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替楚家站队…………还是逼楚家站队?”
楚南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又若无其事的坐下随意的敷衍着李治。
楚安脸色微变,出身楚家,背后还有郭家,自小被严厉的教导,眼光还是有的,只是平曰不好拒绝了太子殿下的邀请,楚原也从没有指点过什么,如今被楚南点出来,下意识的看了远处的楚清一眼,默默的低下头避过李治的目光,楚家兄弟五个,如今三个都在太子殿下的私宴上,传扬出去,不是汰渍档也是汰渍档了。
李治隐约看见楚南和楚安说了句什么,接着楚安久沉默了下来,但是这种事自然是不能问的,也只得按下心中的疑虑和刚刚心中的怒气,强笑着对楚南说的:“还没恭喜楚公子呢,六品的礼部员外郎啊,又恰逢百国来朝,平步青云指曰可待啊。”
楚南好似还在记恨太子近侍张公公,不咸不淡的说道:“我也是学识浅薄的很,也不知道陛下为何挑我当差,也就随便干着吧。”
nnd,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丫的这就是了,如今太子广纳贤才,朝中大臣也只敢小心翼翼的私下接触,搞到现在明里的势力竟然只有几个还不成器的书生,在座的除了家世,都还没得什么功名,得了六品的员外郎还这副姿态,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么?
李治脸色也有些发僵,但是自幼锻炼出来的城府还是让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笑着问道:“哦,不知道楚公子可做好准备了?据本王所知,那些番邦礼仪风俗都是极其特殊,大多数都是不通教化,往年接待外使的官员都是叫苦不迭啊,最后即便出了力还难讨好。”
楚安对喝酒没什么特别的喜爱,但是仙儿时常从家里偷了上等的茶叶出来,一时间也就养刁了嘴,喝了几口就皱着眉头放下,满不在乎的说道:“具体的自然有礼部熟悉旧例的官员负责,有什么可担心的?”
郭审言忍不住冷笑出声,讽刺道:“楚大人可真是说得轻松,若是真这么简单,礼部就不会年年被陛下下旨责罚了?那些番邦属国再也不通教化,也算是我大梁子民,总不能让外邦小视了我天朝上国。”
楚南眉毛一跳,又满不在乎的低下头继续喝茶,装作没听见郭审言的话。
郭审言见众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什么,微微有些得意,有意卖弄道:“楚公子平曰只顾着作画吟诗寻花问柳,怕是对百邦来朝的事情不甚熟悉吧?你可知道此次来朝的总共有多少番邦?所来的外使又都是什么身份?应当以如何的规格接待,又该给外使多少回礼?所来有外国、有番邦,与我大梁关系有亲疏远近,来的使者身份也是有高有低,彼此之间也是有恩有怨………………这些,楚大人可有想过?”
最后却是在楚大人三个字上放了重音,讽刺宿敌又能卖弄学问,真是爽快的很!
楚南惊疑的看了郭审言一眼,却没有丝毫羞愧的表情,坦然说道:“我才懒得管这些。”
郭审言忍不住笑出声来,看了看在座的众人,见众人脸上也是带有鄙夷的意思,摇摇头意味深长的问道:“楚大人这么说…………可是将陛下的圣旨当做儿戏?”
这话一出,不仅仅是李治、楚安,就是李砾、孙冕都是脸色微变,话怎么说都可以,若是扯到圣旨就不能儿戏了,主人李治不说话,一时间也没有人敢开口岔开话题。
楚南端起茶盏,手臂放在桌上微微的晃动着,眼神盯着茶盏里的茶水,笑着说道:“陛下的旨意我听的清楚,只说要我负责接待外使,却没说让我费尽心思的去理解什么外族礼节,你是恶意揣测圣意还是觉得你有资格替陛下做决定?”
众人对楚南和郭审言之间的恩怨都是知道的,却没有想到一见面就是暗流涌动,就是几句话功夫已经扯到了梁帝,即便有亲疏远近,这时候也没有人敢站起来指责哪个,一个个都缩着头胡乱的和身边的人寒暄,却都在留意着二人的交锋。
郭审言脸色变了几遍,却说不出什么,毕竟当初梁帝下旨的时候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即便楚南真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没有人敢去找梁帝求证,楚南这么一个曲解圣意的大帽子压过来却真的可大可小,可以当做一句玩笑,认真起来按个罪名下狱却也合乎法规的。
这时候有资格说话的却没有几个,但是太子李治是绝对够资格的,看楚南似笑非笑,也拿不准楚南的意思,虽然心下恼怒,但是该拉拢的还是要拉拢的,至少礼贤下士的姿态要摆出来,笑吟吟的对楚南说道:“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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