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收拾,还要请陛下责罚。”
楚南冷眼看着梁让,心中冷笑,好一个自请御下不严之罪,这么一说,那其他麻烦都是楚南和王德福要承担的。
本来木已成舟,若是三人统一口径,梁帝也不会在意办案过程中不合规矩的小细节,至少,今天特意将三人独自叫来,并没有让三人去朝堂之上已经隐隐表明了梁帝的态度。
梁帝也想尽快了结此事,不想再闹大。
王德福一直都不温不火,至少在南方之时从未走向台前过,开始是梁让,后来是楚南,而且又是梁帝的小舅子,即便梁让心中有再大的怨气,也不敢在这时候将他牵扯进来,只是句句不离楚南的错处。
梁帝很认真的听着梁让的话,微微点头,眯起眼睛冷冷的盯着楚南问道:“你又有什么好说的?”
在江南之时,梁让本意是让楚南冲在前面,自己在后面坐收渔利,只是他没有料到楚南竟是有那般魄力、决断,将张家血洗让整个大梁震动,而最后关头自己想重新收回权力的时候,楚南竟是胆大包天用武道上的技法点倒了自己,这实在是奇耻大辱!
梁让冷冷的看着楚南,不管如何,梁燕京要对京城各大家、还在战战兢兢的江南各族有个交代,如今自己这么一来,楚南即便背后站在楚家,成为替罪羊也只能成为唯一的选择。
楚南神色淡淡,并不为梁帝的冷森森的问询所动,轻声说道:“臣无话可说!”
梁帝冷笑,狠狠的拍下身前的书案,厉声道:“好一个无话可说!你在江南犯下那么大的祸端,不等朕的圣旨,擅自行事,最后竟是将江苏巡抚衙门、镇江总兵府都牵扯进来,造成了我朝前所未有的大动荡,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给朕一个交代么?”
楚南不认为这时候和梁帝较量气场是个明智的事情,心中一叹上前一步,低头说道:“若是陛下认为臣做错了,臣愿意认罪,任凭责罚,绝无怨言。”
梁帝似是对楚南的认错的态度很满意,神色稍缓,依旧冷哼一声,说道:“那你是认为自己没错了?”
楚南头低的更厉害,闷声说道:“臣不敢。”
梁帝意味深长的说道:“不敢?难道你心中实在怪罪朕错怪你了?王德福,你说是朕错怪他了,还是他错了。”
一直老神安在的王德福才像突然醒悟过来,想了想沉声说道:“老臣觉得,楚大人有罪,而且是大罪,不应当轻饶!”
楚南身体微震,梁让却忍不住冷笑连连,王德福一直都甚得梁帝宠信,只这一句已经足够将楚南彻底打落尘埃!
王德福也不管他人反应,自顾自说道:“楚大人最的错处便是对陛下、对大梁太忠诚!”
梁帝神色讶异,轻笑这说道:“继续说!”
王德福弯腰,拱拱手说道:“在江南之时,楚大人一直对老臣说,江南张家行事嚣张无忌,一向是大梁、是陛下的心腹大患。当然,老臣觉得凭一个区区张家并不足以让朝廷忌惮。但是此时就是问题出现了,楚大人一心为大梁、为朝廷、为陛下扫除他已经认定的祸患,对着那么一个区区张家竟是如临大敌,竟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和张家血拼。当然,老臣说了,张家实在算不得什么,有镇江总兵的协助,自然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轻易将张家打落尘埃,楚大人就是太将张家当回事了,虽然其心可嘉,但是…………。”
梁让目瞪口呆,看着王德福说不出话来,现在张家是有点落魄了,但是当初张家在江南可谓如曰中天,当初梁帝为了大局接二连三的向张家妥协,难道就没有原因?虽然王德福句句不离楚南有罪,但是这时候傻子都知道这是在给楚南开脱,偏偏还让别人说不出话来,难道要说,王德福你撒谎,当初张家势大,即便是梁燕京要忌惮三分?
梁帝看着舌绽莲花的王德福,又看看低头不语的楚南,似是想到开心处,忍不住笑着打断道:“照你这么说,若是朕真的责罚了他,就成了不变忠歼的昏聩之君了!”
王德福一脸正色,断然道:“陛下,罚是一定要罚的,谁让他小瞧了朝廷的实力和气度?不罚不足以儆效尤!”
楚南也忍不住笑着看了王德福一眼,不禁讶异于王德福在这个时候和自己站到了一起,更是惊奇于王德福的口才。
梁帝看了看面色灰败的梁让一眼,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缓缓说道:“好了,朕累了,至于如何处治尔等,朕还要好好考虑,你们都下去吧!”
梁让虽然有些不甘,但是自然不敢多话,率先朝外面走去,楚南刚刚要和王德福一起出去,就听见梁帝轻飘飘的说道:“楚南,你留下,朕有话要与你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