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中的车队,笑着问道:“那为何不趁着现在路好走,加快些速度?”
楚南回头看了看长长的车队,叹口气说道:“前路艰险,又是冬天行军,保持体力和士气最重要,眼下先要让士卒适应行军的节奏才是,若是贸贸然加速,等走完这段官道大家都精疲力尽了,等后面遇上山路的时候,会伤士气的……”
李臻很勉强的笑了两声,恍然道:“原来还有这般说法,倒是我无知了……”
楚狂又指着官道上被压出的车辙印补充说道:“若是急行军,这一趟走过去,这条路也就废了……”
李臻握着缰绳的指节发白,笑了笑抿着嘴唇没有再说话。
………………………………等中午的时候,这车队也不过是走离京三十里。
楚南下令休整半个时辰,歇歇脚喝些水再出发。
队伍中也有许多女眷,士卒们受得了她们未必能。
楚狂没有反对,默许的点点头,其他人见此当然识趣的也没有发表什么反对意见。
虽然只是离京三十里,但是已经没有了半点繁华的气息。
毕竟都是禁军的精锐,就算是被临时征召,只是一上午的时间也就适应了行军的节奏,脸不红气不喘,依靠着不知道装着何物的沉重马车说说笑笑甚是轻松。
冷云也是军伍出身,还没有什么感觉,独孤仇却早早的决定下午坐马车,不和众人一起在外面吹冷风了。
李臻虽然也有武技傍身,但是第一次骑了这么长时间的马,竟是被颠簸的屁股隐隐发疼,却只好咬牙硬撑。
楚南看着士卒适应的不错,算了算路程,便下令下午稍稍加快速度,务必于天黑之前到达五十里外的一座小城。
李臻瞪大了眼睛。
这也太儿戏了一些,刚刚还说加快速度会伤士气伤路,这一会儿又要将速度加快近一倍?
等到又要出发的时候,犹豫了半晌,李臻还是将疑问说了出来。
楚狂瞥了李臻一眼,指了指车轮让其他人看。
车轮上已经缠上了一些兽皮茅草,不禁响声笑了许多,车辙也明显浅了许多。
楚狂淡淡的说道:“上午是让士卒慢慢适应,下午适当加速也是必要的,最好能在明天中午走完这段官道。至于缠车轮,也是为了护路,这马车实在过重了,上午路面冻的很硬还无妨,下午路会软些,需要多些手段……”
冷云想了想,苦笑着说道:“看来行军真是门大学问,我自认兵书看了不知道多少,却不知道单单这赶路还有这么多的说道…………”
楚南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何止是学问?这是事关将士姓命甚至国家安危的大事啊,马虎不得啊……”
李臻心有颓然,彻底放弃了再开口插手军务的打算。
…………………………………………刚刚出发没一会儿,京城来的一道快马就将一封信送到了楚南手上。
信是由杨梅亲手写的,自然是讲述了杨琳离家出走的事情,语气也满是慌张自责。
楚南看了信也颇有些头疼,没想到这小琳儿竟然又玩这一招。
上次是杨家想要逼婚,杨琳气不过一怒之下不远千里跑到杭州去找楚南,将杨家上下吓个半死,自此再也不敢有逼婚杨琳的想法。
兴许是吃到了甜头,杨琳这次又是义无反顾的跑了。
虽然对自己的这份情让人感动,但是杨琳却不知道她这一跑,会有多少人担惊受怕甚至是遭殃。
送信来的人是杨家的家将,没有惊慌失措大呼小叫,只是眼巴巴的等着楚南决断。
楚狂看到楚南皱眉不语,随意的瞥了楚南手中的信一眼,问道:“怎么了?”
楚南倒也不避楚狂,将信递了过去。
楚狂扫了几眼,也皱起眉来,缓缓说道:”想来弟妹会主动来找你的,这么一个车队有扎眼的很,没事的。”
楚南笑了笑,不置可否。
上次杨琳是向南去杭州,乘船沿运河而下基本没什么风险。
这次却不一样,若是来找着车队还好说,如果她决定独自去雍州,那才让人头疼。
这段官道还好说,再往西的环境就恶劣的多,她一个女孩子独身而行,扎眼的很,到了雍州附近,马匪山贼真不少见,甚至还会有越境的胡人出没。
这些话倒是不能对杨梅说,回应祝福杨梅尽管放心不要声张,杨家、楚家在西北都是影响很大,自己也会托颍州商队帮忙,定然万无一失。
打发走了送信的人,楚南满怀忧虑的继续赶路。
等天擦黑的时候,车队终于顺利的到达了小城丰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