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红玉听到楼青玉的话后,惊讶的转头看向多了点空荡荡的床榻,轻飘飘的发出一声疑惑:
“咦?被子怎么不见了?难道是昨天晚上被柳公子他...拿走了?”
“红玉,你说什么?昨夜柳湖主来过?”
楼青玉不甚清晰的思绪里,仿佛忽然闪过身体被怔然定住,失去意识的某个瞬间,她清冷的眸色一紧,沉声问道。
“呃...这个嘛...”
楼红玉迟疑的顿了顿声音,从楼青玉的话里,听出些许不太寻常的纠`结,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虽然昨天夜里,她的确是见过柳君行出现在这个屋子里,可是,除此之外,她就什么都没有再见到了啊?
她也是和她姐姐一样,迷迷糊糊的就晕过去了嘛!
楼红玉略有委屈的望着铜镜里白颜如玉,完好如初的娇嫩容颜,愣愣的眨了眨眼,转身看向楼青玉,指着自己的脸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姐,他好像是来给我治伤的。你看,我脸上的伤全都好了!”
楼青玉清冷的眸子里,一股深沉的暗色轻轻流转。
她站到楼红玉的床榻前,拾起散落在床榻前的素白衣衫,几滴渗透在衣衫上的鲜红血迹,倏的吸引了她的眼帘。
“姐,你在看什么?”
楼红玉伸着小脑袋探过来几缕目光,好奇的问。
楼青玉淡淡的瞥看一眼楼红玉粉妆玉美的无暇肌肤,攥紧手中的染血白衫,一言不发的走出屋子。
“姐,你去哪里儿啊?”
楼红玉以为楼青玉是因为柳君行昨夜的出现,而变得心思敏`感起来,在楼青玉的身后不安的唤道。
楼青玉清冷无波的声音,自楼廊里宁静低沉的传来,“墨香,画湘,伺候你们小主子更衣梳洗!”
“是,姑娘。”
消失了一阵子的两朵小金花的声音,恭顺的应声回道,转而端着洗漱的用具,莲步款款的走进屋内。
......
楼青玉走进柳君行房间的时候,柳君行由水衣伺候着,似乎刚刚入睡。
水衣端着水盆正往外走,与迎面入门的楼青玉打了个照面,素雅的眉眸里,隐约可见几许紧张的色泽。
“楼姑娘好。”
水衣移过水盆摆到身侧,向楼青玉欠身行礼。
“嗯。”
楼青玉眸内余光一扫,瞥到水盆里浅浅漾开的几缕血色,轻轻颔首,带着一袭凉意,从水衣的身边擦肩而过。
屋内,古寒雪满面愁容的坐在柳君行的床榻前,望着柳君行愈渐苍白的脸色发呆。
古寒雪听到屋子里出现轻微的脚步声,一转身,回头看到楼青玉从屋外走进,没有多大兴致的慢慢转回头去,继续发呆。
“古姑娘,柳湖主的伤,可还好?”
楼青玉从手中白衫上的血迹猜出柳君行应该受了伤,只是不太确定受伤的程度会有多少。
而柳君行在伤损内力之下,仍然瞒着她替楼红玉治疗脸上的伤痕,楼青玉因此猜测,柳君行的伤,似乎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
所以,楼青玉直接向古寒雪明了的问出心中所惑,并不拐弯抹角。
古寒雪咬着唇瓣叹息一声,没有多少与楼青玉谈话的兴趣,只是话音无力的说道:“柳君行好还是不好,与你有何关系?难道...仅是成亲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