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曾经曰过:有事弟子服其劳。
扶苏心中一直是把陈庆当做老师和长者般尊敬的。
但是碍于太子的身份,他无法时时刻刻服侍左右,因此时常怀有愧疚之心。
恰好秦忠君提及此事,扶苏顿时有了借花献佛的心思。
“把木箱打开。”
“小心点。”
赤哲侔禄朝着手下呼喝一声,回过头来恭敬地说:“太子殿下,车上还有小人的一点心意,请殿下笑纳。”
三辆车拉着的木箱里,两个装的是人,还有一个装的是他多年累积下来的奇珍异宝。
这次咸阳之行,他可是抱着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决心来的。
乌氏倮的势力越来越大,已经挤占了不少胡商的生意。
若是坐视不管,再过几年他的商队恐怕连立足之地都没了。
与其束手待毙,还不如放手一搏。
咔哒,咔哒,咔哒。
三只木箱分别被打开。
耀眼的光芒从最右边的箱子里熠熠升起,五颜六色的宝石在阳光下更显得璀璨夺目。
扶苏却连一眼都没看,神情专注地盯着款款伸腰,站起来的两名少女。
轻薄的纱衣,难掩她们曼妙的体态。
一头褐红色的长发,如瀑布般飞扬。
姐妹俩的肤色如牛奶般白皙滑嫩,精致的五官充满了异域风情。
漂亮的浅褐色眼睛中,充满了对陌生环境的警惕和好奇。
“好!”
扶苏忍不住击节赞叹。
这不是挺好的嘛!
怎么先生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
如此佳丽,服侍在身边岂不是赏心悦目。
两位异国的公主循声望去。
扶苏卖相极佳,长身玉立,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往那里一站,目光中饱含赞美和欣赏之色,顿时让两姐妹心如鹿撞。
‘他就是大秦的太子吗?’
‘原本以为定是肥头大耳,凶神恶煞之辈,想不到竟然……’
“秦忠君,你做的很好。”
“来人,把他们送入宫中。”
扶苏满意地点点头,招手吩咐道。
两位姐妹花顿时大惊失色。
送入宫中?
为什么要送入宫中?
这里难道不是太子府邸吗?
侍者们可不会管那么多,将她们从车上驱赶下来,由婢女领路,侍卫押送着往咸阳宫走去。
姐妹俩惊惶失色,忍不住回过头去,委屈而不舍地看向英俊潇洒的太子殿下。
“姐姐,我们要被带去哪里?”
“可能……大概……是要被送给皇帝陛下。”
“啊?我才不要伺候又老又丑的男人。姐姐,难道太子殿下看不上我们?”
“我也不知道,你别说话了。”
两姐妹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领头的婢女顿时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姐姐暗叹口气,心中想着:能入宫侍奉大秦的皇帝,也算是一桩幸事吧。虽然不如太子殿下那般英俊伟岸,但若是能讨得大秦皇帝的欢心,想来复仇要容易得多。
——
御书房内。
陈庆进门前先偷偷瞄了一眼,见始皇帝面色不悦,赶紧把头埋下。
我好像最近没干什么吧?
怎么皇帝老揪着我不放呢。
“微臣参见陛下。”
陈庆作揖行礼后,屏气凝神,等待着对方发难。
嬴政放下手里的书简,神色中带着淡淡的怨怒。
“陈庆,你如今是朝廷命官,背后妄议国策,你可知罪?”
陈庆顿时一愣:“回陛下,万无此事。定是有奸佞嫉恨微臣,栽赃陷害。请陛下明察!”
嬴政冷笑道:“天下百姓苦于没有趁手的工具,民情汹汹,可是你说的?”
!!!
陈庆猛地转过头,狠狠地盯着仿佛事不关己的赵崇。
好你个老赵!
打我小报告是吧?
当面辩不过我,回头就下绊子陷害我?
这笔账给你记下了!
咱们日后自有纷说。
陈庆迅速理清了思路:“回禀陛下,微臣只是以此来举例:人在变,时代在变,法也要随之顺应潮流,该变的时候也要变。昔年商君变法……”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嬴政不耐烦地打断:“少拿你跟商君相提并论。寡人且问你,人如何变了,时代又有何不同?”
“寡人收天下之兵,聚于咸阳,销锋镝,铸为金人。”
“此策不敢说有多么高明,起码换来了大秦多年来的泰平安定。”
“听你所言,似乎对此颇有不满之处?”
陈庆心里不断地泛苦水。
赵崇这厮肯定没说什么好话,指不定怎么添油加醋呢。
“陛下,刀枪剑戟,盔甲盾牌,在后世被统称为冷兵器。”
“而有一样东西的出现,渐渐代替了冷兵器在战场上的作用。”
“它威力巨大,无论多么坚固的盔甲,在它面前都如纸糊般不堪一击。”
“它射程极远,能先发制人。又比弩弓省力便捷好用,即使孩童妇孺,也能用它轻而易举杀死一个青壮。”
嬴政马上就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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