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红玉托着下巴转过头,视线随着楼青玉的身影看去,不解的眨眨大眼睛,怎么,她姐姐这是准备找人‘恶斗’去了?
哎,结果会不会很‘惨不忍睹?’
貌似那位古姑娘,好像没有她姐姐的战斗力丰富嗳!
......
马车里,古寒雪与柳君行相对而坐,彼此相看无言。
柳君行撑着额角倚靠在小榻上,俊美的容颜平静且淡漠,斜睨着褐色眸里的浅浅徐光,缓缓打量着把他堵在马车里,不允他出去的小丫头。
如今这世道,似乎真的变了。
以前都是男人堵女人,可现在,居然变成他被个小丫头给堵上了?
柳君行端起手边的热茶,暖着泛凉的掌心,一到冬季来临,便有复发预兆的体寒之症,不禁让柳君行有些懊恼,思绪渐散。
古寒雪堵在马车的门口,娇小的身子像一堵软软的墙,她看到柳君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张了张口,试探性的问道:
“柳君行,你是不是...感到有些冷?”
柳君行讶异的挑挑眉梢,冰凉的话音里,透着几分淡漠:
“古姑娘,北城一年气候,自有其律。冬季朔风凛冽,寒肆侵肌,哪里有人会不冷的?”
古寒雪听完柳君行说的话,争忙摇摇头,摆着手惊奇的问:
“柳君行,我说的不是那种属于节气上的寒冷,而是身体里的寒气。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一股从骨头芯里散发出来的凉意?”
柳君行眉心一蹙,顿了顿话音,神色里似有些停滞,他端起热茶啜饮一口,淡道:
“古姑娘,你有话且直说吧。毋须拐弯抹脚。本湖主不是那么心思灵巧的人。”
“呃...”
古寒雪状似为难的停下话语,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向柳君行解释这种情况。
柳君行见古寒雪并未说出什么原因,放下手中茶杯,欲起身走下马车。
古寒雪挡在柳君行的面前,忽然伸开双臂,大胆的劫住柳君行的去路。
柳君行蹙着眉心里的一丝愠色,坐回原来的位置。
他抬起眼眸看向古寒雪那张欲言又止的小脸,不由的想起他的体寒之症,褐色的眸底转而深了深,“古姑娘,你到底要说什么?”
古寒雪固执的挡在柳君行的面前,就是不肯让出一条给柳君行下车的路,她咬了咬唇瓣,声音极低的说道:
“柳君行,你每逢冬季就会反复发作的体寒之症,其实...其实和你体内的那颗‘血灵珠’有关!”
“喔?是么?如何有关?”
既然古寒雪肯把话挑明了,柳君行自然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能识得他体内有‘血灵珠’的人,应该是深谙‘血灵珠’之性。
不管是‘毒性’,还是‘药性’,总之听听亦是无妨。
古寒雪看到柳君行似乎真的打算听她细讲的样子,急忙点点头,坐正了身子,一张晶莹如玉的美丽小脸上,霎时染满严肃:
“柳君行,你体内的这颗‘血灵珠’,是于腊月寒冬炼制而成,故而因由时节气令,命名为‘白藏’。
‘白藏’乃天生寒凉之物,尤似男子与女子之阴阳两极内韵,若是为女子用者,定是为补身上品。
但是若为男子所用,虽然也有其一定的药补之效,可其功效便没有那么显著了。
而且,‘血灵珠’本为毒花滴粹毒液烧炼而成,而其成‘珠’时长,则会对照相应的‘天干地支’藏表来焠炼。
所以,若是我猜的不错,柳君行,你体内的这颗‘血灵珠’,应该是性属‘阴’质,女子适用为佳。”
柳君行首次听到类似这种‘血灵珠’亦分‘阴阳’的概论,虽甚为不解,却也未曾全然不信。
毕竟,血灵珠是楼青玉送给他的,并在危难的时候,救了他一命。
如果按照古寒雪的说法来看,倒也并非全无道理。
或许,粹制这颗‘血灵珠’的主人,原本的意思,就是想将它送给楼青玉,保得楼青玉身子平安也说不定!
柳君行想到这里,沉了沉眸,道:“古姑娘,你的意思是...血灵珠也有‘取向’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