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王爷前儿还冲我笑了一下,我看哪,是说我差使办的好。”
这人叽叽嘎嘎的只顾着说,适才威胁众人的那中年军官早就变了脸色,待他略顿一下,便是喝斥道:“府里的事,你只管到外面来说什么?”
“是是,是我错了。”那人显然也醒悟到了这一点,立时便是闭嘴不语,同时眼神凶狠,扫视全场趴着的众人,若是方便,怕是要全数杀了灭口才是。
其实天国王府里的这点子破事早就天下皆知,圣库的事都瞒不了人,更别提天国诸王的豪爽阔气奢靡浪费了。这一队人马,显然就是跟随东王杨秀清的府内心腹,东王坐水轿,家中奇珍异宝可以当垃圾来扫,出门坐轿抬轿的轿夫接近百人,这已经在清廷上层传为笑谈。满清那些王爷虽然也是没成色的多,不过三代才出一个贵族,这些建州出来的土蛮早就摇身一变,如杨秀清这样的穷奢极欲倒不算什么,清朝上层看不上他的,就是这一点土财主式的享乐,为上位者,对自己完全没有节制与约束,连从古至今的规矩也不管不顾,就只轿夫一样,就已经足以为笑谈了。
况且除了东王之外,天王洪秀全也完全是个笑话,这个落弟秀才进了南京就只管享乐了,占据南京这么多年就没出过城一次,甚至在南京城内,也很少出他的天王府邸一步,他的正牌老婆都已经八十多人,选入宫中的美女已经超过千人,而且每天都有新人进入。洪秀全又不愧是秀才出身,到底还有几把刷子,他为了教训自己的这些老婆们守妇道,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写诗,用几近白话的打油诗的方式,教训自己的老婆要听话敬夫云云,其文字浅白,内容可笑,常令天国以外读到的人笑断了肚肠。
吴穆想到这里,虽然此时此地危险,却也是忍不住憋红了脸皮,差点儿就要笑出声来。他下死劲抓住了地面,用力克制自己,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
一伙东王府的亲随军官眼见轿子就要起行,却也顾不得许多,当下众人便一起跟随而去,虽然有人看到吴穆的情形不对,却也无心探查,只当他是吓的打起了摆子。
东王的仪仗宣宣赫赫,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方才走完,吴穆与聂士成也随着众人起身,吴穆满脸通红,向着聂士成小声笑道:“今儿当真是险,差点儿便露了马脚,这真是我的罪过。”
聂士成看着远去的东王仪仗,却也是满脸的鄙夷之色,当下也向着吴穆轻声道:“百人抬轿,这当真是太过荒谬,若非亲眼看到,直以为是人有意造的谣言。就是这样的人,窃掌大权,麾下精兵强将几近百万,占据数省膏润之地,管辖千万百姓?”
他连连摇头,叹道:“大帅把这些人当对手,未免得太过高抬,淮军对此丑类,牛刀杀鸡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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