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白虎王在青龙王离开不久后,也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宴会厅。
毕竟蓝西洛明白,他和雷奥提斯是相看两相厌到底了,如果中间没剑麒协调的话,没准为了一点小事都会吵起来。在这种会谈的紧要关头,若出现这种情况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他趁着宴会告一段落的时候,将后续工作交给卡多明后便回去了寝宫。
披散着一头冰蓝色的长发,蓝西洛身穿睡袍倚在窗前,他修长白净的手指执着一杯醇酒。酒精特有的刺激性味道,随着风一同飘散在四周,让其未饮自醉。白虎王脑海中,反复思考着下午会谈时候得到的很多讯息,这对其来说是完全未知的领域。
良久,蓝西洛终于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秒狠狠将手里的杯子掷向远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逃避罢了,逃避其此时内心的不满。凭什么,凭什么陵尘又一次位于他之上!要他们绝对没有异议地臣服,除了妖魔王以外,从未有其他人。
即便己方的人过去奉陵尘为尊,但总还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他们尊对方的能力,只要认为麒麟王能力不足,随时随地都可以不再尊其为首。可是这一次不一样,陵尘的身份变了,把一个人当成他们的“首领”跟当成他们的“主宰”是不同的。
蓝西洛心中翻滚着的不甘和怨念,仅仅只比他的理智低上半分而已。如果这当中没有“天帝”插手。其或许会直接反对妖魔王的决定甚至做出点什么过激的举动。然目前他一再告诫自己要先攘外,再安内——不管怎么说,剑麒是无意跟他争的。
想到那个被天帝弄得遍体鳞伤,却还是在他们中间起着至关重要作用的男子。白虎王不禁想要叹气。从一介平民到紫藤殿主,再到青龙领地之王,现在还居然成了妖魔界的储君。真不知道让外人怎么评价那个男人——算是太倒霉,还是太好运?
“萧剑麒,假如不是你”蓝西洛对着酒杯喃喃自语,但话没说完,就被窗外不寻常的动静惊动了。白虎王敏捷地转身,下一秒藏于厚重地窗帘后。如此俊的身手,被别人看到了许是会十分赞叹,可谁又能理解这种本能背后的悲凉——多少次暗杀遇险下,不得已才练出的。
“别藏了,是我。”
洛凯微笑着从窗户里翻身而入,简直视蓝西洛的寝宫如无人之境。他的随性而为,令从暗处走出的白虎王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送过去。然而朱雀可懒得去理会好友的小小不满,他正端起桌上的酒壶来斟酒,仿佛此时此刻是在他自己地寝宫般。
“凯,我的寝宫除开窗以外,还装了门,你能不能别总是把它当装饰品?堂堂一位王者,这种行为传出去好听吗!”
“嗯哼!你不说,我不说,剑麒不说,栩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眼见蓝西洛因心情不好,所以连其平时司空见惯的举动,都遭到了一顿训斥,洛凯到是非常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让他出气。
“原来你已完全忽视了门的作用啊,那真是不错。”白虎王冷冷地讽刺道。“翾鹄宫的门全可以拆了,然后砌成墙壁!”
“啧啧,它不是还有装饰的作用嘛,而且我也怕你走不来窗户啊!”朱雀王端着酒杯走到白虎王身旁,跳坐到窗台上,拍了拍衣服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假如不是他,你就打算叛变?是不顾一切反对雷奥提斯还是干脆倒戈到天帝那方去?”
“说真的,凯,我不知道。”被问到正题时,白虎王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下来“没有他就没有天帝,没有天帝我就不必优先考虑保住妖魔界的完整和独立——让它界的神诋,在自己的世界里翻江倒海、胡作非为,是我绝对无法忍受的耻辱。”
“现在的关键,就是你不承认陵尘的储君身份。”洛凯深深看了好友一眼,坦率地轻道“其实我跟你一样,不愿上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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