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
楼青玉望着慕华蓥胸口上不断扩大的血色,思绪里捉摸着‘阿飘’的正体本尊.
难道是指...飘在头顶的...魂?
眼前的男人,热情的有些疯狂!
疯狂到让彼此并不熟悉的两个人,身陷尴尬之境,尤不自知。
“慕公子...”
楼青玉薄口轻开,未待多语,就听到屋外长廊里,传来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一队冥楼密卫,听到花瓶碎响,正追寻上楼。
“快,挨个房间搜!刚刚发出的声音,就在这附近。”
密卫领队在长廊里,吼着声音发出命令。
楼青玉眸色一凛,清冷的眸光瞥向慕华蓥,步下一移,向窗口靠去。
“青玉,不要走,我有办法!”
慕华蓥伸手扯住楼青玉的衣角,不由楼青玉挣扎,横腰一拦,抱起楼青玉走向床榻。
楼青玉被慕华蓥抱在怀里,一手握住刀刃玉柄,低声道:“你...想做什么?”
“唔!你想,谋害亲夫?”
慕华蓥闷哼一声故作痛苦,眉眸里满是与疼痛相反,尽然清浅戏谑的笑意。
“慕公子,莫要逼我!”
楼青玉轻声浅答。
一语话落,手起刃出,拔着薄刃脱胸而出,带起一股迸溅的血色,洒在雪白的锦被上,毫不犹豫。
“唔!”
慕华蓥身形一颤,整个人应着颤音倾倒,直直压着楼青玉倒在床榻上。
身后,一巾半隐半露的榻帘,映着飘动的烛火盈盈飘落,撩起一室如火诱人的暧昧。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冥楼密卫踹开房门,窗进屋中,大声斥道:“屋内何人?”
“呵呵,我是,药先生。”
慕华蓥的声音,沉稳深遂,透着一股醇厚,在屋子里,缓缓响起。
屋里的燥动,忽然沉寂。
满屋的冥楼密卫,全都互相挨的甚紧,大家看来看去,不敢言语,仿佛对‘药先生’三个字,格外惧怕,与敬畏。
慕华蓥双手撑在楼青玉身侧,始终保持君主之仪,没有与楼青玉离的过近。
胸口被刀刃划伤之处,凝流下来的血滴,顺着未合的血口,一滴滴落上楼青玉的颈子,滴滴浸染。
凤眸里,温柔如初。
慕华蓥侧首瞥向屋门,深沉的嗓音,陡然渗出一丝凌厉:“还不退下!”
“啊!啊!啊啊!”
“快走,快走!”
“怕怕!怕怕!”
密卫们慌作一团,推攘着彼此,口中话语,模糊混乱,分不清在说什么,很像小孩子惊慌之时,无措可施的模样。
很快,屋门自外合上。
密卫们在一阵慌手慌脚中,苍促逃离屋子,留下一地靴痕。
慕华蓥撑着身子坐起,瞥了瞥胸口湿了整片鲜红的衣衫,抬手抚上楼青玉的发丝,凤眸里满是宠溺。
无奈笑道:“你,倒真舍得伤我。”
“...”
楼青玉侧首躲过慕华蓥温暖的掌心,清澈的眸里映着那抹鲜艳的血色,无法轻易驳斥慕华蓥话里的温柔。
慕华蓥目光落到楼青玉手中握紧的匕首上,指指自己受伤的胸口,唇畔笑意不减,道:
“你若再不救我,可能,我就真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