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收留?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两朵小金花乍闻楼红玉的话语,惊的喜极而泣,抱作一团,不停的向楼青玉道谢。
楼青玉回头看了眼楼红玉,无奈的伸手,直接按着楼红玉的脑门给掩进屋里去,转身朝两朵小金花道了一声:“先进来吧。”
“是,姑娘。”
两朵小金花柔柔的向楼青玉挽袖欠身,行了一礼,恭顺的走进屋子。
......
屋门关合,只剩下一屋子别样的宁静。
楼红玉躺在床榻上已然入睡,手边放着的,是一个装着花生米的小盘子,她的兴趣,成功由抱在怀里的小板凳,转移到了逗小猴子的事件上。
楼青玉坐在精致的长椅上,清冷的眸光里透着暗淡的深色迷离,一望无底。
两朵小金花战战兢兢的站在她面前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许久,两朵小金花终是被楼青玉清冷幽凉的眼神,盯的全身发紧,弱弱的问:“姑娘,请、请问有让奴婢们去做的吗?”
“没有。”
楼青玉冰冷的声音,如是回答。
“那、那姑娘,让奴婢们伺候您宽衣?”
两朵小金花鼓起勇气,打着结巴再次问道。
“不需要。”
楼青玉冰冷的声音,再次毫无波澜的回答。
两朵小金花这下子蒙了。
这位姑娘既然肯收留她们,可为什么又不让她们做活呢?
虽然她们在咏叹朝舞里,那都是身边跟有伺候丫头的‘尊贵姑娘’,但是虎落平阳,就得有那个沟里栽倒的觉悟。
要是让她们做活,她们也是会心甘情愿做的,毕竟,人就一条命,能得着已经是不易了。
但是像眼前姑娘这般,又不吩咐她们做事情,又不允许她们离开,那...到底想让她们做什么呢?
楼青玉似是从两朵小金花的脸上,看出了她们的心理活动,淡淡的开口问道:“名字?”
“嗯?姑娘是问我们的名字?”
疑惑一缕,泛着飘开的问音,两朵小金花看着楼青玉紧张的正了正身。
其中身为姐姐的小金花恭敬的回道:“姑娘,我是‘墨香’,她叫我的妹妹‘画湘’。我姐妹二人同年,今年刚好十六整岁。”
楼青玉眸眼未抬,淡如止水的声音,尤似蜻蜓点水,一语,拨开湖面层层涟漪,问的两朵小金花胆颤:
“是江公子派你们来监`视我的?”
两朵小金花被吓的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忙回道:
“姑娘饶命!江公子从来没有给我们下过命令,只是说姑娘赢了赌约,便把我二人输给了姑娘啊!”
“是么?那以后,你们是想当我的人,还是想当江鸿的人?”
楼青玉清冷的眸底,幽幽抬起一丝隐约荡漾的寒光,落在两朵小金花的身上,泛着冰冷的锋芒,无形中漫开一股阴沉的压迫力量。
两朵小金花跪在地上连连扣首,惊的如同弓末之鸟,不停的表着自己的诚心:
“姑娘饶命,我二人既被公子输给了姑娘,便就是姑娘的人了。请姑娘饶命啊。”
“是么?我的人?呵呵,那就按我的规矩来办事。”
碧青色的袖口下,一道碧绿色的荧光,映着屋内飘动的烛火,浅浅泛起。
楼青玉摊开掌心,将一柄薄刃放在长椅前的小柜上,清泠漠冷的声音,薄凉渐音,淡淡的命道:
“墨香,拔出匕首,杀了画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