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看到装着花生米的盘子直朝某个地方飞去,小小的身影一跳,奔着盘子飞离的方向,直扑而去。
嗖的一声,在柳君行面前刮起一股凉风,而后径直落进了属于楼青玉的那只铁笼里。
它在铁笼子里这儿跳跳,那儿蹦蹦的,认真的寻找着散落开来的花生米,大有‘乐不思蜀’的滋味。
柳君行轻拍掌心,掸落几片花生的薄皮,站起身,问了墨简离一个听起来似乎与赌局没有什么关系的问题:
“墨东家,凡是动物,都会有个足以致命的‘天性’。你知道,那个天性是什么吗?”
墨简离眉额微皱,冰冷的视线落在两人面前,洒下来的一颗花生米上,问:“是什么?‘吃东`西’?”
“呵呵,当然不是。”
柳君行轻轻摇首,扇着手中的白瑶玉扇,褐色的眸里,担忧的韵色,似乎有些淡了。
他抬眸看向舞场中央,楼青玉总是随手甩出,比那些黑衣人早到一步挡在铁笼子前的薄刃,淡道:
“是‘奴’性!”
“什么?‘奴’性?”
墨简离轻音一飘,显然没有理解柳君行话里的含义。
柳君行挑眸睨向墨简离,眼神往舞场中央一扫,笑问:“难道墨东家不觉得,现在耳畔里清静许多了?”
“嗯?”
墨简离经由柳君行话里一指,再一细听,果然,舞场里之前到处飘荡着的猴子叫声,似乎减淡了许多。
不过,这能代表什么?
柳君行看出墨简离的疑惑,缓声解释道:“何为‘奴’性?即指依赖着某种特定、固有的生存方式,或是依赖,而甘愿受之为‘奴’。
有人因由‘感恩’为奴;有人因由‘权势’为奴;更有人因由‘贫贱的生活’甘愿为奴。
江公子的这些‘野外子民’们,早已在这场赌局里,成了‘奴’。而有了‘奴’性,自然也就有了与之共存的‘驯’性。
‘驯’,驯化之意也。墨东家听过‘豺狼养成家狗’的祖语吧?这便是了。‘驯化’,也是个耐人寻味的特别过程啊!呵呵!”
墨简离望着舞场里那一袭,总是围堵在黑衣人之前甩下匕首的碧色身影,稍作沉默之后,冰冷的声音,淡淡的接上柳君行的话端:
“柳湖主,你的意思是,楼姑娘她正在利用‘奴’性,来驯化那些...猴子?”
“呵呵,看起来墨东家还算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不愧是本湖主一直视为‘挚友’的阿离啊!”
柳君行话音里飘着一声戏味的调侃,结束了这次与墨简离之间的‘友好对话’,褐眸一凛,泛着涟如冰雾的波光,向舞场望去。
墨简离受了柳君行软软一肋,却无处回声,淡而无味的转过眸子,薄冷的眼神,凝在楼青玉滴着血珠的指尖儿。
素来漠然阴凉的心,仿似一池清水,被那一滴垂然而降的血珠,打破平静的水面,漾开一圏圏泛散的涟漪。
若是楼青玉这个女人,当真可以连胜江公子七局,那么,他便不妨再多留着她的一条性命,暂且用于...观察罢!
墨简离难得一次,对除了江公子之外的人,而且还是枚异性,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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