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民窑瓷器,犯得着跟他争吗?”
人多嘴杂,对于这件瓷器的珍贵之处,季凡自然不好当面点破,他豪情十足地说道“本来我不想争这件瓷器了,可是看见对面的韩国人嚣张得意的劲头,我今天非得跟他分出个高低胜败不可。”
季凡说着,伸出食指冲着胖老板一举,平静地说道“我出一千块。”
“一千五。”绿西服毫不示弱地还价道。
“二千!”
“二千五!”
看着两人争得不可开交的样子,胖老板乐坏了,今天运气真是不错,碰到这两个有钱,又喜欢出风头的主,想不发财都很难啊!”“四千!”季凡意图让这个令人讨厌的绿西服知难而退,他这次直接将价格提高到四千块。
“五千块!”绿西服轻蔑地扫视了季凡一眼还价道。六千块!”季凡神色如常地还价道,对于绿西服这种死缠烂打的狗皮膏葯,季凡虽然有些无奈,但他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件精品从自己手边溜走,尤其是落到外国人手里。
“七千块!”绿西服难掩兴奋之色。
不会是碰到托了吧!看着面色如常地季凡,再瞧脸都快乐开花的胖老板,翻译有些恍然大悟,他急忙分开人群,快步挤到一个头发花白的长者面前低声交谈着,这个长者抬头冷冷地瞧着季凡和胖老板,脸色铁青地冲着翻译大声喊叫着。
“八千块!”尽管季凡面沉似水,他心里却暗暗叫苦,今天如有这帮韩国佬在旁边瞎掺和,这对花觚自己完全可能只需花上几百块就能搞定。
绿西服正在兴头上准备还价时,翻译赶过来对着他一阵耳语,绿西服恶狠狠地使劲瞪着季凡一眼,然后极不情愿地和旅行团的其他人离开了这里。
“哎,别走啊,这些人可真是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胖老板冲着这群人离去的身影大声喊道。
“老板,这是八千块,你收好。”季凡尽管对胖老板竞价举动很有想法,对他这个人也谈不上好感。可是做人要讲究信用,自己刚才既然已经出价八千块了,那自然就要说到做到。
胖老板正苦着脸担心季凡是否象那些韩国人似的莫明其妙地离去,或是趁机把价格降下来,却没料到季凡依然信守承诺,按刚才的拍卖价格买下这块民窑地大路货,他马上破涕为笑“谢谢老板关照,您看我这里还有不少精美的瓷器,要不您再挑选几件。”
季凡微微一笑说道“不用了。”然后接过那对花觚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摊。
“花八千块却只买了件晚清民窑的大路货,我可真有点看不懂了。”坐在出租车里,唐俊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问道。
“富贵白头瓷作为晚清民国时期常见的瓷器,在古玩收藏者地眼里,根本无人看好。但是这对瓷器却是大有来头,因为它是出自名家手笔,自然身价倍增喽。”季凡微微一笑说道“八千块买件晚清民窑产地瓷器,价格是稍微高了点,但是制瓷大师张大师具备官窑水准的精细之作,绝对是物超所值地。”
“我说你小子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原来它是名家制作的呀!”唐俊如释重负地说道。
季凡先在易明俊舅舅家附近找了家宾馆安顿下,然后这才拎着烟酒到他舅舅家登门拜访。
易明俊的舅舅家条件不错,住在三室一厅的楼房里。一家人对他的到来非常高兴,他舅妈热情地拉着易明俊问长问短,但是对季凡和唐俊两人则是异常冷淡。
易志远在易明俊给大家介绍后,给他下了逐客令“你舅妈有几年没见到你了,一定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去陪陪她,我和季先生两位有事要谈。”
易明俊冲着季凡点了下头,识趣地离开了房间,客厅里只剩下季凡三人。易志远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幅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他起身给季凡两人倒上杯茶水,这才板着脸说道:“对于季先生今天的来意,明俊在电话里已经和我说得很清楚了。这次恐怕要让季先生失望了,我不同意老爷子回景德镇烧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