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只有一个小眼睛满脸横肉的中年女人正坐在柜台后打着瞌睡。
李汉进来后故意加重了脚步,弄出的响动使中年女人人激灵下睁了眼睛,但她看了看李汉,却又慵懒的合上了眼皮。
对这个,李汉丝毫也不觉得奇怪,在这大锅饭的时代,服务行业的人的脸上都很难找到热情。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禁让李汉想起自己在上县高中时,因为答应放假后给袁芳买个白瓷兔做礼物,自己曾经拿着攒了很久的两毛钱到这来过。他记得很清楚,当时那个瓷兔卖两毛一分一个,就差了一分钱,李汉因为觉得自己欠袁家的恩情,所以就和她商量,说是等放假回来的时候再给她送来。按情理,李汉认为她顶多就是个不同意,却没想到没买成东西不说,还让她当着好几个人的面给数落了一顿,就因为这事,李汉就是在多年以后还会偶而想起,对这个尖酸刻薄的女人还会骂上两句。
“老同志,这套瓷生肖多少钱?”李汉指着柜台的里的一套做工看上去不是很细致的瓷生肖,故意把老字说得很重,还拉长了声调。
“四块钱一套。”中年女人瞪了眼李汉,脸色变得很难看。
李汉却毫不在乎“老同志,我不想买成套的,单个的怎么卖?”
“五毛钱一个。”中年女人眼睛里闪着愤怒。
“老同志,你多给我拿出来几个,我挑一下,行吗,老同志。”李汉变本加厉起来。
“你瞎啊,离那么近还看不见,要买赶紧买,我这马上就要下班了。”中年女人终于忍无可忍了,凶相毕露,要不是有准备,口水准能喷李汉一脸。
“你这是什么态度,服务局柳局长平时就是这么交你们对待顾客的么。”李汉抓住了把柄,照着柜台上的玻璃猛的就是一下子,中年女人没料到李汉会突然发火,不由一怔,还没等反过神,李汉在柜台外呼地用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走,咱们上服务局,问问谁让你这么卖货的。”
中年女人被李汉颇是异常的举动弄得有点慌了,在她的记忆里,从参加工作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对她的工作态度这么计较过,怎么眼前这个半打孩子这么要脸面,非得跟自己叫真呢?而且这小子刚才还说出了柳局长,看来今天是碰到茬口了。想着,她顿时没了刚才的横劲儿:“小同志,你拽我干啥,有话好好说。”
“没啥说的,咱到服务局说去。”李汉想着前生他当众窝囊的自己的情景,决定好好吓他一番解解前生之气。
中年女人见李汉这等气势,心里没了底,要是让李汉真把自己拽到服务局去,自己还真就得挨批评,说不好还得写检查和扣工资。真是倒霉,怎么碰上这么个主儿。
“小同志,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要看哪个,我马上给你拿。”中年女人连连陪起不是来。
“错了?错对的跟我说不着啊,等会到了服务局,你再说是对是错吧。”李汉不依不饶,硬是拽着她要往出走。
“小同志,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你看我拖家带口的也不容易。”中年女人说着,脸上慌乱不已,极力的想要挣脱李汉。
看着她的可怜相,李汉心里不忍起来,觉得对方无论以前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可毕竟是女人,算了,和她计较个什么劲,能让她吃些惊吓也就够了。想着,李汉不觉送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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