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心扑在正业上,夫君不必担忧上。”
“鹿少府不过是叫着好听而己,他实打实是侯府的家臣,心里应该有数。”
嬴诗曼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嗯。”
“但愿吧。”
没有人比陈庆清楚火帽枪的重要性,但他又不能道与外人,只能把一切都藏在心底。
怕什么就来什么。
马车抵达工坊后,陈庆立刻去寻找鹿仙翁。
“少府……此刻不在。”
“他最近身体欠佳,约莫再过半个时辰,一定会到。”
随侍在鹿仙翁身边的道童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回答。
“老鹿平日不都住在工坊里吗?”
“他又去勾栏逍遥快活了?”
陈庆不悦地问道。
“没有,没有。”
“少府绝不是去了那些腌臜地方。”
道童连连摆手,替鹿仙翁澄清。
“那他到底身在何处?”
“别啰嗦,本侯不喜欢听废话。”
陈庆疾言厉色地呵斥道。
“少府……受到委托,到别人府上驱邪了。”
道童硬着头皮回答。
“驱邪?”
陈庆心里咯噔一下:“受男主委托,还是受女主委托?”
道童深深地垂下头:“是竺雅夫人府上。”
……
陈庆额头上青筋首跳,什么话都没说,拂袖离去。
大半个时辰后。
马车抵达了竺雅夫人府宅。
大门口十分冷清,连个守门的都没见到。
陈庆从马夫口中得知,竺雅夫人的夫君是战死沙场的中层将官,己经守寡多年。
或者是家道败落了,才显得如此门庭凄凉。
“来了来了,鹿仙君又要施展法力镇压树妖了!”
“谁胆子小赶紧捂住耳朵,小心吓得交出来被主母责罚。”
“嘘,都小声些。”
“鹿仙翁要施法了!”
陈庆放轻脚步,不动声色地凑到仆从和婢女身边。
因为他们神情专注,竟然没发现多了个外人。
“夫人,你退远一些,看本仙君降妖伏魔!”
鹿仙翁一声暴喝,脱下身上的华丽的道袍扬手朝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罩去。
“大胆妖孽,本仙君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身着丝绢里衣的鹿仙翁身体肥壮,跑起来颇有几分气势。
只见他抬起双掌,呼喝着朝树干连续猛击。
啪!啪!啪!
雷霆与电光绽放,轰鸣的巨响摄人心魄。
“仙君小心!”
一名风韵犹存的妇人躲在廊柱后既紧张又害怕,同时眼眸中又充满对鹿仙翁的崇拜和依赖。
陈庆吸了吸鼻子,淡淡的火药味随风飘散而来。
“再吃本仙君一记掌心雷!”
轰!
最后一掌威势格外强大,而鹿仙翁也倒退两步,额头上大汗淋漓,露出痛苦的神色。
“仙君,您又受了内伤?”
竺雅夫人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一边警惕地盯着树干上斑驳的痕迹,一边关切地嘘寒问暖。
“无碍的。”
鹿仙翁挺起胸膛,深吸了口气。
“还说无碍,仙君你的手抖得好厉害。”
竺雅夫人心疼地抓住他的手臂。
陈庆当场笑出了声。
我手下可真是出人才啊!
这狗逼拿火药炸自己,你特么不嫌手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