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皱着美艳的眉角,无法认同的看着楼青玉,清雅的声音,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嗯?小石头,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好?凭什么不好?哪里应该不好?
难道你不觉得,有幸陪在本公子身边,连呼吸都是格外清新滴?”
“...”
楼青玉被江鸿这种‘天下尽为下品,唯有他高’的自负理念,催残的一点想要辩解的念头都没有。
她本就不是擅长言谈之人,对于似敌似友的陌生人,更加没有类似‘锱铢必较,寸步不让’的想法。
楼青玉抬袖拨开车帘,清冷的目光,随着马车外徐缓驰过的街景一一飘走。
她想起‘晚园’里风雨交`叠的那一夜,恍惚飘浮的心,悄然不宁,右手无名指上,一丝幽暗的碧色荧光,隐隐泛动。
江鸿眸色里光丝一闪,视线顺着马车里耀出荧光的方向看去,美艳优雅的眸内,暗含一许深沉,余味悠长。
......
夏末里的漠河,河水轻泛,随带着暖意的轻风,荡起徐徐凝波。
圈圈涟漪顺着湖舟的划过,相映交接起道道水纹,形成花痕各异的流彩,清冶纷呈。
映在七、八份的暖阳里,照出一片大好的湖光山色。
漠河深水中央,一只船形优美,挂着帘纱白帐的偏叶帆舟,飘飘荡荡的向前行驶。
一名身着红衣,容颜娇媚的少女,抬步走出船仓,遮着掌心挡住额心上一缕刺目的阳光。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眨啊眨的,好像对眼前的一切事情,都感到新奇。
红衣少女身后,走来一名容颜坚毅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撑开一柄纸伞,替少女挡住额上阳光,恭敬的说道:“红玉姑娘,爷请您回仓内避暑!”
楼红玉容颜上的娇媚之色,陡然一暗,无奈的看向黑衣男子,泄气的嘟起嘴,哀怨四起的道:
“黑瓴护卫,干嘛又要回去?我又不是老鼠见不得光,你家爷为什么总管着我嘛。”
黑瓴站在楼红玉身后,躬身垂首,态度恭顺的回着柳君行一早提前教给他的话,道:
“红玉姑娘,爷的意思是,船仓里虽然没有阳光,但是,至少还是能够看到烛光的。您身子刚愈,暂且先应付下吧!”
“啊?烛光?人家不要看那个嘛!都看七`八天了,眼睛都要变成烛芯烧着啦!你们家爷呢?他在哪?我要找他理论去。”
楼红玉愤愤然的打开黑瓴手上的纸伞,落得一日阳光照在乌黑如瀑的发丝上,跺着靴子向船内走去。
黑瓴错步一挡,伸开手臂阻住楼红玉的前行,尴尬的摸摸鼻梁儿,劝道:
“红玉姑娘,那个...爷他有个不太好的习惯,不喜欢与女子接触过多。所以,您还是先回去,忍一忍?”
“是这样吗?忍不了啦!”
楼红玉瞄在黑瓴身上的眼神,载满怀疑,不太确定的问。
黑瓴老实的点点头,忽然又猛的摇摇头,似想起了什么,迟疑的说道:“呃...楼姑娘应该算是个例外!”
“喔?我姐姐吗?嘿嘿...”
楼红玉眨巴着大眼睛微有惊讶,樱唇点点,笑的像朵大红花。
黑瓴皱着眉头看向楼红玉,不解的问:“红玉姑娘,你笑什么?”
楼红玉身形一弯,从黑瓴伸开的手臂下低身钻了过去,朝黑瓴哼哼的说道:
“当然是找到可以每天都能晒太阳的方法喽!我要见你家主子!一定要见啦!”
“呃...红玉姑娘,这样不好吧。你会连累我受罚的啊!”
黑瓴在楼红玉的身后,追着那抹艳丽的红色,快速跑进船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