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慕容先生,你这女儿肯定是女魔鬼投胎转世的,恼人哪!”
慕容仇笑得一脸尴尬,不过也满骄傲的,连段靖这顶尖杀手都拿她没辙!
“我反对伶儿回去冒险。”周琳瑶怎么说都不答应。
“妈咪,人家非回去不可嘛!这么刺激的游戏,要是少了我的参与,那多没趣呀!再说,人家可不想留在这里当电灯泡,这里的小电灯泡已经够多了,你们还要我这超级大电灯泡来照明吗?好啦!你就安心地陪爹地当藏镜人吧!你们这样谁也不管谁的,做女儿的,好辛苦耶!”慕容伶调皮地硬将父亲推向母亲身边。
这对夫妻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段靖,我两个女儿都交给你了,要出了什么差错,我绝不轻饶你。”慕容仇心想,或许这是个让妻子回到身边的大好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可是”周琳瑶总是不放心。
“周太太,我保证会将你的两个宝贝女儿毫发无伤地送回到你身边的。”段靖纵使是保镖身份,可也不想砸了他辛苦建立的招牌。
“你们也别让我失望哦!好好恢复你们的感情吧!”慕容伶俏皮一笑。
“你这丫头!”周琳瑶没好气地白眼瞪她。
“人家说的全是心底的话嘛!”她努嘴撒娇。
慕容仇猛地想起。“对了,据我推测,杀手可能是一名叫李南的人,你认识他吗?也许可以从他身上查起。”
“李南?”段靖蹙眉。“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面杀手。常在东南亚地区活动,找他并不难;据说这个人只有两种嗜好,钱和女色。”
“哼,那不也跟你一样!”慕容伶一脸不屑。段靖悻悻然抹了脸——他是风流而不下流,拿他跟他比?差多了,再说,他也没他俊俏潇洒。
懒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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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峦静静地睡去,大地呈现一片安详与诤谧,此时的虫鸣声显得格外的清亮;这一切,似乎只为了迎接朝阳的升起,以及令人感动的炫烂生命。
那一张张熟睡中的稚气小脸蛋,是每个生命小太阳,更是周琳瑶的欣慰、满足与骄傲。
她取了条被子走到屋外,吊床上的慕容仇正闭目而眠,周琳瑶深怕惊扰他,悄然挨近。
这是她这生最熟悉的脸庞,也是她这生最钟爱的男子;她曾经不顾一切死心塌地地深爱着他,而今她依然深情于他,只是这份情爱,在万念俱灰的绝望后,一一沉淀在平静的心湖里。
他没睡,猛然抓住为他盖被的手——那是他曾经心疼抚摸过无数次的手,如今抚来,依然是那么细嫩、灵巧。
她悸动地将手抽回,刻意避开那岁月布满痕迹、却依然俊挺的脸庞——
“山里夜凉。”
被子里有她深情的温柔,那是他所熟悉的。“山里的夜色,美得令人陶醉;当我望着璀灿的星空时,好像所有繁杂、恼人的忧愁都可以尽情抛给天上的星子,使我的心灵变得清净、悠然。好令人感动的星夜啊!是因为这样,才让你不愿下山的吗?”
“是因为那群需要人照顾的孤苦无依的孩子们!我是他们的全部,失去了我,他们什么都没有了。”周琳瑶感伤中有着满足。“我喜欢他们天真无邪的笑容,无忧无虑、活泼可爱地满山遍野的嬉戏。在这儿的日子虽然平凡、单纯,但却很令我满足,满足这与世无争的纯真与安详。”
“平凡似乎真成了人们最奢侈的享受。”慕容仇自嘲一笑,感叹地说:“你是被这片山林所感动,被这群天真孩童的笑容所感动,但——这些却夺走了你对我的爱:怨不得谁的,是我不懂得珍惜,是我将你给了他们,但——我现在真的没有权利再要回来了吗?”
“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是应该属于谁的,好比这片山林、这群孩子,还有——感情,也许你曾经拥有过,但这又能代表什么?”
这对慕容仇是种残酷的刺痛。“我不信你不再爱我了!我不信没错,或许有很多东西,它都只是过眼云烟,但我相信感情却是永远的。也许你可以说你不再爱我,但你却不能否认,再也没有别的男人可以代替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感情它不是个东西,不是说抛弃就可以抛弃的。”
星空无语,她亦无语;抹去心头的戚然与惆怅,她故作舒畅展笑,仰望星空。“看,满天的星光,多漂亮!天气好的时候,就可以欣赏到这么美丽的夜景。”
“我们的爱情,也曾经像天上的星光那般璀璨美丽,不是吗?”他深情凝望她。“如果你愿意,我会每天陪着你看星星的。”
周琳瑶淡然一笑,似乎那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你真的不愿再接受我的爱吗?你知道的,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行为放浪的慕容仇了!你一直希望我重新做人,如今我办到了,但是你却不愿再回到我的身边,这教我情何以堪?琳瑶,如果我这些年来的努力一点都挽回不了你的心,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曾经,她痛恨与他过着提心吊胆的漂泊日子,她是那么渴望、那么期盼他能给她一个安定、温暖的家,哪怕只是个简陋的小窝,她都心满意足。
现在,她盼到了他努力为她营建的城堡,里面有温情、安全而幸福,什么都具备了,就只等着女主人与他分享这曾经是他们共筑的梦幻。
是啊!美梦是成真了,但——
“我已经爱上了这里,爱上了这群孩童,在这里,我可以坦然面对自我,我怕若再回到那虚伪的都市丛林,我会——再次迷失自己!”
“不,你不用再害怕什么了,你不用怕会再过着送我出门后。还要担心可能将永远见不到我的恐惧日子;你也不用再怕电话响起时,可能是警察局或医院打来的电话;你更不用怕得随时护着两个孩子,面对仇家找上门的惊恐骚扰;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了”慕容仇恨不得能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保证。
“那今天你又是为什么上山的?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周琳瑶禁不住掩面饮泣;昔日饱受的恐惧,又再次无情侵袭她原本平静的心。
她不再那么坚强得可以承受任何的恐惧,她脆弱得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惊吓。
然而,慕容仇却挑起她恐惧、惊吓的心,难道她真的摆脱不了捉弄人的命运吗?
“你知道吗?那段整天活在惊惧害怕的日子里,我在期盼什么?”周琳瑶潸然垂泪。“我期盼在明日的阳光里能见到你,期盼你能陪着我看朝阳缓缓升起,至少——至少那就表示我又多了一天拥有你的日子。”
慕容仇愧疚得说不出半句话来。是的,这份愧疚是他终生无法补偿的。
流星划过苍穹,倏然纵逝——
“我许了个愿。”慕容仇平静地说。
她怔愕地看他。
“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只求天天陪你看升起的朝阳。”
那份坚决,就如同二十年前的她,为了与他厮守一生而不顾一切地随他浪迹天涯。现在,他能感受到她当时作这决定时所产生的坚毅与傻劲。
星光渐稀,东方泛白——
“朝阳快出来了。”许久,她不曾如此期盼朝阳的升起。
此刻,她好想偎进他怀里,但她却深怕会再次陷入无法自拔的深情里。
这是一份她毫无把握、不敢再去碰触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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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谋杀她父亲,又是她父亲最亲近的人究竟是谁?这几天来,慕容慈企图找出要杀害她父亲的幕后黑手,却无奈得遍寻不着任何的蛛丝马迹;除了彭廷伦显得特别忙碌及神秘外,她父亲在公司里的几名贴身亲信,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行为。
是彭廷伦吗?不!他始终是那么忠诚地为公司付出他的心血及才智,而且,她相信他对她的深情是不容置疑的;他们的爱,足以让他顺理成章地成为青龙企业的继承人,他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还是她爹地那些“拜把”兄弟?不!这更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假设;那些叔伯谁不是从小将她疼进心窝里?要真对她父亲有所不轨的话,这桩谋杀案早就该发生了。
天哪!爹地口中所说的“最亲近的人”究竟是谁?
彭廷伦闷不吭声地进来,着实吓了慕容慈一跳;家里的钥匙是她给他的,也只有他才能堂而皇之地进出这栋别墅。
“吓着你了?”
“没没有。”她整理惊慌的思绪。
彭廷伦显然在压抑着某种不安,沉默半晌,说道:“叔伯他们他们决定若是在两个星期内依然没有董事长下落的话,准备替董事长举办个盛大的丧礼。”
“不。我爹地没死。”慕容慈激动地脱口而出,忙又收口。“我是说,我相信我爹地没有死。”
彭廷伦不疑有它,仍是一脸感伤悲痛。“慈儿,我很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也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而我又何尝不希望董事长和你一样,能平安归来?但——这毕竟是个事实,如果董事长真的平安无事的话,他早该回来了,不是吗?”
“可是——”慕容慈真想冲动地告诉他她爹地没死。
“慈儿,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找到董事长尸体的,而且叔伯也在透过各种管道,誓死要把凶手给逮出来。”彭廷伦愈说,脸色愈坏。
“廷伦,我看我们报警算了。”慕容慈极感无力,虽然父亲曾叮咛她千万别报警。
彭廷伦为之怔然!“不能报警!你知道叔伯他们最讨厌跟警方打交道了,我看,还是等过些时候再说吧!”
慕容慈深感无奈,痛恨地说:“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凶手非置我爹地于死地不可?”
“也许——唉!董事长曾是江湖道上叱咤风云的人物,难免会有些仇家”
“可是都十几年了,还有什么仇怨是化不开的?”
十几年?哪怕几十年,甚至一辈子的时间,都化解不了慕容仇害他家破人亡的血海深仇!若不是他该死地爱上慕容慈,慕容家的所有一切,他全不会放过的。
“慈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他深情凝眸,缓缓地倾吐:“嫁给我吧!”
慕容慈怔然片刻,对于他的求婚,她没有丝毫惊喜,而是无法接受、难以相信的震愕!
他如何能在这悲伤的情景下对她要求托付终生?
“相信我,相信我对你自私的爱!我知道在你最悲痛的时候向你求婚并不适合,但是也唯有我的爱,才能减轻你现在所承受的悲痛,不是吗?慈儿,答应我,让我分担你此时所承受的悲痛与苦楚,让我的爱抚平你心里的创伤好吗?”
“廷伦,我”天哪!这一切来得太唐突了,唐突得令她怀疑他对她求婚的虚实,无论如何,他都不该在这时候提出这要求的。
“多么令人感动啊!要有人这么向我求婚的话,我这个不怎么聪明的脑袋,肯定会毫不考虑的答应。”是慕容伶。
“伶儿?”慕容慈惊喜万分,同时也错愕吓住。“咦?你你不是”
“是,我是原本打算要杀你爹地的那个杀手——段靖,我们在饭店里见过面,你还欠我一杯咖啡,忘了吗?”段靖神情从容地跟进。
段靖!?是阿杰请的第一个杀手?彭廷伦脸色惨白,冷汗直冒。阿杰该没有笨得告诉他谁是幕后买家吧?
“怎么?我一出现就把你吓成这样,是怕我吃了你?还是恨我及时出现,拆穿了你的阴谋?”慕容伶毫不客气地逼上前——瞧他吓得没魂似的,肯定做了什么亏心事。
“什么阴谋?”
“哼!你心里有数!哦!趁我爹地下落不明,我又不在家的时候,耍阴谋想骗我老姐的终身幸福?哼!我老姐被你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我可清楚得很!你是算哪根葱?想要娶我老姐?门儿都没有!”慕容伶泼辣地下马威。
彭廷伦松了口气,原来她指的是这回事!同时,他眼尖地发现,段靖发痴的眼神始终瞅着慕容慈不放,显然他仍不知道真正要杀害慕容仇的人是谁。
“慈儿,我有事要先走了。”彭廷伦故作难堪状告辞——再不走,恐怕就要泄底了。
“哼,算你识相!”慕容伶这才发现段靖这家伙简直不当她存在似的。“喂!看够了没?小心眼珠子掉出来了。”
慕容慈羞涩地避开段靖凝视的目光。
“伶儿,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你难道不知道他就是曾经想杀爹地的杀手吗?”慕容慈惊惶不安。
“知道啊!不过他现在是咱们家的保镖了。”慕容伶好不得意。
“保镖?”慕容慈讶然。
“不过,有个附带条件,你得陪我喝杯咖啡。”段靖看了慕容伶一眼。“是伶儿答应我的。”
慕容慈纳闷地看着慕容伶,她则给了她一个歉意的笑容。“老姐,抱歉喽!你被出卖了。”
慕容慈可不在意是否真得陪那家伙喝咖啡,悄声关心探问:“在山上见到了爹地没有?”
“干嘛那么小声说话?这全天候的保镖啥事都知道了,我带他来,就是要他帮我们把凶手给揪出来的。”慕容伶暧昧又俏皮笑说:“至于爹地嘛!就不用咱们操心了,他正和妈咪在山上培养感情呢!不过——他有没有办法把妈咪的心跟人给‘骗’回来,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喽!”
“有办法查出凶手是谁吗?”慕容慈问段靖。
“是有条线索可查,不过,我得先喝杯咖啡,才能让我的头脑清醒些,好好想想该如何查起。”
慕容伶一副要把段靖吃掉似,狠狠瞪着他。
她就是不明白,她到底哪点比不过她老姐?只不过是少了那么点楚楚动人、惹人疼怜的娇柔罢了嘛!
哼!若要她为了男人而故扮一副好似非要男人保护、疼怜的柔弱模样,这辈子甭想了!