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完衣裳,又在头前带路,生怕他初来乍到不知夜路。
“大张啊!上山几年了?”徐清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
大张笑道:“十二岁上山求仙,到如今也有二十年了!”言语之间似也不胜唏嘘。
徐清叹道:“二十年!不容易啊!人这一辈子还有几个二十年日后有什么打算?凭你这一身本事,若在世俗行走怕也不难称霸一方。”
大张苦笑道:“七师兄说笑了,咱们能把众位师兄给伺候好了,还能有什么打算呢!再说如今天下兵荒马乱的,那等刀头上舔血的生计也不好干。”
“”没说几句就到了居处,大张笑道:“七师兄,刚才大师兄吩咐了酒菜,此时应该都已经摆好了,您自己过去就得了,我就先回去了。”
徐清点点头,也不多留,像这样知道本分的聪明人,是不会出现在他不该出现的场合。
严人英的房间跟徐清的格局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床上多出了一床薄被,基本上没有任何改变。光秃秃的墙壁让人感觉有些冷清,更加少了些人气,还真是平时少人居住。
一见徐清进来,严人英起身相迎,笑道:“来来来!七师弟不要客气。”
徐清笑道:“大师兄也不用特意招待,自家人便自己动手就是了。”
严人英笑道:“对!都是自己人,随意便可。”说着回身开启了一个红衫木的小柜门,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还封着胶泥的青陶小坛子。挥手拍开泥封,立时一股醇厚的幽香飘散出来
一席之间二人也不谈过往将来,说的却只是志趣爱好,奇闻异事。那严人英自小出自修真名门,自然是见识广博,通古知今。而徐清则是穿越而来,多出百年见识,更兼且自小精力超群,博闻强识,还要更胜一筹,更让严人英有些相见恨晚之感。
都说男人的友谊是从酒桌上喝出来的,此话倒也有些道理。着人撤了残席之后,沏上香茗,此时徐清和严人英更加不见疏离之色,好似相交多年的朋友。
严人英呷了一口香茗,道:“师弟才识广博,学问见地胜我甚多啊!恐怕咱们教中也只有大师伯一脉的诸葛警我师兄能堪与一比。”
徐清微笑道:“大师兄过奖了,小弟我年纪轻浅,书是读了不少,但还有许多未见之物,如何能当得‘广博’二字。而且求仙得道之事,便是如何才学又有何用?”
严人英以为徐清又想起了亲朋好友惨死之状,更加怜惜其才学,同情其遭遇。道:“也罢!左右现在也无事,便将我峨嵋派的入门养气之法传你。”
徐清眼睛一亮,心中更是兴奋,他苦求多时,等的不就是这一刻!
不过严人英却严肃问道:“但在传你功诀之前,我却还有个问题,你一定要据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