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喝了一点酒又有主人的热情挽留,他们饭后也就没有到工地把本应该竖起来的水泥电杆竖起来,而是在支局长家开了四桌麻将牌,五元一炮的麻将玩的不亦乐呼。
县电信股的人在那里算是最高领导了,自然被热情的人们拉上了麻将桌。
下午,天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但这些人没有注意到天气的变化,继续开战。下午四点钟左右,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载着老婆孩子经过这里,因为下雨视线不佳,加上摩托车速度快一下连人带车跌入了那个路边电杆坑里。除了小孩受伤未死外,二个大人当场身亡。
于是,死者家属抬尸大闹婚宴,自以为与此事无关的婚宴主人家召集亲友奋起阻拦,双方大打出手,再次造成一人重伤二人轻伤的重大事件发生。当地派出所闻风而动,也把数个参与打架的人带走,也按照当地人的指点将闹事之前参与打麻将赌博的有关人员抓了起来。事情就这么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一时间邮电局声名狼藉,死者家属更是扬言要抬尸进县城大闹……
维护中心负责线路建设和维护的申力参与了赌博,而负责电源设备安装的何飞山虽然没有参与赌博,却旁观了赌博并在打群架时大打出手,所以维护中心也是被波及的单位。
按值班员的说法,这次电信股肯定有几个要被撤职、罚款。说不定唐局长、李副局长都要被处分。反正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
听了值班员的话,薛华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为他们担心。也不知道事情最后会发展到一个什么样子。
薛华鼎在机房呆了一会,检查了相关数据,查看了部分设备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直到下午上班之后,维护中心的四个人才回来,四个人表情各不同:参与赌博被抓赔了二千元才出来的申力垂头丧气一脸死灰,好象天塌下来了一样,一幅忐忑不安的样子;没有参加赌博但打群架时被迫还击的何飞山一幅要怎么办就怎么办,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他也知道自己问题不大,最多背个小小的处分;毛海东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跟局外人薛华鼎的心情差不多,进门还跟薛华鼎打了一个招呼。
马敬堂的神色则很奇怪,表面上似乎很悲伤但眼里有着一种兴奋跃跃跃欲试的光芒:估计他认为这次自己来机会了,电信股的领导除了张灿外都与此事有牵连,为了平息各方面的责难,局里肯定要杀几只鸡给猴看。而电信股无论谁下,他都最有可能去添补这个空白。
在都没有特殊贡献的情况,要进步就只能凭资历,而在维护中心里他马敬堂的资历最高。
五个人在办公室都没有说话,都只做着自己的事。似乎是上天也不想麻烦他们,整个下午都没有电话打进来,也没有一个支局所有通信故障。
晚上八点左右,已经下班的薛华鼎来到办公室,给朱县长家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正好是朱县长接的:“小薛?你好,听说你到上海培训去了,回来了?”
“昨天晚上回的。我想拜访您,不知今晚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看看您。”
“没事就来吧,你可知道我的原则,不许带任何东西。”
“这次还真的带了一点东西。”薛华鼎笑道。
“带东西就不要来。”朱县长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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