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鼎是从湘湖省来地。以前湘湖省的群众基础在这里没有多少用处,他在这里的人脉关系网还没有编制完成,如果这样高高在上急于创造政绩。那么众多想进省领导班子地人都会把他做为打压对象。
最主要的是薛华鼎需要历练,需要在暗处多多观察、揣摩,而不应该再赤膊上阵往前冲了。他现在应该是组建自己的团队,让手下人打前锋的时候,他应该开始躲在幕后操纵了。
而且在官场上都知道一句话:“做的事多,错误就多。”别人能抓的把柄就多。
许昆山也赞同的说道:“华鼎,你现在才三十多岁,占据市委书记的位置已经够让人惊讶地了。先在这个位置稳住几年。努力把绍城市管理好。至于今后的发展以后再考虑。”
薛华鼎听了他们的话,觉得他们今天有点不正常,不知他们是从那个愚蠢的于易谋杀自己的事件中联想出来的这些念头还是从哪里听到了有关自己的风声。想到自己也不想高调行事,他说道:“我不会急于求成的,一定会小心翼翼。”
既然如此,那个蓉洱茶文化节就让它拖着吧,只要不下拨资金,它也开展不起来。
当福江省公安厅的协查通报传到铁道部公安部门后,4xx号列车上的乘警就以检查车票为名开始逐个车厢寻找那个目标。
有了图像,乘警并没有掉以轻心。果然。查第一遍地时候,他们没有找到通报上的那个人。乘警只好又以餐车服务员的身份推着卖零食的小车再次从车头查到车尾一一查找,而且他们注意的重点是与通报材料中相符的行李箱、鞋子、裤子。他们估计目标上车之后脱了上衣,仅仅凭上衣、相貌要一下就找到目标很难。因为车内温度比外面的高,而且火车是往南走的,上车之后很多旅客都脱了上衣。
这次没有费多少心思就找到了他,乘警注意到他不但脱掉了上衣,而且梳理了头发,还带上一副金丝眼镜,成了一个很有身份很有气质的人。完全不想一个民工,怪不得第一次找不到他。
当化妆成餐厅服务员推销零食的乘警想录下他地声音时,又遇到了麻烦。那家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是不开口说话。问他要不要吃的、喝的。他都是用摇头来拒绝。想多问几句来激怒他,他竟然闭上了眼睛,对他们不理不睬。情况汇报到指挥部,指挥部的人当机立断地命令乘警当面接触,请他们将目标直接带进乘警室,以查办假车票地名义询问他,逼迫他说话回答问题。然后将询问录音传到指挥部去。
因为专家们认为直接找上他不存在惊动不惊动别人的可能。如果真的找错,向对方道歉就行了。
当那个家伙愤怒、委屈、惊慌的声音传到指挥部之后。还没有让于易来确认,公安厅的刑侦人员就认定是他。即使不是他,从他那过于惊慌的声调里也能看出他不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声音放给于易听了之后,于易肯定地说道:“就是他。我敢确定。”
于是,这个家伙连夜被押回福江省春州市。他人一到,公安人员就对他进行突审。经过审讯专家对他进行了心理战,加上适当的肉体治疗,办案人员惊喜地发现这个家伙比于易还胆小得多,审讯还没进行半小时,他就缴械投降了,真正做到了办案人员问什么他就老实说什么,而且还能主动地说出一些审讯人员没有提到地事。
第二天早晨,没有等来薛华鼎出车祸死亡消息地熊致远等来的却是几名威严地警察。虽然他一声声抗议,一次又一次申明他是什么美国公民受美国法律保护,但他还是被警察带到了他害怕去的地方。
在确凿的人证物证面前,他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是一问三不知就是装聋作哑。对于这个家伙,办案人员没有死盯着不放,而是根据掌握的资料从外围入手,调查与熊致远有较多往来的人员继续寻找熊致远的经济犯罪事实。
掌握这些事实后,检察院派人进驻熊致远的公司进行账目清查。不查不知道,这一查如同点燃了一个捆满了几吨重的tnt炸藥包,给福江省官场引来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震荡。这还不算熊致远公司内部还存在大量偷税漏税的事实。
因为案情重大,专案组的级别不断升级:专案组成立的时候是省公安厅厅长担任该组的组长,很快就变成了省委常委省政法书记任组长,最后演变成省委书记张京泰亲自任组长。而且一些事情张京泰自己还不能做主,他还需要到中央汇报从中央拿到了指示才能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无论是省委领导还是薛华鼎,都没有想到这个人为车祸后面还有这么惊心动魄的一面。
在这次风暴中,首当其冲的是快要退休的韩副省长,他成了第一个落马的高级官员。这些年来他利用手中的职权一直和熊致远内外勾结,利用各种手段,故意或者强行贬值国有企业的真正价值,从而达到用少量的钱来“购买”大量国有资产的目的,将不少国有企业据为已有,让自己的孙子在熊致远的手下参与瓜分不义之财。而且他还大肆从熊致远手里收取金钱贿赂和美色贿赂。
韩副省长除了自己大肆捞钱外,还向一些部门的高官送钱,用金钱来编制他的关系网,腐蚀拉拢了不少干部。
他的案子由中纪委接手,由他们直接调查。所有的人都知道韩副省长算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