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的,从小兵到军官,他能叫出名字的就不在少数,淮军现在扩编几近十倍,不少当年的老兵现在最少都做到了棚长一级,更多的老兵担任了更高一级的职位,不过将军和军官显然只能是少数,还是有相当数量的老兵留在了士官或士兵这一职位上没有变化,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他们对张华轩的忠心,私下里,不少第一镇的官兵都称自己为近卫镇,何为近卫?当然就是拱卫大帅最嫡系和最忠心的队伍了。
在欢呼声中,张华轩率队离开,然后第一镇的官兵们回到徐溜的兵营里暂时休整,洗净军服,整理仪容,到了回到淮安后的第三天清晨,所有返回淮安担任押送任务的第一镇官兵以整齐的军容军姿在激昂的鼓点声中列队进入淮安城中,以托明阿为首的八旗和绿营将领被五花大绑押送在队伍的最前面,堂堂的八旗都统一品大员们穿着皱巴巴的黄马褂被捆的野猪一般,任凭几十万沿途百姓指点唾骂,托明阿与德兴阿等人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是这样的下场,还不如在当时战死了事,朝廷会有恤典,也不会受到这种侮辱。
谁都知道,明朝也好,清朝也罢,午门献俘都是有的,大军把那些俘虏一路押到午门附近,然后皇帝金口一开,拿去!然后大汉将军一起喊,三军将士也跟着一起,接着就是拿下行刑,开刀问斩。
既然现在淮军拿他们来搞献俘仪式,那么离“拿去”开刀,还会远吗?
负责献俘的第一镇将士们可没有体会到这些俘虏们的心情,在满城百姓的欢呼声中,将士们的腰杆挺的更直了,手中的钢枪也握的更加有力了,踩起正步来也更加的虎虎生风,第一镇的将士走在最前,后头还有满员的第二镇整整八千多将士,小一万的淮军一起踩起正步来,用地动山摇来形容也不为过。
在淮安城的正中心早就拆平了一片地方,用来做市民广场,平时让百姓消闲散步用,在这年尾的大冬天原本这广场也没有什么人,今天这个时候却是人山人海,老少男女俱有,甚至有不少白皮肤大鼻子黄头发的老外挤在里面,他们不用踮脚就能把远方列阵而来的淮军将士看的清清楚楚。
“赫德先生,您看淮军的战斗力如何?”
一群洋鬼子中,有一伙在大晴天还拿着伞,穿的笔挺的昂格鲁撒克逊人聚集在一起,看着淮军将士士气高昂的踏步而来,约瀚牛们一个个显的忧心忡忡,不禁一起向着人群中心的一个年轻人发问。
赫德现在不过二十出头,自从十七岁来中国后,他在这个古老的中央帝国已经呆了近四年时间,几年时间已经足够让一个用功的英国人说一嘴流利的汉语,对这个帝国的官场规则有一定的了解,对整个中国的地理有粗步的认识,甚至,对这个国家的军事武装力量,也应该有所了解才是。
不过赫德此时却是脸色苍白,满脸的困惑。虽然他被从宁波由副领事的位置上调到淮安担任领事已经快两年了,这两年来淮安的形势飞速发展,很多事情都出乎保守的英国人估计之上,不过在赫德看来,张华轩的才能也就是善于用人,狡猾的商人胡雪岩让英国洋行吃了不少亏,阎敬铭等人则刻板的如同一座永不误时的挂钟,让英国人常常有误会对方是普鲁士人的误解,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这几年来,淮安当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相比于英国等列强的发展,淮安再富强也就是这么回事,不值得警惕,也完全不是对手的等量级。
不过今天出现在赫德眼前的却是一支不折不扣的强军,因为淮军对外国人的军事封锁,加上与那些洋教官签署了保密条例,淮军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也从不让洋教官参加,所以淮军的战斗力一直得不到真正的正确的评估,在很多人眼里,淮军也就是比落后愚昧的大清土著军队强那么一点,而这结论不外乎是两条原因,一:使用了火器;二:雇佣了不少来自欧洲的教官。
与淮军陆军相比,大英帝国反而更关注在海州的淮军水师,毕竟那是英国教官,购买的是蒸汽战舰,不过也仅限于关注了,海州一切是从零开始,想要真正形成战斗力还要很久的时间,要挑战大英帝国的话―――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
现在,赫德满脸的困惑:“真是活见鬼,这样一支强悍的军队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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