出去耍耍吧,大嫂还在从雍州回来的路上吧,馨月楼还是飘仙楼,随你选一个,我掏钱。”
楚狂站起身来,叹息道:“飘仙楼有个眼巴巴盼着你、恨不得你住在那里不走的小郡主,馨月楼有个身家颇丰,一出手便是几万两银子的花魁,你当然有底气这么说!实在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怎么就看上你这样冷漠无情的人,像我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怎么就少人亲眼呢?”
楚南淡笑道:“所以啊,我就说我不是个冷漠无情的人,至少对女人不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