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之外,水衣站在那艘与楼船相比起来,甚为瘦小的帆船上。
船身晃晃悠悠的左右颠簸,全是因为船板上放了两只装满小猴子的大铁笼子。
深夜本是猴子处于睡眠状态下的时候,它们突然被搬到另外一艘船上,受惊过度,因而使得船身看起来很是不稳。
夜里冷风袭袭,又再加上是处于漠河水岸边沿儿,本就湿气雾浓。
柳君行从墨香的手里接过一条绒毯,盖在楼青玉的身上,抱着楼青玉身影一飘,踏着楼船扶栏落到帆船上,轻盈如羽,举步下了船仓。
在他身后,慕华蓥的身影紧跟而至。
随后,九夜与黑瓴亦各自扛着墨香与画湘,自楼船上飞身跃下。
“姐,吩咐下去,全速赶往燎煌水关渡口,爷命我们五更天前,必须离开燎煌!”
九夜找着墨香低身钻入船仓之前,向水衣传达了柳君行的命令。
“嗯,好。”
水衣拎着裙襟,快走几步,命令船工快速开船。
小船悠悠,在夜色茫茫的漠河水面上,顺利的调转船头,畅通无阻的一路驰行远去。
在小船愈渐消失的背影后,十几道现在月光中的暗色影子,个个手持长剑,无声无息的潜入江鸿的那艘楼船里。
楼船静谧宁静,仿似沉寂百年的渊潭,未曾受到半点危险气息所扰。
一道道剑刃的光华,素妆如抹的闪烁在月色之下,偷偷潜进不同的屋子,举起手中长剑,狠狠的一剑刺下去。
啪!
“唔!你---”
没有烛火的屋子里,先是响起一声剑刃掉在地上的声音,再来,又响起一声闷闷的疑惑,是道女人的声音。
紧接着,躺在床榻上整好以暇的男子倏的伸手一扯,拽着榻前正在泛疑的女人往榻上一倒。
一只男人的手,迅速的扣上女人的喉咙。
“月惊城,你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摸到朕的龙榻上来?”
清雅如茶的男子声音,不同白日里的嬉笑无常,而是散着一抹如若刀锋般的犀利,在女人的耳畔冰凉凉的响起。
“傅文景鸿,我们果然...再次见面了。”
冰冷的女子声音,带着几分嗜血的残酷,在月光闪过窗阁的刹那,勾起唇边的一抹冷意。
“呵呵,月惊城,这样的相见,你一定...很期待吧?不过,朕倒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既然当年朕可以让你臣服在朕在身下,如今...亦然!”
嘶!
清雅如茶的声音陡然沉上一股寒意,下一刻,屋子里瞬间响起衣衫被撕碎的声音。
“你...唔!放、放开本宫...放开本宫...”
女子冰凉的声音,未等反`抗,已先被陌生的温度侵`袭而上。
楼船的这间小屋里,眨眼之间,破碎的衣衫飞零满地。
两具转而相拥交`缠的身骨,若隐若现的晃动在落下榻帐的床榻上,摇的一张精致高昂的木榻,飘飘荡荡,嘎吱吱的直响。
窗外,泠薄的月色逐渐躲进入夜的云里。
而楼船里的月色,似乎此时刚开,愈发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